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一样,万一呢,我不允许有什么万一,我很自私,我朋友不多,就你和卓岸是玩得最好的,也是认识时间最长的,我不想失去你。”
秦棠自己也有点后怕,在战地最后一天晚上发生的那起爆炸,后来看新闻才知道距离他们是真的很近,就十公里左右。
“等毕业了我就回来。” 程安宁喝了口水接着唠叨,“棠棠,你别怪我啰嗦,我想告诉你,张贺年和周靳声不一样,他心里是真有你,我从方维哥那知道张贺年为了你和家里彻底断闹掰,还辞了部队工作,我要是你,就算是死我都不会放弃这个男人。”
“最主要是,张贺年愿意为你放弃一切,我都心动好吧,要不是好姐妹的墙不能挖,也挖不动,开个玩笑,你别在意。”
秦棠听得出来程安宁开玩笑的,也明白张贺年为了她所做的一切,所以这次下定决心了要和他在一起,多难都不放手,“宁宁,你别妄自菲薄,你会遇到更好的。”
“那是,谁要在垃圾堆里找男人,我又不是废品回收站。”程安宁瞬间恢复满血状态,“等我身体好了,我要离开桉城,这破地方一刻也待不下去,我最近重温港剧,港男都好帅啊,男人是男人,男孩是男孩,看得我直流口水。”
秦棠被她逗笑,突然想起来:“对了,你和温聿风怎么回事?”
“那阵子周靳声订婚,我就和他断了,有次应酬喝多了遇到温律师,他送我回家,然后我请他吃饭,一来二去就熟悉了,就谈了,反正都没对象。”
程安宁长长叹了口气:“现在温律师受我牵连,周靳声还和温律师过不去,那阵子我流产被曝光,温家就取消了订婚。”
“我都不好意思去见温律师,打个电话都不敢,丢人,太丢人了。”
秦棠:“流产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样想……”
程安宁叹气,“其实我要是真和温律师订婚了,对他其实更不公平,我自己的一堆事没解决,想找他当避风港,订婚取消了也好,免得拖累人家。”
程安宁那边好像有其他人在说话,下一秒,程安宁慌慌张张说:“我突然有点事,先不说了,下次再找你。”
仓促挂断电话。
秦棠不太放心,发了微信过去询问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程安宁倒是很快回复:【没事,我继父回来了。】
秦棠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到明天要去北城,高兴之余还掺杂了些不安,总觉得不会如她预想那般顺利。
摸黑翻出手机发条微信给张贺年:【睡了吗?】
张贺年:【没,刚洗完澡。】
【我联系上宁宁了,她没事,生病了,在家养病。】
【放心了?】
【嗯。】
张贺年:【你睡不着?】
秦棠正在回复,视频通话弹出手机屏幕,按下接听,镜头出现一张黑色大理石的桌子,桌上放着打火机和一瓶矿泉水,她这边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你在抽烟?”
张贺年应了声:“嗯。”
秦棠:“我想看你。”
镜头一转,张贺年深邃的五官出现在屏幕,他坐在灰色的沙发上,没穿衣服,短发还有湿的,脖子搭了条毛巾,喉结线条和下颌线条干净利落,薄唇含着烧了半截的烟,吞云吐雾,整个人松而不散。
张贺年似乎不太习惯开视频,手机举的很低,胳膊长,举得远,宽阔的胸肌在近大远小的视觉下非常傲然。
怪涩情的。
还好她这边黑漆漆,看不见她此时是什么表情。
“棠宝,你心情不好?”
秦棠轻哼一声。
张贺年微微侧脸吐了口烟,随即回过头,“是因为程安宁?”
“嗯。”秦棠转了个身,趴在枕头上看着屏幕,“你说周靳声是什么心理,非得缠着宁宁,他明明不喜欢宁宁,却还要缠着宁宁,他是贪色吗?”
“他是贱。”张贺年言简意赅,“精致的利己主义。”
张贺年微微皱眉,挺不耻周靳声这种人,都是男人,男人对女人那点子心思要么走肾,要么走心,周靳声徘徊这两者中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有的男性天生就喜欢探索未知领域,??享受挑战和新鲜感。说白了,就是不安分,管不住下半身。”
“不清楚自己要什么就去招惹,没担当。”
秦棠怎么觉得他意有所指,“那你当初招惹我……”
“是啊,我敢招惹你,就敢承担责任,奔着结婚去的,棠宝,现在没了阻碍,你要是想结婚,我们随时可以去领证。”
“可是……”
“我们不是近亲,更没血缘关系,可以领证。”之前他还在部队可能打结婚报告会有点困难,现在没了这层阻碍,也就不算什么问题了。
漆黑的房间里,秦棠的脸都在发烫,他这也太直接了,她庆幸自己没开灯,更没和他面对面对,不然无地自容。
“你不会怕么,明明我们家里人都不同意……”
“要是连自个感情都做不了主,我算个什么男人。”张贺年抽完最后一口烟,“再者在心里有你的情况下我要是和别人结婚,那是对自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