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放这种花在这里啊,这个富商的爱好还挺独特。”金小心翼翼地让朝奈先坐在沙发上,瞥了一眼那朵纯黑色的花,随口说道。 “什么?”朝奈不是很懂。 “就是啊,一般来说如果在房内放花都会放些寓意好点的不是吗?这种花的花语好像是...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侠客在旁边解释。 朝奈闻言也望向了桌上那朵静静插在花瓶里的黑色曼陀罗,它呈现出深邃的黑色,宛如柔滑的天鹅绒,花瓣的边缘是柔和的波浪形,给人一种流线般的触感。 不知为何,像极了帕里斯通眼中的颜色。 他们四个都找位置坐下了,金和朝奈都坐在那张柔软的沙发上,金打算先给朝奈处理一下身上的伤,不然有恶化的可能,。而侠客和帕里斯通则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不过两人都离得很远。 “我只能先简单给你消毒包扎一下,出去之后记得马上找医生,否则会有截肢的可能性。” 金首先处理的是朝奈那看起来相当触目惊心的焦黑左臂,他因着多年旅行的经验,身上应付紧急情况用的基本急救物品还是有的,他最先拿出的是一团干净的毛巾。 “你先咬住这个。”金把毛巾递到朝奈嘴边。 这是要干什么?咬东西有助于伤口愈合吗?朝奈懵懵懂懂地听金的话照做了。 然后她就懂金的用意了。 金看着朝奈皮肤已经破裂,暴露出血肉混合的深红色肌肤的手臂,熟练地掏出了消毒用的带酒精的湿纸巾擦拭其上的皮肤,把上面所附着的如碎纸屑等的异物弄走,再擦擦手挑出肉里残留的木头碎片。 “唔!!唔唔唔!!”剧烈的疼痛让朝奈咬紧了口中的毛巾,眼中泛出几滴泪光,并用右手用力拍打着沙发。 她早该想到的!酒精碰伤口简直是一种新时代的酷刑! “看上去好痛啊,朝奈...”侠客因着那边所发出的动静而望了过去,虽然他不是当事人,但是朝奈那痛到扭曲的表情让他仿佛也感同身受了。 帕里斯通只是淡淡地瞟了沙发上的二人一眼,虽然这个伤势完全是由他亲手造成,但是其后所发生的事情却令他烦躁无比,以致于他一看见朝奈,心中的某个地方好像就被触动了一般,无法控制。 不是喜欢的话,会是什么? 比起一直让自己因她而徒增烦恼,还不如别去在意,意外事件而已,过一段时间就正常了,他应该会继续喜欢她的。 虽然火场上朝奈向他冲去的时候,那双眼中的神彩一直让他无法从脑中清除就是了。 她只是玩具,比较有趣的玩具而已,帕里斯通一直在这么告诉自己。 “很快就好了,不要乱动。”金把皮肤上的异物都清除掉和消毒完成后,就拿出一支小小的药膏涂抹了整只手臂,最后用纱布包扎起来。 其他小伤口也是消毒涂药再包扎,朝奈感觉她都快对酒精有阴影了,之后她绝对要小心保护自己不要受伤,她都快把毛巾咬烂了。 因为她身上伤口的覆盖面太多,所以在完成后,她全身各种部位都零零散散地缠着绷带,活像刚从急症室出来的重症患者。 虽然实际上好像也是。 “至于你的耳朵——”金盯着朝奈耳边已经干涸了的血迹,沉思了半晌。 “就我目前手上的用具没办法做太多事情,出去之后去医院做手术吧。”金简单消毒后如此说道。 见处理得差不多了,朝奈把口中的毛巾吐出,好像已经被她的牙齿折磨到破破烂烂的了,“唔咳...谢谢金先生,痛死我了啊啊...” “如果简简单单处理伤口的痛都忍受不了的话,可没办法面对其他极端情况的啊,你也是协会里的职业猎人了,好好锻炼一下。”金拍拍朝奈的肩膀。 她一个平时坐电脑前面的要锻炼什么啊喂!打字速度吗?就算有人进协会闹事也轮不到她处理啊,不过朝奈当然不会把这些话说出来。 理论上是可以继续前进了,但现场的众人好像都在刚刚的战场上耗费了太多能量,也失去了芬克斯这个同伴,所以没有人有起身的意思。 更何况刚才的火焰地带让他们每个人都热得浑身湿哒哒,现在只想好好瘫一会。 反正没事干,聊下天缓和一下气氛吧。 “虽然很突然,你们想不想玩一个思考题。”金的这条问题听上去是针对着房内的其他三人的,但他的视线却在身旁的朝奈身上。 “什么题目?金先生可以说说看。”朝奈点点头。 “可以啊。”侠客也同意了。 “......”帕里斯通也望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