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琳琅出门的那段时间赫江已经做好饭,这村里认识的人就那么几家,乡里乡亲都认识,倒是不担心孟琳琅出去会有意外。
那粳米南方来的精贵,他知道孟琳琅喜欢吃粳米饭,赫江也没有小气,最近家里吃的都是这种上等米。
谁知道这饭还没有做好,门口就有人声传来,他出来一看,打扮的和花母鸡一样,脸上刷了白漆似得女人带着一个人,探头探脑的这种院门口。
“赫捕头在家呢!我给您贺喜来了!”
媒婆看见赫江连忙笑的脸上的白漆纷纷乱掉,挤了进来。
往常赫江家,这是门不闭户,但是破破烂烂的也没有几个人愿意进来,现在不一样了,院落拾掇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不说那房顶也都是全部翻新过的。
媒婆来之前已经打听过了,那些孟琳琅是赫江媳妇的话是谣言,不过是赫江好心救济那小哑巴而已,没得把人给埋汰了。
现在赫江这房子也像家,心思活络想给他介绍媳妇的人可不少,这不东里头的杨家过不下去了,要给闺女嫁出去那点礼金回家养一家老小,看了看去就是赫江最合适了,也不管合不合礼数,先把人给带过来再说。
赫江不悦的皱眉。
“素来无事,何喜之有?”
“当然有了啊。桂花你过来。”扯了一把在身后,把头低的快到肚子上的姑娘拉过来,“赫捕头,以前大家都以为那孟姑娘是你家媳妇,原来是误会了。不过你放心,你的婚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这姑娘你看怎么样?家里大胸,保准两年抱仨!”
“不怎么样!赶紧把人带走。”赫江冷着脸说完,转身就要进屋,谁知道那媒婆还没完没了了。
“赫捕头,都说你这人仁义,那小哑巴你都能救,这健全大好的黄花闺女给你做媳妇多好。你难道就不想着孩子媳妇热炕头?他家里要的也不多,五两聘礼就行。”
“你喊她什么?”
那声小哑巴赫江怒起,这外头的人原来都是这样称呼孟琳琅的,那姑娘倔强又执拗,可也是勇敢坚韧的,怎么能让人这样羞辱她。
媒婆吓了一跳,赫江一脸胡须的时候,人人都说他是黑面神,现在胡须剃了,那面若玉冠俊朗非凡的模样,愣是比以前更骇人了。
“大家都是那么叫呀。左不过她只是寄居在这里的,以后你要是诚心了,她可不得离开,你要是过意
不去,婆子我去帮忙赶人……”
孟琳琅一路疾步回来的,还没有进门,刚好就听到那媒婆扯着嗓子喊的话,进来看见那两个人的装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人家赫江在相看,姑娘都上门来了,那媒婆说的赶走可不就是她。
孟琳琅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媒婆拉着的姑娘含羞带怯的看赫江,一眼羞红了脸,第二眼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赫江已经看见孟琳琅进来,本是怒火中烧想要把人叉出去,偏生鬼使神差的想要看看孟琳琅知道有人给他说媒是什么反应,就这么一停顿,那媒婆以为他意动,口无遮拦的说个没完了。
“你救济的人那么多,孟姑娘在你这里住的那么久,你也是仁至义尽了。就算即刻让她走,旁人也无话可说。孟……孟……”
孟琳琅出现的太过诡异,媒婆大惊失色,孟半天愣是孟不出来。
而孟琳琅已经到了她们面前,对着那媒婆凉嗖嗖的一笑,猛地伸手勾起那姑娘的下巴,只见那张清秀的小脸从惊喜到失望再到愕然。
“你……你想干什么?”那女孩害怕的问。
“呵呵!”收回自己的手,从喉咙里蹦出来两声粗
噶难听的声音,孟琳琅看向赫江似笑非笑,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自己的事,明明李元华都找好路子的,独立门户近在咫尺,偏生就这样被赫江给扼杀。
她怎么能让赫江好过呢!
脑子一热,那只刚刚抓过小姑娘下巴的手,猛地扣住赫江的手臂,孟琳琅故意在他手心写字制造暧昧。
要娶妻生子过幸福生活是吧?
她不好过,赫江也不要想好过。
“小哑巴!男女授受不清,你怎么能这么做?姑娘家可不能这样,要矜持!”
赫江没想到孟琳琅敢当着别人的面做这样的事情,那微凉的指尖划过手心,他完全感受不到孟琳琅写了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心间都被拂过。
那种难以抑制的颤抖,让他飞快的反手扣住孟琳琅,意味不明的对上她蕴含着怒火的双眸。
果然孟琳琅是生气嫉妒了,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她心中占据的位置也不一样。
那媒婆的出言不逊赫江都忘了呵斥,只盯着孟琳琅看。
“成何体统!老婆子迄今为止没有见过这样放得开的姑娘,大庭众之下,居然去抓男人的手。赫捕头,你给句话,这媳妇给你送
来了,你可愿意留下?”
见过送礼送银钱的,没见过媳妇还能送上门的,孟琳琅再次对这时代大开眼界了。
——她给你送媳妇呢!倒是感觉答应啊!
孟琳琅讥讽的刺赫江,赫江眼里涌动的火焰,分明是怒极,孟琳琅想要的就是这样。
只是大意失荆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