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谎,我说我的名字叫吴过,谎称自己的父母被盗匪杀害,成为了孤儿。可我知道我师父他没有相信我说的话,他也私下做过调查,我很清楚。可他根本就查不出来什么,以阴灵谷的势力,他永远也不可能查到。”
钟子琪边听边点头,问:“你这样的人,为何会对我这个普通女孩如此青睐?我没什么特别的。”
齐远山笑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你就像是衡山响水峡谷的一缕清风,曾许我清凉无忧罢了。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是最自在,最自由的。而你的那双眼眸,那么单纯,那么天真,那么诚挚,深深地打动了我。你是一张白纸,把我那颗黑暗的心覆盖稀释了。你是我的天堂,我心灵真正的归宿,我心目中最好的风景,全是美丽的彩虹。如果时间能倒流停置的话,我真希望我一直是衡山少侠,你的大师哥齐远山。然而这是不可能的,人终是要长大的,终要与往日告别,与过去割裂。尤其对我来说,离开阴灵谷,也终要回到阴灵谷。我也是希望能够做一个光明磊落的真君子,可我终是成为不了坦坦荡荡的大丈夫。江湖血雨腥风啊,而我是不可能被它吹打得,因为我就是那执棋者和操纵者,那些人都只不过是我的一群玩偶罢了。我承认,我自己就是一个阴谋家和野心家。”
钟子琪知道,他大师哥齐远山没有骗她,很真诚。她的眼神很纯净,就跟溪水一样清澈。她知道,她终是原谅他了,她又怎么能够不原谅他呢?她曾经亲口说过,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接受他,等他一辈子。她永远不会后悔,她心甘情愿受折磨,哪怕成为他的玩偶也没关系。即使他现在把她杀了,她也不会恨他,她会笑着离开这个世界。
齐远山继续道:“而在太师父温齐恒的寿宴上,嵩山派的韩瑞麟行那样卑鄙无耻之事,折辱衡山派就是导火索。外加大比,我惨败在你哥哥手上,而师弟卓群是那样潇洒自信,我看得出他找到了自己的路。当时,我其实已经决定要重回阴灵谷,继承阴灵谷的镇世绝学,让阴灵谷重回江湖。其实那天晚上我对你表白,也不是临时起意。你当时情绪太激动了,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跟踪了你。其实这也实属正常,除非太师父和楚教主当场看到我施展轻功,否则根本就不会有人发现,当然除非是我故意卖出破绽。我的轻功在当时已几乎无敌,是我父亲亲自传授给我的阴灵幽踪影。只不过我从来没有在众人面前展示过,因为这样会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一旦暴露,我也就无法继续留在衡山派了。如果我施展轻功,你哥哥他根本就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钟子琪恍然大悟,问道:“那你当时和后来被哥哥打伤也是你故意的吗?”齐远山道:“是的。比武时,我故意表现急躁,处处都是破绽。当然这也要感谢你哥哥出言嘲讽,否则还真不好收场。一来我是为了不暴露我的轻功造诣,这二来便是为了降低士气,最终能够输掉大比,好让齐志衡、齐云枫、殷芷茹三人脱离衡山派,因为他们三人是烫手山芋,他们不能留在衡山派。至于后来我被你哥哥打伤,其实只是我故意卖惨,目的是为了让我们俩的关系能更进一步,让你更离不开我,对我念念不忘。不过你哥哥的所说的那些话,也是够伤人的,武功太差,窝囊废,依靠女人活命,真的是蛮打击自尊心的。子琪师妹,对不起,是大师哥的不是,大师哥终是欺骗了你。”
钟子琪自嘲笑道:“大师哥不愧为大师哥,你这心机确实能担得起这么大势力的主人。可大师哥,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你后来为何非得对我哥哥下那么重的手,甚至要置他于死地。我看得出来,当时你对他起了杀心,那一掌一旦下去,他必死无疑。我真不明白,其实你当初之所以受伤一半是因为他,另一半全是你自己故意露怯之故。”
齐远山冷笑道:“是,我本来也不想杀了他,只是想教训一下他。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我离开的时候,百般勾引你,还请你吃饭。你还叫他‘哥哥’,他叫你‘小妹’,我们俩可从来没有过这么亲密的称呼。在那么短的时间,你就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我的计划因他被毁,我的爱人因他离我而去,你说我怎能不恨?所以我要亲手杀了他,狠狠折磨死他,让你亲眼看着他死,我要让你对他彻底绝望,让你知道他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畜牲。不过还好,幸亏我多问了他几个问题,没有打死他。否则,我将会永远失去你了,无法挽回。”
钟子琪道:“你真可怕,这恐怕就是你本来的面目。你其实一直都没有变,我哥哥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你是个心机深沉之辈,是个阴险毒辣的伪君子。或许成大事者,都多疑心狠。”齐远山应道:“在这江湖之中,光拥有绝世武功是远远不够的,智慧和算计不可或缺,杀人不见血才是最好的方式。子琪师妹,你是不会明白的,我也不想让你明白,因为知道那些肮脏不堪的东西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钟子琪又问:“你告诉我实话,你这几个月究竟杀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死在你的手上?”他平静道:“亲手所杀的大概一千四百多人吧,那些人死了也就死了。大部分人都当作我修练阴灵谷绝学武功的引子和工具,这也算是他们的荣幸,毕竟那些盗贼土匪死了也就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