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芬克斯一个后空翻跃过一个书架躲避玛奇所布置的念线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了两个人。 步伐匆匆的帕里斯通,还有在他身后隔着一段距离正努力追上去的朝奈。 终于找到了,他直直在他们的面前落地。 帕里斯通被迫停下了,而他身后的朝奈也终于成功追上了这个男人,她单用一只右手撑着膝盖,似乎气喘吁吁的样子。 “是你们啊!朝奈,真亏你还敢跟这个家伙走同一条路。” 芬克斯注意到了朝奈严重的伤势,咬牙以一种狠利的目光瞪了一边的帕里斯通一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朝奈还披着这个人的外套,应该是为了遮挡爆炸所带来的衣物破损吧,但是一时的善意哪能弥补他所做的事情。 但这时的帕里斯通不知为何,脸色冷得有点可怕,似乎心情很差。 芬克斯自从见到他起,他几乎就一直挂着笑容,所以此时面无表情静静望着他的帕里斯通显得尤为可怖,让芬克斯下意识皱眉。 “去找金还有侠客,以他们两个的程度应该已经找到路了。”帕里斯通简单扔下这么一句,就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撞开了芬克斯往前走去。 还留在原地的两人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然后芬克斯带着复杂的神情转向朝奈。 “他是怎么一回事啊喂!算了不提了,你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好像突然就生气了...啊,这个啊,就算我说没事应该也不太可信吧,不过不用担心就是了,没到会死的地步。” “你不计较了?喂,小姑娘,你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虽然我没资格说,那家伙绝对不是个善茬。”芬克斯惊讶于朝奈情绪的平静。 “计较也没有用啊,那家伙反而会乐在其中,而且现在比起内讧,一起逃出这个地方反而才比较重要吧。”朝奈语气毫无波澜,就好像伤重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芬克斯的目光扫过她那被爆炸所伤而变得焦黑的左臂,在那条手臂上,曾经平整光滑的皮肤早已不复存在,可怕的烧伤痕迹像火焰的舌头一样撕扯过肌肤,仅仅留下了乌黑,其上所起的水泡更是显明了这伤的严重程度。 连他看着都觉得痛,更何况一个小姑娘。 但为什么,她好像不把自己的伤当一回事一样。 “先别闲聊了,敌人来了,我们快走,芬克斯先生。” 虽然进去之后做的是文职工作,但朝奈再怎么说也是通过猎人协会入职测试的人,她马上反应了过来有什么人接近了,并迅速伸手斩断了自空上垂下来的念线。 “啧。”玛奇正想射出下一波念线将这两人缠住,但芬克斯在此之前就已经拉着朝奈的手向着帕里斯通刚刚离开的方向迈开步子逃走了。 在奔跑着的途中,芬克斯问了她一个问题,“你现在行动没问题吧?” 空气中的热度不断升高,眼中所映出的景色好像都因高温而变得扭曲,呼气与喘气的同时简直就是让喉咙□□燥的热风刺痛,而浓烟的强度也在增强,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面对着芬克斯的问题,朝奈却没有回答,只见她微微咬着唇,抬手捂着自已的一边耳朵,像是在忍耐着疼痛一样。 “喂...该不会...” 剧烈的耳鳴声完全将朝奈与外界的声音隔绝,伴随着刺骨的疼痛,其实两个耳朵都在痛,但是她现在只有一只手可以用,她只能看见芬克斯的口型,不能听见他说话的实际内容,甚至有一瞬间怀疑她是不是要失聪了。 万幸的是,这个情况好像只持续了一分钟,她的听力就渐渐恢复了,就像是刚从梦中苏醒一般,终于回到了现实世界。 “在出血啊!你的耳朵...可恶!” “抱歉,芬克斯先生,你刚刚说了什么?” 她有尝试去看口型的,但是这个耳呜严重到让她不能自由思考。 “原本是想问你现在行动怎么样的,但看你刚才的情况应该好不到哪去了,如果不是帕里斯通的话...喂!这里的火也是他间接造成的吧!” “确实,回去之后得让他赔我医药费再向你们土下座道歉。”如果可以回去的话。 “就只是赔医药费而已吗!!” 他们两个看见帕里斯通已经停在了前面,而在他前面的是正握着刀看上去体力有点不支的信长,信长所对着的是正用一副你们终于来了的表情看着他们的金,金身后则是好像在努力写着什么的侠客。 “哟,你们来得未免也太晚了吧。”金抬起手向他们几个打了个招呼。 信长反应过来身后有人之后当然是马上转向背后挥了一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