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很被动,这局面很不利,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等待阴灵谷那些人后续的行动了,我们才能有下一步具体的应对措施。还有告诉弟子们最近不要出门远行,除了在演武场练功,其他时间都好好在衡山驻地房间待着,别出去。我们师兄弟几人,同上,好好指导弟子练功。少谦师弟,你能做到吗?”
莫少谦点头,他很同意蔡文道师哥的建议。目前为止,也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温齐恒发话:“没什么事,你们退下吧,师父想自己一个人待着。”众弟子齐声称是,随即告退。房间里,温齐恒愁眉不展,喃喃自语:“阴灵谷,青铜假面黑衣人,谷主……老头儿活了大辈子,还真是头一次听说这么个地方。阴灵谷谷主,我温齐恒很期待与你见面,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真是个可怕的对手!”
“师弟,最近变化很大啊,你那榆木脑袋开窍了,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莫少谦笑道。卫赤诚回道:“师哥,你这话说得,我本来也不笨呀。更何况总跟聪明人在一起,脑瓜儿自然而然就灵光了!”二人都笑了,手拉着手一起去往清风亭。
幽冥宫内,岳卓群忽然说道:“人杰,我想回衡山了。”
楚人杰笑道:“好,都依你,我们俩一起走,明日就出发。对啦,还有齐志衡,估计他现在定是急坏了。衡山派,最近发生的事是有点儿多,已经是风暴的中心点了。估计那阴灵谷跟衡山派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否则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天下间,特别是江湖中巧合的事必有阴谋。所以,我们俩确实也该回去了。卓群不用自责,我本来也是计划这么做,你还没有影响耽误我的决策和判断。更何况,最近江湖流言实在太多,也该通过这段回归灭灭那些人的威风。那些人太闲了,专门不干正事,又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可段,实在是讨人厌烦。”
岳卓群一听这话,便给了楚人杰一个大大的拥抱,真心说道:“人杰,你真好,你对我太好了。”楚人杰轻笑道:“卓群你很好,你是这个世上待我最好的人。”
齐志衡则愁容满面,终是忍不住说道:“芷茹,我想回衡山派。现在是我们衡山派最难的时候,我不得不离去。对啦,楚教主也是同意。我、楚教主和卓群师侄,明日就走。”
殷芷茹久久无言,轻笑道:“志衡哥,你去吧,我支你的一切决定。那我和云枫孩儿,在这里安心等着丈夫的归来。我和我儿,决不会成为我丈夫的负担和累赘。不过,我只是遗憾,只觉得和志衡哥相处时间还是太少了,还是不够。分别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你我二人第一次分开,还真是,唉……惜别离,惜别离,盼郎早归,盼郎早归;惜别离,惜别离,妻长相思,妻长相忆。不等今日去,已盼郎早归。明日去,明日去,心欲碎,心揉碎,盼归,望夫来!”最后殷芷茹笑中带泪,那泪只为了一个人流。
齐志衡紧紧拥抱着殷芷茹,这个动作早已说明了一切。言语在此刻是如此苍白无力,反倒不如拥抱的动作来得实在。二人早已不知时光的流逝,只希望拥抱的时间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皇宫大殿内,一向冷静自持的皇帝面色极差,他恨恨道:“阴灵谷,当真坏事,这又是从哪冒出来的江湖势力?杀了我们这多人,简直欺人太甚!朕恨死这些江湖人士了,‘侠以武犯禁’,当真留不得。若不是你们,朕又怎会体弱多病,差点儿连命都没有。可,他又是待朕最好最真的人,一饭之恩,永生难忘。我再也没有吃过那样美味的蛋炒饭了,朕真得很想你。你是不是早把朕忘了,朕是小周源啊,那个不肯吃饭的小周源啊,终是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你恐怕早已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可那人又是朕极其痛恨之人,你让朕怎么办?罢了,朕祝你们幸福。只是,你就不能再来看朕一眼吗?一眼就好,就一眼……”
皇帝眼角似有泪痕,良久他笑道:“没想到,真没想到,朕这样的人也会落泪,这滋味真难受啊。”
嵩山大殿内的场景,更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触目惊心。因为他们的死亡方式太过诡异、太过恐怖、太过凄惨,众人心叹:“阴灵谷当真可怕,这样的手段闻所未闻,这样的实力又有谁能与之抗衡?嵩山派当真不幸,怎么遭受如此灾祸?兔死狐悲,我们这些人恐怕离灭亡也不远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乱世之局岂能独善其身?’这阴灵谷谷主,比夺天教楚人杰有过之而无不及,又是个大魔头,而且实力,恐怕江湖正道无法与他抗衡。当真是魔涨道消,苍天不公!”
华山派穆仁义再也忍受不住,狂骂:“阴灵谷,恶魔之地。阴灵谷谷主,绝世邪魔。苍天何其不公,为这魔头作保。老天爷,你是要把我们逼死吗?我穆仁义不懂,为什么,这又是为什么?”骂着骂着,就再也骂不下去了。因为结果已定,事实无法改变。恒山定心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定慧在一旁,默默念起了佛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