珲洗鞭平荡而去,便有半数逆贼被击落马下,血液飞溅,倒地挣扎难起。
湖面被鞭气扇扫,旋开圈圈涟漪。
叛贼主将的武器已被卷缴,他眼见被围困,自知寡不敌众,竟轻功跃湖,反向逃生。
韩睿泽怎会给他这个机会?长鞭穿空破风,径直砸下。
裴奈眼角一抖,“等等,我有不妙的预感!”
她拽着缰绳将马调转方向,带着鞠连丞和罗元瑛他们往对侧避了避。
只见珲洗鞭的厉风割穿湖中叛贼的身体,同时掀起两道向外的巨大水浪,水浪铺天而下,将靠近湖边的人全部拍湿。
裴奈他们堪堪躲过一劫。
西南边军的士兵们没有第一时间清理自身,也不曾感到恼怒,反而用武器齐整捶地,发出山呼海啸的呐喊,为他喝彩。
待湖面渐渐平息,裴奈才驾马赶到韩睿泽附近。
韩睿泽自己也没有逃过湖水的迫害,全身上下都被水浸湿。
但他却没有丝毫的狼狈,仿佛刚刚戏水上岸,反有几分不羁的漫浪俊逸。
他远远看到裴奈过来,便一直凝睇着她,目光如炬。
裴奈看到他这副样子,在马背上乐不可支。
自山谷之国别离后,裴奈已经一个月未见到他,只听他在前线战场的捷报频传,功绩赫赫。
这段时间,关于他的事迹人人传颂。
无论城县或驿站,走到哪里,都是“韩睿泽”的名字。
“这么巧啊,韩大少。”裴奈打招呼道。
韩睿泽向前走了两步,将珲洗鞭收了回来,同时视线从头到脚扫过裴奈身体。
好像是在检查她是否安好,又好像是在观察她的每次着装,以将她的样子深深刻入自己的脑海。
韩睿泽淡淡开口道:“巧什么?我是来接你的。”
这倒是裴奈没想到的。
“前线不吃紧了?”裴奈翻身下马,又将自己贴身的帕子拿出来,递给韩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