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琳琅在那破屋里待着,本来还想着能不能趁机让那看着自己的男人放自己离开,可那自报家门说叫李元华的家伙看着她的目光,就像看见金光闪闪的金元宝一样热情,有点吓人。
她也没有力气对他指手画脚比划了,心里焦急要离开,但又身不由己,只好靠在床头装深沉。
“孟姑娘,你还是喝点粥水吧!人是铁,饭是钢,得吃点。”别饿坏了,到时候耽误他领赏。
李元华殷勤的劝孟琳琅吃饭,孟琳琅看他那一脸诡异的模样,更是心里忐忑。
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家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们这也不认识,没道理这样的热情。
孟琳琅被他看着难受,靠着床头,鼻息间都是腐朽的味道,对着李元华比划着。
——你其实不必这样看着,我的身体虚弱跑不了。
李元华看着床上那个女人指手画脚,不知道说了什么,只当她是感谢自己把她抱床上去吧。
“孟姑娘,你就安心的睡在床上吧。赫捕头虽然不喜女人,但心眼不坏,大不了一会儿我帮你说情。”
李元华到现在还以为孟琳琅刚刚躺在地上,是因为赫江不让她睡床。
现在这样
的关键时刻,人可不能给弄坏了,到时候赏银领不了,白花花的银子就这样飞了,李元华拿一个月那两百个铜子,眼前和活的金元宝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可舍不得。
孟琳琅泄气。
和这个李元华两个人的想法南辕北辙,根本就说不到一起去,不像赫江那人还能看懂自己的唇语。
气氛有一点尴尬,但李元华也不气馁,值得赫江回来就能把人带去衙门。
过了也不知道多久,门外终于响起了几道沉重的脚步声,孟琳琅心下忐忑,不由自主的睁开眼睛朝门口看去。
李元华已经提前迎来出去,满脸笑意。
“头,你回来了!怎么样?这就把人带过去吗?”
只言片语漏了出来,孟琳琅的心一下提的老高。
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要是现在被人给送回清河村,那真的是没有活路了。
“你在这里等着。”
赫江他刚刚从郊外的那个庄子回来,查过了季武的尸体,浑身上下七八处伤口,那血肉模糊衣服都染红了,确实是死于非命。
不知为何,他这心里面烦躁得很,本以为看见一个和别人不一样不屈的灵魂和命运抗争,但是眼前的事实又告诉他,根本就是抗拒不了。
心里说不出的感觉,有点期盼又有一点失望,现在失望更多了。
左右不过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命运多舛,悲惨结局的人生。
“欸!欸!我就在外头站着,有什么事情你吩咐我就行。”
李元华只当他要去询问孟琳琅,反正人是跑不掉了,他就等着外面就可。
冷冷地看了一眼李元华,抬脚就进屋去了。
孟琳琅已经听到了他们两个的对话,正严阵以待的坐在那里看着门口,见赫江进来,不自觉的挺直腰背戒备着。
赫江几步就到了床边,高大的身形把狭小的屋舍衬得越发逼仄,直直的对上孟琳琅倔强的小脸。
屋里昏暗的光线里,女人还没有巴掌大的小脸若隐若现,有忐忑不安,有茫然无措,唯独没有恐惧和谦卑。
——你真的要和他们,把我送去?
孟琳琅见他好一会儿都不说话,忍不住无声地问。
“就因为你不想留下,才逃跑的吗?”赫江不答反问。
——是。
孟琳琅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刘家还是季家那个庄子都不是安身之所,她不逃怎么可能。
“是你用银簪杀了季武?”赫江又问。
孟琳琅不防他这么快
就知道了这事,这是就是自己做的,没有什么好抵赖的,愣了片刻,缓缓地点头。
——是。
“季武死了。”赫江没有放过孟琳琅脸上的表情,发现她从容淡定的很,完全没有丝毫的愧疚,“人是被你杀死的。”
——我没有伤着要害,那八下最多出一点血,限制了人的行动能力而已,死不了。
孟琳琅大惊,季武居然死了。
她学的医,知道怎么样把人戳成筛子,都死不了,又怎么会轻易犯案。
“季武身亡千真万确。我是奉命来捉拿你归案的。”
——我只是正当防卫,没有杀人!
孟琳琅快速的说了八个穴位,连带说了一下那些位置离大动脉血管的距离,赫江脑子里出现季武的遗体,伤口和孟琳琅说的分毫不差,正好吻合。
看来人真的是孟琳琅杀的无疑了。
“既然你已经承认了人是你删的,那就跟我回去禀告县太爷吧!”
——不要!
孟琳琅虚弱的很,在赫江的手里根本就不堪一击,轻松的就被钳制住,任她无声呐喊也无济于事。
“头!这就把人带回去,咱们得赏银有着落吗?”
李元华看见赫江夹持着人出来,心
中大喜,乐呵呵的凑过去问。
“这是你自己去和吴县丞说!”
赫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