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对苏南月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她也不吝啬这个银子,只是实在是看不惯侯府这样的态度。
这侯爷当真是连点儿脸面都不要了?侯府是揭不开锅了还是咋滴?
陆瑾年那玩意儿出门的时候都知道要点儿体面,这侯爷是连陆瑾年那畜生都不如了。
苏南月在心里骂了几句,虽说她也很想指着那金嬷嬷的老秃鼻子骂上两句,只可惜日后还要帮刘英儿筹谋,不好直接和侯府撕破脸。
“实在是我对不住刘姐姐你了,不知道侯府如今居然……哎,侯爷也真是的,听闻前些日子又新得了美人吧?”
有钱娶新老婆,没钱给大老婆喝茶是吧。
苏南月话里嘲讽的意思都快溢出来了,那金嬷嬷气的狠狠瞪了她两眼,不过目光却在看见苏南月钱袋子的时候愣住了。
苏南月的钱袋子也是寻常的一个丝线绣成的小锦囊,只是相比起刘英儿那又破又旧又小的钱袋子,她的袋子显然新很多——毕竟苏南月经常连带着整个钱袋子都给出去。
而且鼓囊囊的,一看里头就有不少银子。
金嬷嬷人如其名,倒是没看错。
里头非但有银子,还有点儿金灿灿的颜色,看的她眼睛都直了。
早就听说苏南月这个苏家嫡小姐有亲娘留的一大笔嫁妆银子,如今看来倒是真的!
“实在是对不住,我……”
刘英儿看着苏南月拿出银子,塞给了那个小儿,顿时觉得一阵无地自容,羞愤的感觉涌了上来。
这也是她为什么不爱出来和人交际的关系。
一次两次倒也还好,可就算是再好的朋友,哪个朋友能忍着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出银子?
“没事,我有钱。”
苏南月的话简单直白,说罢还越过刘英儿对着金嬷嬷嘲讽的一笑。
似乎明晃晃的在告诉她,侯府就是个穷胚。
“夫人,我们走。”
金嬷嬷又端出那副比主子还要像主子的样子来,气势汹汹的走在前头,刘英儿无奈只能跟上去,走的时候还抱歉的看了苏南月一眼。
等到人都走了,憋了许久的桃儿这才忍不住开了口。
“姑娘,这,这是什么人啊!堂堂一个侯府,居然连十两银子都舍不得出吗!”
方才来茶楼的时候,苏南月就交代过桃儿,来了以后千万不能乱说话。
是以虽然方才桃儿看不惯那金嬷嬷的架势,却也懂事的闭上嘴巴。
“而且看着侯夫人那样子……侯爷肯定是没少打她,奴婢方才细细瞧着,侯夫人手臂上都有伤呢。”
苏南月也瞧见了,虽然刘英儿尽力遮掩着,可是袖口处还是会时不时的露出一点儿青紫来,每每那个时候,刘英儿总是尽力拉袖子要遮掩过去。
“都这样了,侯夫人干脆和姑娘一样,同侯爷和离算了!”
桃儿气鼓鼓的说着,显然很是为了刘英儿鸣不平。
听到这话,苏南月叹着气摇了摇头,
若是刘英儿能和离的话,只怕早就和离了,和离就是如此,若是夫家不肯放手的话,就算刘英儿想也没用。
“可这样的话,难道侯夫人这辈子都不能离开侯府了吗……”
“以后在看吧。”
苏南月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看着刘英儿上了马车离开,心中到底还是忍不住悲春伤秋一番。
她是被剧情困住,困在了这里三年,好不容易才从王府脱离出来。
可刘英儿,还有这个时代千千万万的女人,是被时代给困住了。
这个时代,以夫为天,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而已。
一个附属品,要什么思想?会服从就行了。
苏南月只觉得很是不公,可是一己之力实在是渺小的很,便也只能先回了自己的宅子。
不过两日时间,桃儿就又得了消息。
还是她那个在药铺子做工的大哥说的,说是侯夫人身边的丫鬟又来药铺买药了,这次要的是止血的药,量也大,而且瞧着很着急的样子。
“奴婢的大哥说,这定然是被打的狠了,从前从来没有这样过。”
略想一下,就知道刘英儿被打的理由,肯定和那天在茶楼说的话有关。
十有八九就是金嬷嬷那个老太婆回侯府添油加醋的和那侯爷告状了,才惹得刘英儿被狠狠虐打了一番。
“准备些礼物,我们过两日去侯府看看她。”
“是,姑娘。”桃儿应了一声,而后又觉得有些不解,“姑娘,我们为什么要过两日才过去呢?”
“现在过去,刘英儿的伤还没处理好,侯府不一定会让我见她。”
虽然那侯爷已经够不要脸了,可刘英儿也不会愿意自己瞧见她那副狼狈样子的。
苏南月很能明白她的想法,于是先让桃儿备了一份贵重的礼物,等两日之后,才上门去了侯府。
她原本想着,侯府这样贪财的人家,就算是看在这份贵重礼物的面子上,也一定会把自己放进去的。
只是没想到,这侯府的侯爷,不仅仅贪财,更加好色。
苏南月就是那个色。
要不是那年过三十的侯爷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