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不等秦湛发怒,温和地提醒陆偃:“陆爱卿,这放大镜,是秦小姐做出来的。”
“什么?”
陆偃傻愣在当场,这不是白晚意做的?怎么可能?
几个武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哈哈大笑,甚至还有人调笑他:
“陆侯真是长情啊,到如今还惦记着秦小姐。”
“也难怪了,秦小姐花容月貌,又机敏聪慧。陆侯念念不忘,也是理所应当。”
秦湛可不乐意了:“惦记什么惦记!我孙女千般万般地好,也不用旁人惦记!”
“对对对,不用旁人惦记!”杜国公可惦记着把秦婉给自家儿子当媳妇呢,可不能让别人给惦记着!
杜国公当即转移话题:“来,世伯,你来说说,这个放大镜的事情。”
武将们还是更关心放大镜,当即把秦湛围了起来。
秦湛再怎么骁勇善战,被这一群如狼似虎的武将们围着,也有些胆寒,他连忙往皇帝身边躲:“陛下救我!”
皇帝一挥手:“即是你孙女做出来的,咱们就上你家去找她好好聊一聊。”
大过年的,皇帝也不想在宫里再谈公事。
大年初二一大早,被人从软玉温香的宠妃怀里拉出来就已经很残忍了,他这个当皇帝的也想透透气。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宫,在宫门口,逮到了鬼鬼祟祟,准备偷溜出宫的太子谢清,以及在宫门口接应的杜世子。
皇帝一把抓住谢清:“你又上哪儿玩儿去?”
谢清笑嘻嘻地道:“父皇,好巧啊,你们也出宫?”
皇帝没好气地拍他一下:“整天往外跑,大过年的也不陪着你母后。”
谢清耸耸肩,道:“母后今日可忙着呢,她也没空管儿臣,儿臣这不就出去玩儿会儿吗?大过年的,父皇就饶了儿臣吧。”
皇帝瞪他一眼:“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年三十散了宫宴哪儿去了?跳墙头走了吧?你啊你!我看着宫禁还是不够严!都管不住你这只窜天猴!”
谢清挠挠头,嬉皮笑脸求饶。
杜国公等人瞧着这个情况,顿时心里有了底,宫门落钥后,私自进出可是大罪,皇帝打趣了几句,也就揭过去了,可见太子在皇帝心中还是得宠。
文臣们眼里有些担忧,很怕未来大周朝,交到这样一个主君手中到底会怎么样?
武将们倒是兴奋,尤其是京卫指挥使,如今的宫禁有多严,挑选出来的侍卫有多好,他是知道的,能从这些侍卫中,找出漏洞跑出宫去,可见太子殿下身手不凡,也足智多谋。
有个英武的皇帝,不比一个病秧子强?
京卫指挥使一拱手,笑道:“太子殿下是从哪里逃的?可否告诉微臣?微臣好加强巡逻。”
谢清白他一眼:“告诉你,以后我怎么出宫?我才不说。”
京卫指挥使哈哈大笑,又说:“如今的侍卫身手可是不错,太子殿下能从他们的守卫中/出宫,可见功夫有长进,殿下,我们什么时候过个招?”
谢清连连摆手:“我这花拳绣腿的,哪能打得过你?你也不是不知道,宫里的师傅都不敢教我,以往跟我过招的侍卫,哪个敢用尽全力?都夸我武功高强,其实我也就是架子把式,看着好卡罢了。”
杜国公站在谢清身后,忽然伸手推他一下,谢清往前踉跄一步,站稳。
杜国公哈哈大笑:“太子殿下下盘够稳的。”
武将们的眼睛都尖,别看谢清往前踉跄了一步才站稳,但其实,这里面有个微小停顿,也正是,这个微小到几乎让人注意不到的停顿,证明了,杜国公是没推动他的,而且那踉跄的一步,脚步也不对,看来太子殿下藏拙呢。
谢清仍旧嘻嘻哈哈:“功夫不行底盘来凑,总也不能让教我的武师傅吃板子吧?父皇,你们去哪里?天色也不早了,再不走就天黑了。”
皇帝瞪他:“等我们走了你们再去玩儿不是?走走走,跟朕走。”
皇帝大手一挥,带着一众朝臣跟谢清与杜世子,浩浩荡荡前往宣武侯府。
秦家早得了消息,中门大开,除了没在府里的,其余的秦家人全都来前面接驾。
秦婉跟在母亲身后,行礼完,起身就瞧见了跟在皇帝身后的谢清,她无语极了,真的是哪儿都有他。
谢清也在看秦婉,许是过年,她穿的很是鲜亮,发饰梳的整齐漂亮,首饰也插满了头,有些富贵之象,她这段时间定是赚了不少银子!
谢清发呆的功夫,皇帝就挥退了秦家其余人,只留秦婉一人跟着,一行人到了前厅落座。
皇帝让人拿出来放大镜:“听说这是你做的?”
秦婉点头又摇头:“是臣女命匠人们做的。”
皇帝好奇:“你是怎么想起来做这个的?”
秦婉笑道:“也是巧合,琉璃作坊做的琉璃有好有坏,臣女那日过去,就瞧见一面凹/凸不平的琉璃放在桌角,说实话,臣女当时没注意到琉璃,只注意到桌角的花纹很是漂亮。”
“就想着让婢女描绘下来,回头绣花,谁知道琉璃拿起来却不见了花纹,仔细一瞧,才知道,这琉璃两侧凸出来,竟然可以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