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之说,撰此《石头记》一书也.故曰&34;甄士隐&34;云云.但书中所记何事何人?自又云:“今风尘碌碌,一事无成,忽念及当日所有之女子,一一细考较去,觉其行止见识,皆出于我之上.何我堂堂须眉,诚不若彼裙钗哉?实愧则有余,悔又无益之大无可如何之日也!当此,则自欲将已往所赖天恩祖德,锦衣纨绔之时,饫甘餍肥之日,背父兄教育之恩,负师友规谈之德,以至今日一技无成,半生潦倒之罪,编述一集,以告天下人:我之罪固不免,然闺阁中本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虽今日之茅椽蓬牖,瓦灶绳床,其晨夕风露,阶柳庭花,亦未有妨我之襟怀笔墨者.虽我未学,下笔无文,又何妨用假语村言,敷演出一段故事来,亦可使闺阁昭传,复可悦世之目,破人愁闷,不亦宜乎?&34;故曰&34;贾雨村&34;云云.’”
我越听越投入,早已忘记了时辰的流逝,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直觉身临其境、犹在眼前。从甄士隐梦幻识通灵 贾雨村风尘怀闺秀说到了王熙凤毒设相思局 贾天祥正照风月鉴,共十二回。直到人杰一声:“且听下回分解。”我才猛然惊醒,才发现已近黄昏时分。我开始耍赖,还想听几回章节,可人杰不依。我作怪道:“完啦,人杰你害得我好苦,今晚我怎能睡得着觉?人杰,再讲一回,就一回。”人杰弹了我个脑瓜崩,直说:“不讲,不讲,你想要累死我啊!再作怪,我以后就不讲了,让你一辈子都听不到这么好的故事。”
我赶忙求饶:“人杰,我错啦。不说就说嘛,干嘛威胁人,夺天教教主真小气,你这副样子,要是让别人看见,一定惊掉下巴!”人杰反唇相讥道:“我小气,卓群,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啊。我又是为你抚琴,指导你功夫,给你写信,又送你白瓷箫,教你吹箫,还为你下厨,为你作画。你居然说我小气,真是没天理。像我这么好的人,你上哪里找?”我一听这话,笑道:“最后一句话是重点,我感觉到了。”话刚一说完,人杰和我同时大笑起来。
“好啦,时间也不早啦。卓群,我们就此别过。明日辰时,我们俩再在黄花巷相见,不见不散。”人杰说。我不由感叹道:“时间过得好快呀,我总感觉我们相聚的时间太少,相逢的时间太过短暂。真的是‘惊风飘白日,光景驰西流’,子建先生诚不欺我啊!”
人杰走近我,抚摸了我的额头,他缓缓道:“不,卓群,你错了。时间是流逝了,但并没有消失。因为这书信,这幅画,这柄白瓷箫,这把绿绮七弦琴都雕刻出了我们俩共同生活的时光痕迹。而音律最大的魅力和生命力,就在音律消失的瞬间。音律并没有消失,它已经深深扎进了人们的内心,这是一种感受,这还是一种展现,这更是一种存在的方式。而生活最大的魅力,就在于现实真实生活的本身。它不可分离,时刻围绕着我们。雕刻时光,为了已经消逝、消耗和尚未拥有的时间。所以卓群,你要重新建构、追求、雕刻生活。武功属于强者的一方,艺术站在弱者的一方,而生活包含了人的所有。你明白吗?卓群。”
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因为我知道,语言在此刻是如此苍白无力。而人杰的手已经放下了,他只是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我。良久,我叹了一口气并说道:“人杰,我走啦,明日辰时再相见,我已经不再烦恼,不必徒劳,因为我已经学会用自己的心去寻找。”“卓群,我送你一程。”楚人杰道。当时的我重重点了点头,因为我们俩都知道今日的相处即将结束。
岳卓群在房间里睡得很是香甜,他已经彻底进入梦乡。而他爹爹岳子肃,正在和师弟卫赤诚谈着话。
“子肃师哥,你没发现卓群师侄最近有很大的不同吗?”卫赤诚问。岳子肃道:“赤诚师弟,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呀!”卫赤诚说:“师哥,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你不觉得卓群师侄最近有点儿反常吗?他的武功进步实在是太快,连齐远山师侄都被甩得很远,甚至我们现在都打不过他了,你不觉得很诡异吗?”岳子肃越听卫赤诚的话,脸色就越是不耐,语气变得十分严肃:“赤诚师弟,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还请你先出去,我现在很累,想要休息睡觉。”
卫赤诚见状,就知道师哥岳子肃是真生气了,便转身离去。可他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话终是说出了口:“子肃师哥,我现在很怀疑卓群师侄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而那个人绝非善类,武功怕是也极高,恐怕要对我们衡山派不利。甚至极有可能,会把卓群师侄带入魔道。卓群师侄行事较为鲁莽任性,不瞻前顾后,很容易被恶人利用,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子肃师哥,一旦有机会,你还是去找卓群师侄面对面谈谈吧,要及时挽回纠正他的错误,否则你们俩日后必定后悔。师弟言尽于此,师哥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房间里只剩下岳子肃一个人,此时此刻他不禁也是感到万分焦急。他心底也有疑问,疑云密布在他的心间。他知道,恐怕自己儿子现下所有的反常都与他心中的那个人有关。只是在这个江湖之中,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和能力?他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到此人究竟是谁,为何偏偏会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