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川跟人事部的老郑,以前很熟,很了解老郑的脾性和喜好。
老郑虽然平时风流了点,可也不是完全胡来的人,对方能让他中招,明显对他很了解。
乔予问:“如果性侵的丑闻一旦坐实,舞上热搜,会怎么样?”
“高层性侵和一般捕风捉影的绯闻不同,说严重点,这是社会头版,身败名裂也不在话下。”
如果真是江屿川,难道他是铁了心要给江晚报仇?
江屿川,曾是薄寒时并肩作战的兄弟。
如今走到这个田地,他心里多少是不好受的。
乔予怕他难过,故意揶揄道:“你要是破产了,我养你啊。”
薄寒时一怔,“养我?”
乔予手指戳戳他胸膛,打趣他,“怎么,扎到我们薄总的男性尊严了?”
她逗他,他自然心情好了不少,原本阴沉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我的予予会养男人了,本事不小。”
“小白脸挑精拣肥的不好养,你这样的大狼狗还是很好养活的。”
“我是大狼狗?”
他咬上她脖子。
乔予吃痛,“你还真承认自己是大狼狗?”
“都要养我了,我还挑什么。”
乔予笑出声,双手捧住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薄寒时,现在我们已经领证了,夫妻一体,荣辱与共。你要是不小心败了,我陪你东山再起。”
“要是起不来呢?”
“那就回八年前的那个小出租屋啊,那会儿我们不是过的也很好?”
那会儿,江屿川和他关系也不像现在这般僵硬。
薄寒时这人,以前过得太苦,都是她那养父乔帆害得。
后来他们好不容易有了小家,有了土豆。
那时,他不止有她,也有关系极为要好的兄弟。
如今江屿川和他背道而驰,他嘴上虽然冷情,可心里却很难不在意吧。
薄寒时抱住她,脸埋进她柔软馨香的颈窝里,低笑一声:“真不怕跟我过苦日子?”
乔予摇摇头,“你曾经为我走上这条荆棘丛生的路,我失陪了那么多年,现在怎能缺席?”
薄寒时看着她,深沉眼底,爱意汹涌澎湃。
他吻落下来。
他现在要养老婆,养孩子,养土豆,养噜噜……养家。
那些爱意汇聚成塔,形成了坚强巨大的盾牌,纵使血槽被清空了,那些滚烫爱意却也能将血槽一下拉满。
……
这边,陆之律和南初看完电影后,便回了澜庭别墅。
刚进屋,陆之律手机就响了起来。
林慕北打来的,刚接通电话,那边人就吐槽道:“不是吧,你还没离婚呢,怎么跑来嚯嚯我妹?”
陆之律被说的一愣,“我什么时候嚯嚯小书遇了?你少血口喷人。”
他以前单身的时候,谈的女朋友是多了点,可从没吃过什么真正的窝边草。
好兄弟的亲妹妹,他更不可能碰。
“你爷爷下午来我家了,跟我家老爷子说,等你离婚手续一办,就立马敲定你跟我妹的婚事。小书遇搁这儿闹绝食反抗呢,她才不想嫁给你这种二手货。”
陆之律不敢置信:“我爷爷真去你家提了这事儿?”
“那还能有假?你爷爷这一提,我家老爷子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我说你可别同意,不然小书遇真闹自杀。”
陆之律笑骂:“多大点儿事儿,我婚都还没离呢,就是你爷爷我爷爷都点头了,当事人死活不乐意,他俩老头还能押着我们去离婚领证?”
理倒是这么个理。
但林慕北一向知晓老一辈杀伐果决的手段有多可怕。
“这要是寻常老头儿,是拿年轻人没什么办法。可你别忘了,那俩老头干什么吃的。”
话音刚落,陆之律就听见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刺耳的碎裂声。
林慕北烦躁不已:“不跟你说了,我妹疯了,在砸老爷子的瓷器出气。”
电话里,林书遇骂骂咧咧——
“我不要嫁给那个臭黄瓜!他跟我哥一样都三十岁的老男人了!干嘛来耽误我?爷爷,你平时这么疼我,现在是老糊涂了吗?你自己嫁去陆家不行吗!呜呜呜……他是圈里最混账的东西!你怎么不给我去顾家提亲?我喜欢顾……唔。”
后半句被林慕北一下捂死,低声呵斥:“你闭嘴吧,少提点顾家,还嫌爷爷不够生气吗?”
林书遇那张娇俏生动的小脸看起来比喝了中药还苦,极为不情愿的努了下唇角,“我要离家出走!”
她不是嫌三十岁的男人老,三十岁的顾应深可以,但三十岁的陆之律不行!
绝对不行!
她从小可是跟在林慕北和陆之律身后长大的,别人不知道姓陆的有多混,她可是一清二楚!
而且,他们太熟了!
跟他上床没准都会咧个大牙,笑话他和他哥小时候在床上画地图。
陆之律:“……”
臭黄瓜,老男人,混账东西。
果然,他在帝都圈子里,名声差到没有边际了。
挂掉电话后。
陆之律直接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