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丝一毫的愧疚感。甚至曾经的我是可悲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学会过如何去爱别人,直到我遇见了卓群。我才明白,真正爱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说完这话,楚人杰握紧了岳子肃的左手,而岳子肃也没有拒绝。
楚人杰黄金鬼脸面具下的嘴角有了一丝笑意,语气也柔和了很多很多,他说:“我和他一起谈论江湖往事,我为他抚琴、做饭、作画、说书。最让我感到惊喜的,是他在习武和乐律方面的天赋。武学天赋方面,这我就不得不批评你几句了,你的武功总体上也还说得过去,但你真不会教徒弟,属实是把一颗明珠蒙了尘。我教了他独孤九剑的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和破气式,他心领神会,融汇贯通。他的乐律天赋则更为出众,许是承袭了他母亲的天赋吧。没过多久,就已经学会用八孔白瓷箫独奏《清静心咒诀》。我当时就在想,他母亲定是一个非凡的女人。”岳子肃一听楚人杰这话,双眼发红。
楚人杰趁热打铁,赶紧说道:“岳子肃,你说,这样的卓群,怎能不会让我楚人杰深深爱上他?所以,爱上他,可能就是我的宿命吧。我那颗冷血无情的心,已然有了温度。只要有他在我身边,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关系。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有他在,一切就已经足够。我现在,心中的每个念头都是有关于他,在我心中无法抹去。爱是如此折磨人,可我却甘之如饴、绝不放弃,让人心碎又着迷。言语从来不能能把我的情意充分表达,我只是盼望一生能够和他相依相伴。我爱他,我深深爱着卓群,所以求子肃,能够成全我们。”
岳子肃嘴硬道:“哼,楚教主不愧是楚教主。杀人功夫无人能够出其右,就连这嘴皮子功夫也担得起天下第一了。我岳子肃,打不过您,更说不过您。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那就是:‘如果让您在夺天教和卓群之间作抉择,楚教主又会如何选呢?”
楚人杰没有丝毫犹豫,带着无人撼动的威势,无比霸气地说道:“子肃,你这个问题实在是太荒谬了。我楚人杰,是绝对不会让这一天发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可我楚人杰偏偏不信邪,两个我全都要,哪一个我都不会放弃。更何况,卓群他会明白我的,理解我的,支持我的。这是我们俩共同的心愿,即海阔天空,试比天高。他爱我,爱得是我的全部,包括夺天教。我也爱他,爱他的全部,包括衡山派。所以,这个问题的假设条件,根本就不成立。这个问题,没有答案,恕我无法回答。”
岳子肃深深被他的威势所感染,全身不禁开始颤抖。他相信他,他楚人杰绝对能说得到做得到。他只觉,夺天教教主果然无愧为天下第一,光是这份大地在他脚下的气势,就没有任何人能够与他相提并论,连九宝,连太师父,就连皇帝都比不上!他沉默片刻,终是开口:“楚教主,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您对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有想法吗?如实回答我。”
楚人杰说:“曾经的我,确实很渴望那个位置。但自从我遇见了他,我对那个位置就没什么想法了。”岳子肃明显不信,又问:“真的?楚教主没有骗我!”楚人杰笑道:“确实如此,如今的我,要这天下干什么!我想要的很清楚,就是和最爱的人在一起。但是如果那些人不听话,找卓群的麻烦,那就怪不得我了。上赶着找死的人,我会加速他们的灭亡。那个位置,换个人坐也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分别。再说,要真是这样,帝国根本也就没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只会耍些阴谋诡计,不重生产民生,要它作甚!”
岳子肃无言以对,只说:“楚教主,您厉害,您无敌,我岳某服了您了!”这话他说得是真情实感,绝无半分虚假。楚人杰笑了笑,又道:“这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有什么问题或者要求吗?”
岳子肃道:“我,还真有一个要求。在这江湖之中,或者说整个天下都没有人知道楚教主的真实相貌。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他连说了两个“我想知道”,再也说不下去,他想要说的是“我想知道您真实的样子”,可又怕他杀人灭口。因为江湖传言没有人看过他那张脸,即使看到过他真实样子的人,都被他杀了。虽然他也知道江湖传言不可信,但是他还是担心不已。他心想:“你岁数这么大,终是我儿吃了亏。可我连,我连卓群爱人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这叫什么事呀。这个要求也不算太过分,再正常不过啦。真得很正常,你可别发火!”
楚人杰大笑道:“我还以为你的要求多么困难啊,原来竟是这个。好,好,好,我答应你。其实,也有人看过我的脸。有两人,一是临死前的无忧,还有一人是卓群。你是第三个,我这就摘下黄金鬼脸面具。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灭口,你毕竟是卓群的父亲嘛,是不是?”话音刚落,他便用右手揭下了黄金鬼脸面具。
岳子肃的双眼瞪得老大,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久儿,便笑容满面,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满意,越看越顺眼,越看眼睛就移不开了。只见楚人杰有一张俊秀绝伦、剑眉星目的白净脸庞,没给人以温润如玉、阴柔忧郁之感,也不具备冷峻冰霜、凛冽冬雪的无情特质,又不是那种风度翩翩、忧雅精致的情场浪子。唯有用“霸道生威、邪魅猖狂”这八个字形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