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众臣的反应,却把元春这个老太妃提携起来的贤德妃给忘了。
好在,现在已经尘埃落定,甄家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这边三人叙了一阵话,便各自回府不提。
只说景顺帝回到后宫,便信步朝凤藻宫而去。
元春自从生完孩子,已经将近半年了。
可景顺帝的心中,却对她一直有些不满。
因为除了这位贤德妃,其他妃子还是迟迟没有动静。
他就很想再试试,这块肥田还能不能再种出苗来。
开始的时候,刚生完孩子的元春需要坐月子。
不能侍寝也在情理之中。
可过了这么久,却还一直说自己身子不适。
以调养身体为由,每每不能侍寝。
这让没有用武之地的景顺帝,如何能不郁闷?
直到前些日子,太上皇和皇太后双双病倒。
两人一起在病榻钱伺候。
景顺帝发现元春面色红润,似乎并无大碍。
便筹谋着,等这边结束就让她侍寝。
可紧接着,除了要伺候病榻,朝廷这边的事还接连不断。
又是赵舜君,又是王子腾。
景顺帝一时大感疲累,就又耽搁下来。
等他刚缓过些元气,想找贤德妃侍寝。
甄家又事发了。
元春一见他,就不停的为甄家求情。
三番五次求他放过甄家。
这样不断的求情,搞得景顺帝不胜其扰。
于是,不仅没能侍寝。
最近大半个月的功夫,他还干脆冷落起元春。
甚至连儿子都没去见一面。
其实景顺帝也明白,这定是老太妃的临终请托。
贤德妃是知恩图报,尽最后一份情面。
除此之外,从未有过任何干政的举动。
就连她亲舅舅王子腾的事,元春都很有分寸的从未提过。
若非如此,景顺帝也不会只是冷落一阵。
而是早就将她打入冷宫了。
当然,她还为自己生了儿子。
景顺帝如何也要给她留些情面。
除了冷落,也不至于再有其他处置。
今日朝会,甄家的事终于尘埃落定。
景顺帝也想孩子了,便决定再过来看看。
一进凤藻宫,元春已经提前得了信。
带着一群宫人,就接了出来。
“凤藻宫上下,恭迎圣驾!”
景顺帝也不理会,只点点头便直奔正宫。
孩子就在那里,有专人照看。
他一进去,照看的人连忙大礼。
这时元春也带人跟了过来。
刚一进屋,元春便对正在逗孩子的景顺帝,又说出大煞风景的话来。
“圣上,甄家的事……”
他们父女头铁,那被撞的景顺帝自然头疼。
本来正在逗弄孩子,心情不错的他。
听到元春上来又提甄家,顿时有些不耐的打断,道:
“甄家的事已经当朝宣布,再无反复的可能!”
他烦躁的摆了摆手,才强压怒气道:
“看在你的面上,予已经赦免了甄家妇孺,此事你也已经尽力,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景顺帝最后时刻的心软,与元春的坚持也脱不开干系。
毕竟,这是他唯一血脉的生母。
说不得,等孩子再大些就要晋封皇太子。
若是孩子成为大魏皇室的合法继承人,那贤德妃自然也要晋为大魏皇后。
即使是皇帝,也要给她留些颜面。
再加上确实国丧未过,老太妃的母家若是被灭族。
也实在有碍他“仁孝”的名声。
景顺帝才选择手下留情,给甄家妇孺留了一条活路。
可没想到的是,他以为自己已经给足了贤德妃颜面。
元春却不满足于此,闻言先是欣喜一下,随后就道:
“那甄家的男丁呢?可否看在老太妃的面上,也看在孩子的面上,给他们一个活路?”
她依旧一脸期待的看着景顺帝,又问起甄家男丁的事。
景顺帝闻言,顿时撂下脸来,沉声道:
“贤德妃,凡事要知适可而止,你三番五次为甄家的事,求到予的面前,已经对得起老太妃在天之灵了。”
说到此,他微微顿了顿,又敲打道:
“现在尘埃落定,你也该为皇儿考虑考虑,不要再纠缠下去了!”
见景顺帝有些恼怒,元春先是有些瑟缩的往后推了推。
随后又咬牙挺直身姿,正色道:
“圣上,老太妃生前,待臣妾恩重如山,臣妾实不能忘恩负义啊。”
“呵呵!”
景顺帝见她依旧坚持,顿时被气笑了。
“此事涉及两淮盐政上千万的银子,又涉及勾结倭寇,牵扯江南千万百姓!”
说到这里,他玩味的看着元春,问道:
“若是放过甄家,导致民怨四起,你可担得起?还是由贾家担着?”
这番诛心之言,让元春害怕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可事已至此,她已经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