“那倒不是。”
云帆连忙否认,“我只是有些担心。”
跟夜承宣虽然认识不久,但在云帆印象中,他觉得夜承宣不会是那种人。
可他却不敢掉以轻心。
毕竟当年的云珞珈就是因为君玄翊的贪念,而丢失了性命的。
他盯着夜承宣看了一会,下定了决心说道:“如今京都上下戒严,禁卫军在挨家挨户的搜查你,你的身份特殊,不便在京都久留,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夜承宣的身份是不可以被抓的。
他是北疆的太子,就算真的只是来看云珞珈的,也会引起怀疑。
现在全城都在抓捕他,此地不宜久留,他早些离开才是正确的选择。
夜承宣轻叹了一口气,“我大老远来了一趟,还没与你的小七妹说上话,如今都成了通缉犯了,我多委屈呐。”
他本来想直接把云珞珈绑带走的。
那日要不是君青宴突然出现,他就可以得手了。
如今他是想明白了,管她愿不愿意,关上一辈子再说。
反正凭着她的心意,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带走她。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想要与她说话,你可真的是。”
云帆对夜承宣看到了无语。
要是知道夜承宣是个这么执着的人,他定然不会跟他说那么多云珞珈的事情的。
因为当时收到了家书,知道了云珞珈还活着,他实在是过于激动了。
在夜承宣询问他为何如此兴奋时,他才说起了云珞珈的事。
后来,夜承宣就一直引导他聊云珞珈。
他当时情绪激动,所以不知不觉的就说了很多。
那时候并未觉得有什么,毕竟云珞珈与夜承宣并不相识。
谁能知道,夜承宣竟然因为那些话,追到了澧朝京都来,还只为了看看云珞珈。
夜承宣叹了一口,“也是,确实是招惹了不少麻烦事,云帆兄不用管我了,免得连累了云帆兄。”
“你莫要与我来这套,京都你定然是要离开的。”
云帆语气坚决,不给夜承宣任何反驳的余地。
夜承宣留在京都,于他于云珞珈都是个未知的危险,所以必须要送离开京都才行。
夜承宣知道自己应该离开京都了,而且本来就打算离开的。
反正过些日子还是要见面的。
他现在最好奇的事情是,云珞珈如何发现在陵墓那边见到的人就是他的?
本来是想要问一问的,但是现在有些不想问了。
反正来日方长,下次见面再问也是可以的。
如此一来,对于下次见面的期待感更为强烈了。
京都如今虽然是戒严了,但他知道有个地方防守松懈,完全可以趁夜离开。
他想要见云帆的本意是想通过他见到云珞珈,但是如今忽然不着急见云珞珈了,自然也就没有云帆什么生气了。
“好,夜里我就离开。”夜承宣对着云帆笑了笑。
见他说的通,云帆心里也放心了下来,“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开口?”
虽然他觉得夜承宣这人不错,但是如今却实是不能留在身边。
身份立场的冲突,如今他能做的,就只是帮夜承宣离开京都。
送走云帆后,夜承宣从胸前拿出了一支金镶玉的簪子,放在掌心摩挲。
云珞珈,来日方长!
夜承宣趁夜带着他的人离开了澧朝国都,但是却没有走远,在城外找了个环境幽静的山庄住下了。
云珞珈那边把香料使用者的名单给了君青宴。
君青宴派人去一个个的盘问了。
不出意外,定然是一无所获的。
在确定夜承宣真的离开了京都后,云帆来了摄政王府单独见了云珞珈。
他实在是无法瞒着云珞珈真相,所以就把事情给坦白了。
前后一对,竟然和云帆说的对上了。
夜承宣若是北疆的太子,确实是没有理由盗澧朝皇子的墓。
可他潜入了澧朝京都这种事情还是值得怀疑的。
按照云帆所说,他只是因为从云帆口中听到了些她的传言,便偷偷潜入了澧朝京都,目的只是为了见她。
这个理由云珞珈是不信的。
她觉得夜承宣定然还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也觉得云帆把人那么放了的行为很不妥。
若夜承宣获得了澧朝什么情报,带着回了北疆,那后果是云帆无法承受的。
云帆却对夜承宣的话坚信不疑。
于是兄妹俩第一次吵了几句嘴。
云珞珈平日里不喜与人争执。
外面的下人听到里面的争吵,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云帆没有跟云珞珈吵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看着云帆离去的背影,云珞珈叹了一大口气。
往日看云帆很是聪明,怎么就在这种事情上犯糊涂。
玉绵的亏他还没吃够,现在又对个萍水相逢的人掏心掏肺的好。
这事她都不知道该如何跟君青宴说。
若是说了,云帆私自放归嫌疑人,必然会被怀疑。
虽然那北疆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