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的鼻子现在还隐隐作痛呢,她狠狠剜他一眼:“再没轻没重的,我可不轻易原谅你。”
“嘿嘿,你原谅就好了。”谢清被原谅,顿时笑得像个傻子。
秦婉拿他没办法,让人给他上一叠点心来:“母亲不留你用饭,我也不方便留你,回去宫里还要忙吧?先吃点东西垫一垫。”
谢清捏心先给秦婉:“来,一起吃。”
秦婉不想吃,可见他坚持,没办法,只能就着他的手,咬上一小口,而后笑道:“你快吃吧。”
天气炎热,秦婉让人给谢清上的是一盏凉茶,又让人上了冰着的水果。
谢清看到这些冰,想起近日京中一些情况:“今年京城里格外炎热,你的奶茶铺子生意不错。”
秦婉没有否认,反而坦诚聊起囤冰的事情:“去岁就让人开始挖了冰窖,但凡可以囤冰的地方,都做了不少冰块放着。有吃的,也有用的。”
说罢,她笑盈盈看着谢清:“你没有囤一些吗?”
谢清摇了摇头:“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没太关注这件事。”
本身,一个太子,短了谁,也不会短了他用冰的。
秦婉也不奇怪,两人一个吃点心,一个陪着聊天,坐了大半个时辰,谢清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辞。
临走时,谢清抬手想抱她,又不敢,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我这一次回去,只怕要为了修大坝东奔西走了。我们见面的时间都要少了。”
“好了,我若是有空可以去找你啊。”秦婉上前一步,轻柔地抱了一下谢清,她松开手正想后退,却被谢清箍住了腰肢,往怀里一带。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都能够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砰砰砰!”
振的人鼓膜有点疼。
秦婉轻声道:“你心跳有点快。”
“你的心跳也快。”
谢清说完,“噗嗤”一声又笑起来,笑声从胸腔传出,秦婉也跟着笑,她轻轻推开谢清:“好了,你该走了。”
谢清依依不舍地挥了挥手,再舍不得离开都要离开了。
而在拍卖会后,平阳侯欠钱不还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整整十万两银子!
国库的钱!
国库的钱要干嘛?
修桥铺路!
百姓们得知此事,纷纷跑到平阳侯府门口扔臭鸡蛋。
就连白晚意开的海鲜酒楼——会宾楼,都不能幸免于难。
白晚意急匆匆赶来,瞧见会宾楼的客人都被赶跑了,门口都是臭鸡蛋烂菜叶子,气的肝儿疼:“怎么回事儿!”
掌柜顶着头顶的烂菜叶子,一手拿着帕子擦脸上的臭鸡蛋:“百姓们说,侯爷欠了国库十万两银子不还,我们这酒楼都是民脂民膏。说侯爷有银子开酒楼没银子还债。”
白晚意心里咯噔一下,她刚从城外的纸坊回来,一进京城,得到会宾楼被砸的消息,就赶了过来,还没去过别的店。
她连忙转身登上马车,去巡视。
白晚意当初做生意,在外面打的都是平阳侯府的名号,因而百姓们知道她所有的铺子所在地。
她的铺子,没一个能够幸免于难,就连加盟了双喜茶居跟好运来的铺子,都没能幸免。
他们这些人都出了加盟费,本来是想着背靠大树好乘凉,有平阳侯府在,做生意的时候谁敢眼红为难?
谁知道还没几个月,扔进去的银子都没赚回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他们集结起来,跑到了双喜茶居要求退出加盟并且退钱!
白晚意哪儿肯:“店铺装修,原材料等,都是我们出的,你们现在也赚到钱了,不可能退钱的!”
“你说赚钱我们才加盟的!”
“就是,一个铺子五两银子的加盟费用,我们砸锅卖铁才加盟进去的!”
此人话一出来,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此人,他们异口同声地问:“五两?我们花了五十两银子!”
“我花了五百两!”
顿时所有人对白晚意怒目而视:“你骗我们钱!”
白晚意深吸口气:“我没有!她那个不是铺子!只是一辆推车,我让人给她做的,成本六两银子,我还贴进去一两呢,而且她后面的原材料都是要花钱买的,你们的原材料,我可是免费供应三个月!”
“那为什么要我五百两?”
白晚意看向他,直接问:“你是不是得到一个铺子?那五百两银子是买铺子的,我当初是不是问过你,做哪个档次的?你自己说的要五百两的!”
此人顿时没了声息。
可其他人不干啊:
“花了那么多银子,我们这几个月才赚了三两银子,何年何月才能回本!”
那用推车做生意的,真的是砸锅卖铁才凑够了钱,闻言她顿时哭了:“你们还能赚三两,我这几个月,只赚了八百文,催账的天天上门。当初是你说的,夏日里天热,喝奶茶的多,最多做上一个月就能回本,我信了!可现在呢?一个月最多只有二百文入账!这不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你把银子还给我们!”
“对,还钱!还钱!”
众人吵吵嚷嚷,目的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