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老王妃这几日火急火燎,嘴角都起了泡。
“毓儿这两日整天以泪洗面,宝珠那丫头被打的奄奄一息,你还有闲情逸致陪着江柔儿去买胭脂水粉!”
陆瑾年有些无奈。
他也心疼妹妹,可前几日母亲已经去了,结果不也是灰溜溜回来了?他去了能如何?魏连成病殃殃躺在床上,他还能和魏夫人直接对上嘛?
这次妹妹也确实过分了些。
他打听过,魏家没有撒谎,魏连成确实都烧糊涂了,都说胡话了。
若真的要了他的命,陆瑾毓成了寡妇就得不偿失了。
这次,他也存了让陆瑾毓反省的心思。
“怎么不说话了?那可是你妹妹!你就这样看着不管?”
“母妃,您让我说什么?那魏连成如今还躺在床上呢!”
老王妃一撇头,气的不说话了。
“行行行!我今日陪您走一趟,去魏家行了吧!”
老王妃这才冷哼一声,勉强应了。
只是,他们前脚刚踏进魏家的大门,后脚,魏夫人便皮笑肉不笑道:
“去,将少爷抬过来。”
老王妃和陆瑾年面面相觑,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把戏。
愣神的功夫。
魏家少爷魏连成已经被人“抬”到了花厅。
对,就是抬。
他躺在肩舆上,一叠声的咳嗽着。
“咳咳咳……连成拜见老王妃,拜见……咳咳…摄政王殿下。连成身体不便,就不下来了。”
老王妃和陆瑾年两人对视一眼,还未说话,魏夫人便道:
“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儿现在的情况!若不是下人心细,我儿如今就不是躺在这里,而是埋在土里了!”
陆瑾年咽了口口水,拿起茶盏战略性喝茶。老王妃前几日见识了魏夫人的厉害,也不轻易开口。
一时间只剩下魏夫人的冷笑在空气中回荡。
“我们魏家不是不讲理的人。可是二位,我们魏家也是人,也有脾气秉性。如今我儿成这副模样,去了半条命,我也只是打了她身旁的丫鬟,我自认已经够给摄政王面子了。”
“若是二位对此还有不满,那么魏家只能说声抱歉,我们魏家庙小,容不下里面那尊大佛!”
这下子,老王妃有些坐不住了。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要他们二人和离?”
自从儿子陆瑾年和离后,他们摄政王府就被人嗤笑,走到哪都有人暗地里嘲讽,这“和离”二字便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刺。
她是半点都听不得和离二字了。
不过若是苏南月知道老王妃这番心里,指不定要说她不要脸,明明是她休了陆瑾年,说什么和离,还给自己脸上贴金呢!
“荒谬!简直荒谬!”老王妃看着她的亲家母,眼中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哪有婆婆插手儿媳房中事的,说出去也不怕丢了魏家的脸面!”
魏夫人如今也豁出去了,可不怕她。
“魏家!?”
她仿佛听到笑话一般,低低笑起来,“若我儿死了,又何来魏家?我不插手,难道亲眼看着我儿子被她磋磨死吗?”
魏连成是魏家的独苗,也难怪他这次生病魏夫人会如此生气了。
一番话说的老王妃瞠目结舌,直堵的说不出话来。
魏夫人犹不解气,“说我婆婆插手儿媳院子,那就有亲家母插手婆家事的?”
前段日子里,她让陆瑾毓日日站规矩想要磨磨她傲慢的性子,却不想被老王妃直接挑明,让她不要苛待。
那时候她还不想撕破脸皮,便直接放了她。
可是如今她发现,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人不断欺辱。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咳咳咳……”正剑拔弩张之际,一直躺着没说话的魏连成开了口,“母亲消消气,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口气总该消了。”
他又转头看向陆瑾年和老王妃。
“我母亲也是一时气急,当时我躺在床上并不知此事,让二位担忧了。”
“你!”魏夫人被儿子这番软话说的气血攻心,心里暗戳戳骂着:真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人都给你欺负成啥样了,你还在这窝囊!
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儿子来!
魏夫人越想越气,直气的直掉泪。
魏连成这番话说下来,绕是陆瑾年和老王妃想再找茬挑理都没地方挑,只能悻悻安抚了他几句,借口说着去瞧瞧陆瑾毓,一溜烟跑了。
魏连成看着母亲流泪,叹了口气安抚着:“母亲,儿子不孝,让您为我操心了。”
“可是,这人是儿子娶进门的,她是任性泼辣了点,可没有任何对不起儿子的地方。儿子读了十年圣贤书,不能因为她的性格泼辣这点小事就抛弃自己的妻子。”
“或许她不是个贤妻良母,可当初孩儿求娶之时,是真的想和她过一辈子的。”
他挣扎着起来,异常坚定给母亲磕了个头,“孩儿不孝,让母亲伤心了。”
魏夫人又是心疼,又是宽慰。
点着头将他扶起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