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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学箫(2 / 2)

的反复示范传授,岳卓群只觉得他的心很静很静。

琴箫终于合奏,曲境清幽,音韵飘逸。只觉凝神静气、人心思静。心静消迹,心动生起,真是有天人合一、禅意相通之妙!琴箫终了,岳卓群只觉已出尘世,步入忘我之境。他的心头火自凉,心化作清风,心在白云外,心光如满月!而此时,楚人杰与岳卓群的双手紧紧相握,他们的心也贴得很近很近。

傍晚已过,岳卓群又回到了黄花巷。小叶紫檀桌上已摆满饭菜,有糯米嵌糖糕、荷花瓣蒸鸡、龙井虾仁、清蒸大白鱼、菱白炒腊肉,还有一小坛美酒,写有‘桃花仙人醉’字样,确确实实有着浓郁的桃花香气,可谓十里飘香,他早就闻到了。

楚人杰道:“卓群,来,快快尝尝黄老的手艺。”岳卓群早就迫不及待,不过他还是先饮了几杯桃花仙人醉,真是有一种人在桃花树下沉眠之感!他先夹了一块儿蒸鸡,随后吃了一个大虾仁,最后又忍不住呡了一口白鱼肉,直说:“没想到,黄老的做菜手艺也这么好,我真是太有口福了。荷花蒸鸡,鸡肉清香嫩滑香美多汁。龙井虾仁,茶香浓郁,虾仁嫩滑富有弹性。大白鱼,那就更不用说了,最大限度地保留了鱼的鲜美和本味。”楚人杰在旁边问道:“那与我的手艺,相比呢?”

岳卓群没有丝毫犹豫,直说:“还是人杰的手艺好,人杰所做的羊肉已步入登峰造极之境,不似人间之物。黄老的手艺,跟迎杰酒楼差不多。”“算你小子识相!”楚人杰道。

岳卓群今日不想离开黄花巷,计划在此住一晚,楚人杰自是点头应允,巧了他也不打算离开。

与此同时,衡山派驻地内,岳子肃不断派手下弟子寻找岳卓群的下落,只是那黄花巷如此隐秘,又有谁能找得到?他在房间来回踱步,显然他是为了岳卓群担足了心事,忧愁的情绪难以抑制,眼角似有泪痕。

“人杰你在写什么?怎么还不睡觉?能让我看看吗?”岳子肃问。

楚人杰笑着说道:“暂时不告诉你,明日你就知道了。”

“搞什么?神神秘秘,写完快点儿睡觉,我都困了。”岳子肃道。他们俩还没走到最后一步,今日只是紧紧抱在一起,躺在同一张榻上。楚人杰抚了抚岳子肃的发丝,岳子肃悄然苏醒,他只是对他抱以微笑,抱得更紧了。

那封信是这样写的:

“今早我醒来时,你还在沉睡。我从梦中徐徐醒来,听到你那沉静的呼吸声,透过垂落在你脸上的缕缕头发,看到你的眼睛……它唤起了我的激情。我想出声叫你,把你弄醒,因为你睡得那么深沉,几乎像是没有了生命。在朦胧的晨曦中,你臂上的肌肉和你的喉头像是在颤动,温馨而滋润,我真想把嘴唇贴上去。但一想到这样会打扰了你的睡眠,会再次使你在我的怀抱中醒来,我便克制住了自己。其实,我宁愿占有这样一种东西,没有人能从我这里把它夺走,它是属于我所有,也只属于我一个人所有:那就是你永远不变的形象。

透过你的面庞我看到了一个纯洁优美的幻象,从另一个角度反射出你和我,它包含着我的一生,我的未来,甚至我和你相遇以前,我一步一步向你走近的那些时候。这当中最奇幻的一幕便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你从来就是属于我的;这一个夜晚将永无尽头,将无限地持续下去,而你就在我身边……你身体的温暖、你的思想、你的意愿和我融为一体。那一刻,我意识到了我是多么爱你,强烈的激情使我热泪盈眶。我觉得那一切永无终止,将要占满了我余生中的全部岁月,不只是靠得这样近,而且感到我们是属于对方——这样的生活没有任何人、任何东西可以破坏,我们面临的只有一个威胁,就是对这种生活习惯了而变得麻木不仁。这时,你渐渐醒来,睡眼惺忪地微笑着,伸手把我抱住。于是我感到不再担心,我们会像此时此刻那样永不分离,被某种比时间更长久,比习惯更坚固的东西紧紧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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