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群人翻过了镇政府的围墙,疾步向里面走去。
镇政府传达室的老头此时早已睡着,形同虚设。
这群人一个个满脸狠厉之色,一看就不是善茬。
领头的正是黑皮手下得力干将——疯狗!
“哪个?”
众人走到停车的地方,四处寻找。
“好像是这辆桑塔纳!”一名小弟道。
“操!一个书记坐这样的破车?”疯狗一脸不相信。
“就是这辆,之前我见过!”另一名小弟道。
“好,泼汽油!”
众人对视一眼,虽然有些紧张,但还是下定了决心,毕竟,黑皮哥给的钱太多了,足够他们花天酒地好几年!
把带来的汽油浇到车上!
野狗拿出一根棒子,把车窗砸烂,把汽油往里面车座位上浇!
“点火!”野狗下令!
一名小弟点燃打火机,往车里一扔!
呼!
滔天的火光冲天而起!
“走!”
疯狗一声令下,所有人飞速撤离!
可刚跑了没几步,突然,强光灯打开!
揉了揉眼睛,发现面前站着一群人!
有很多警察!
为首的正是龙武镇派出所长侯长城。
身后还有很多警察和保安队队员!
“抓人!”
身后的人一拥而上,把疯狗他们按倒!
四个人按一个,根本毫无反抗之力。
“救火!”
其他人赶忙去救火,他们竟随身携带着灭火器,好像准备很充分!
火势很快被扑灭,没有继续蔓延,只是那辆桑塔纳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了。
“把这几个人押回所里审问,我去向书记报告!”侯长城吩咐身后的警察。
“是!”
原来,程冀山被曹丽丽的老公捉奸后,先是挨了一顿毒打!
曹丽丽的老公身强力壮,又是碰上这种事儿,打程冀山不是和打小孩儿一样?
接着就把他扭送到了镇里。
这件事本来就是镇里的人陪着过来的,根本隐藏不住。
曹丽丽老公的眼神仿佛能杀人。
梁江涛安抚好他,保证一定给他一个交代,然后单独进小会议室见程冀山。
梁江涛看着如同死狗一般的程冀山,道:“程书记,你这不只是通奸啊,还涉嫌破坏军婚,是要判刑的,双开是一定的了!”
“啊?”程冀山此刻已经变得六神无主,听着梁江涛的话又打了个寒颤。
按理说,在官场上只有一种情况会被双开,那就是有犯罪行为。
破坏军婚,就是犯罪行为!
“为今之计,只能稳住曹丽丽的对象了,希望他能网开一面,不往大里闹!”梁江涛似笑非笑地说。
“拜托您了!梁书记!请一定要救我!我是您的手下啊!您不救我,就没人能救我了!求求您!”程冀山的哭腔已经很明显了。
如果只是通奸的话,大不了就是挨个处分。
但对方家属是军人!
要是跟部队里说了,扣上一个破坏军婚的罪名,那谁都救不了他!
他叔也救不了他!
估计他背后的人也悬!
这种事,不知道祸有多深,谁也不好插手?
就像黑皮说的,他一个小小的镇党委副书记,有什么价值?
为今之计,只能依靠梁江涛了,希望他能帮自己求情。
用钱解决!
“我可以赔钱!赔多少都行!两万、三万......五万!”程冀山歇斯底里地说,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
“我可以跟曹丽丽的对象谈谈,但,你也得对我坦诚一点!”梁江涛收敛了笑容。
“坦诚,我坦诚!您让我怎么样坦诚,我就怎么样坦诚!”程冀山重重点头。
现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拼尽全力把这件事压下去。
不然闹大了!
他判刑,双开,还要身败名裂!
比死还惨!
一定不能沦落到那种地步!
可恶.......曹丽丽这个贱人,他老公怎么回来了?!这才刚回去几天?!
他现在已经没空细想这件吊诡的事儿了,满脑子是怎么脱身,把损失降到最低。
“今天开会后,你和黑皮密谋了什么?要搞什么鬼?”梁江涛问。
程冀山又打了个寒颤,想不到梁江涛消息那么灵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出他的耳目。
其实他不知道,这就是得势和失势的区别。
梁江涛现在威势正盛,全镇的人都是他的耳目!
而他现在任凭谁都看出来已经失势了,就成了聋子、瞎子,没人往他跟前凑,也就没有往日的灵通了。
“这....这......”
“程冀山,你怎么还吞吞吐吐的?我让曹丽丽的老公跟你谈谈?”
“别,别!密谋谈不上,是他听说要关他的煤窑,想托我说情!”
“只是说情吗?”梁江涛抬高了音调。
“我跟他说了,这件事是梁书记拍板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