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杰,快尝,现正热乎,凉了就不好吃了。”楚人杰说。岳卓群一听,赶紧手抓了一块带筋的羊腿肉,先蘸了三合油汁。
岳卓群直夸:“真是人间美味,羊肉一点也不膻,又香又嫩,配这三合油汁,当得一个“鲜”字!”
楚人杰见他吃得开心,又道:“你再尝尝这羊排,口感又有所不同,配这蒜醋汁,最合适不过了!”岳卓群一听,哪敢不从,便赶挑了一块最大、最肥、最嫩、最美的羊排,蘸满了蒜醋汁。他一句话也不出来,直竖起了大拇指。
岳卓群用手抹了抹嘴边的油汁,直接说道:“人杰,这羊肉是谁做的?太好吃了,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羊肉,比迎杰酒楼的菜还好。人杰,还不赶快带我去拜见这位美食大家,我岳卓群很想和他交个朋友!”
楚人杰一听,不由发笑说:“卓群,你不用去拜见了。那位美食大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正是我楚人杰!这羊肉选材极其严苟,正正好好五百六十两,而且是精选一岁半的二毛裘皮羊,你小子真有口服!”
岳卓群惊讶万分,直呼道:“是你,这太让人意外了!人杰,我就想弱弱地问你一句,还有什么是你不会吗?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人杰,我真配不让你,我们俩差距太大了。跟你相比,我简直幼稚得像个孩子,还没有长大!”
“卓群,那你在我面前,就不要长大,像孩子那样哭着闹着笑着,活得高亢低落,就像没有明天地活!”楚人杰温柔坚定地说道,他伸手抚摸了岳卓群的脸颊,岳卓群只觉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那一刻他们非常亲近。
过了好一会儿,楚人杰继续说:“吃饱喝足了,去外面活动活动。黄老翁,带着你的玉萧,赶紧过来!”最后几句显然运用了千里单传音之术,只入黄耳,岳卓群不由感到惊骇。很快黄老翁就到了,鞠了一躬,:“教主,属下已到。”岳卓群这才有机会观察黄老翁手上的玉箫,翠色欲流,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透明发光,当真极品!
“别看了,人杰!还不快跟上,随我去黄花谷。”楚人杰道,语气有些不耐烦了。岳卓群赶快跟上他俩,气喘吁吁终至黄花谷,不仅开满了黄花,还有多株高大松树与柏树伫立。忽听得几声鸟叫虫鸣,使黄花谷更显空幽寂静。而那清风吹拂,更令人心安定平静,这是自然的神奇美丽,值得人们为之思愿喜乐!岳卓群情不自禁,右侧卧在草地上。
楚人杰说道:“我抚古琴,黄老翁吹玉箫,共同为卓群带来一曲《天地任我行》。”话毕,琴箫声一同响起,是那么悠扬和谐,蕴含无限的希望。岳卓群听得也十分投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和自然融为一体。忽听绿绮七弦琴陡然一变,突然发出铿锵有力、昂扬激越之声,传递出无穷无尽的杀伐之气,但那箫声却还是那么低回婉转、温柔爱惜。又过了一会,琴声不再浮躁暴动,也转向轻平和柔,两音忽高忽低,一片和谐之态。令岳卓群始料未及的是,琴箫声一起发生巨变,尤如三十六具古琴、三十六支洞箫同时在奏乐,双方仿佛在较劲比斗,而乐声也高到了极点,有响遏行云、如雷贯耳之妙,且变化繁复、层次丰富、不可捉摸,可见抚琴吹箫二人内功极为深厚,尤以抚琴者内功最甚。
岳卓群只觉得血脉偾张,情不自禁地站立直起身子,神情变得也异常严肃。又听了一会儿,萧声又变柔和婉转,默默相伴。但那琴声却愈来愈高,本以为刚才那音高已是极限,不想他还是大大低估了楚人杰内功的深厚程度。这次古琴声不止高亢,还给人以一种可歌可泣、如怨如诉、雄心未失的壮烈悲怆之感。岳卓群当场掉下泪来,泪水涔涔而下,早已泣不成声!这才是音乐,这才是艺术,这才是极致的美丽,音乐艺术的极致之美就是催人泪下!突然只听“铮”的一声巨响,这是整曲的最高音,此时箫声已然停止。琴音慢慢平稳低回,渐趋平静,已不再像先前那样激越不平。箫声又适时响起,是那么的恬静和柔。此时琴箫之音,都极其轻柔细腻、清脆短促,每个音节都清晰可闻,如珠玉跳跃,如山泉鸣溅,如百花争艳,如鸟鸣虫叫,若有若无。
岳卓群本以为此曲已然结束,然而接下来的音响让他明白他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此时琴箫之音极尽欢快洒脱之意,极尽舒怀释放,流畅华丽喜乐绵绵,整个世界却又只剩他们两个人,孤高自傲,其他人无法参与了解。岳卓群也很是尽兴,言语无法表达,歌声也无法表达,那就只有有手舞足蹈去诉说他的喜悦之情!
正当这时,琴声萧声戛然而止,万籁俱寂,只打得岳卓群措手不及,他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楚人杰打断他的神思,问道:“卓群,你觉得怎么样?你怎么看这首琴箫合奏曲《天地任我行》?”
岳卓群仔细反复思量,迟迟没有作断,楚人杰也很有耐心,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终于,岳卓群说:“人杰,你常说弹琴就是表达自己的心声。可我觉得这次弹奏,这不仅仅只代表你的心声,更代表我们每一个人的人生,不只是江湖子弟。人生只有短短的数十载岁月,却常常怀有千万年的忧愁。年轻时无穷活力、朝气非凡,中年时怀揣远大理想抱负,壮怀激越,终壮志难酬。暮年时,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