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一点推测吗?我们现在也不敢报警,只能自己琢磨,颖芝她一天不安全回来,我是一刻都不能定下心,昨晚,几乎没睡……”
半分钟后,跳出条语音。
“西南方向,他们带着一个女人,又想要掩人耳目,就不可能坐公共交通,应该是自己开车,假如二十四小时换着开,中途不停,最快也只能开到跟那几个小国家接壤的地方,至于是哪个国家,以目前手上的线索,还没办法知道。”
陈品清当机立断:“行,那我……”
话刚出口,从进群后就发过言的人甩出张地图,西南方位被圈出来四五个地方。
“我刚刚查过了,只有这几个国家会有大片的麦田,我已经在路上了,有新动向,随时联系。”
“邹先生,多谢,这次,换我欠你一个人情。”
“品清,你必须待在国内,一来,你母亲那边还需要你应付,二来,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你是陈家人,出面更有威信。”
殷迟舟接连发了三条语音后,便销声匿迹了。
虽然知道对方这样安排非常合理,可不能亲自踏上寻找妹妹的路程,只能原地等待,还是令陈大少非常难受。
“可恶,本来还想着,等抓到人了,在警察来之前,先狠揍上几拳!”
“不用担心,我觉得殷先生,会跟你有同样的想法。”姜海吟安抚道。
“殷迟舟?呵,算了吧,他只会泡茶,教我忍耐。”
陈品清往沙发上一仰,头枕着手臂,长吁口气,自言自语道:“只能这样干等着吗?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我只有这一个妹妹,我发誓,只要她能安全回来,无论她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不会再阻止了,真的……”
哐!哐!
陈颖芝歪坐在箱子里,满脑子都是框里哐啷的声音,被外面的嘈杂声吵得头晕眼花。
她的屁股也被颠得好疼。
不,全身上下都很疼。
这些天,她几乎没见过天日,只能靠吃饭的次数和聆听外面的动静,来计算时间。
她好像,在一辆卡车里,度过了两三个日夜。
期间,不是没想过尿遁,可掳走她的是几个男人。
之前她听姜海吟讲过类似的案例,说是跟异性绑匪在一起的时候,尽可能不要做出刺激对方的举动。
比如上厕所,也容易激发对方的某种心情。
因此,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她尽可能地憋着。
不得已了,才会用角落那个小盂解决一下。
堂堂陈大小姐,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事。
第一次方便的时候,都快哭了。
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经历了这么多天,不用照镜子,她都能猜到,自己此刻的样子,肯定是既憔悴又狼狈。
也不知道,哥哥他们有没有发现自己在异国他乡被绑架了。
什么时候才能获救?她以后再也不敢乱跑了呜呜……
又一个颠簸,箱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往上弹动了一下。
陈颖芝扒住箱子,忍着恶心,真担心盂里的液体泼洒出来,到时候……
“呕……”
她赶紧捂住嘴巴。
吐也不能吐,否则倒霉的还是自己。
也不知又颠簸了多久,嘈杂的声音渐渐消失。
她知道,这是要停车休息了。
果然,过了会儿,车厢呯地往两边敞开。
但这次,并没有像以往那样,从箱顶上的小洞里丢进来两个面包和一瓶水,而是直接打开了箱盖。
一只黝黑的手伸了进来,一把拽住陈颖芝的长发,就要往外拖拽。
“别、别动,我自己来!我自己会走!”
她囔囔着,可这些人好像听不懂人话一样,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事。
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下了车,那只手再狠狠一推,她就被关进了一间土胚房。
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唯一的一扇窗户,像是用锤子现敲的几个窟窿,既透光也透风。
“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啊……”
陈大小姐忿忿地抱怨着,但不管怎么样,到底比蜷在箱子里强多了。
她伸了个懒腰,捏了捏僵硬的骨关节,用勉强恢复清明的脑子,思考起目前最有可能的状况。
如果只是单纯的绑架要赎金,这些人没必要跋山涉水的整这么复杂。
难道是……知道她是谁,打算用她来威胁陈家?
陈颖芝扑到窗户边上,透过小小的孔洞往外看。
个男人正蹲在外面的院子里,吧嗒吧嗒抽着烟。
他们不太像华国人,又黑又瘦,但腿和胳膊上全是肌肉。
一个个留着板寸,额头上扎着布巾,腰间别了把沉甸甸的匕首。
陈颖芝吞了吞口水,既感到害怕,又觉得似乎抓到了一丝生机。
这些人,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他们,应该是拿钱办事的受雇佣方。
这时,一个矮个子男人提着满满两大包盒饭走了进来,大家一拥而上开始分,矮个子拿起其中一份往她的房子走,其他人哄笑起来,叽里呱啦地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陈颖芝连忙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