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竹淡然地笑着,用手指轻刮了下她的鼻尖,“你放心,我跟她说清楚了,她就算心有不甘,也不敢轻举妄动的。”
齐双还是颦眉盯着他,眼睛里都是担忧。
“没事儿,双儿,连几个土匪都害怕,你真当我没见过世面。”风竹见哄是哄不好的,只得拿出一点傲气来,让她知道他的实力,也就会稍微放心些了。
齐双无奈的叹了口气,其实她知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在这儿瞎担心也是没有用的。不如,把时间用在正经事上。真是那女人不知好歹,她也绝不会害怕。她自来到这儿,也是好久没有练练了呢。
“好了,去做早饭吧,孩子上学之后,我们还得去地里干活呢。”风竹推着她要下楼,这时,俊儿穿着个小背心,光着屁股就出来了,“娘亲……爹爹……”
齐双回头,翻了个白眼,“羞不羞啊,怎么不穿上裤子?”
俊儿一听,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双手捂住了脸,“我尿尿了……”
齐双脸木木的看了风竹一眼,两人立即走了过去。“你尿床了?”
俊儿害羞地抹着眼睛,小声“嗯”了一声。
齐双忍不住噗地一声笑起来。
风竹一把提起俊儿,往楼下走,“你臭死了,爹爹给你洗洗。”
齐双无奈的起身,只得去屋里先去给俊儿收拾烂摊子。
天大亮之后,村子里相继起
了烟火,一派生机勃勃的气息,笼罩在齐双心头的惶恐也渐渐的被现实给冲淡了,被忙碌给冲忘了。
吃了早饭,风竹送二人去学堂。
齐双就准备准备,得赶紧去把那烂在地里的花给刨了,只是现在这个季节,花没有了,她下边该种点啥呢?再说吧,先把地里弄干净再说。
这方她刚准备出门,就听到了一个脚步声,她探出头一看,竟然是阿爷。
“阿爷!”齐双连忙又放下了农具,迎过去。自打她成亲以后,阿爷还没来过。今天来,估计是因为知道了她地里出的事儿。
阿爷总归是关心她的。每次来都是有正事儿。
“双丫头。”齐老爷子颦着眉头,背着双手,一脸愁容地看了她一眼,径直走到凉棚下坐下。
“阿爷,你咋来了?”齐双坐到他旁边,尽量坐的若无其事。
齐老爷子观察了她一下,低声说:“知道是谁毁了你的花地不?”
齐双怔了怔,她是说知道还是说不知道呢,想了想,说:“阿爷,我知道,是风竹的一个生意伙伴,跟他有一点矛盾,就来示个威,没大事儿,现在风竹已经解决了,你别担心。”
“还没大事儿,那都是什么人啊,这么残忍,风竹这孩子到底是在外头惹了什么事,不会对你们有伤害吧?”齐老爷子满眼的焦急害怕。
“没有,阿爷,你想多了,风
竹是做正经生意的,就是一个朋友跟他开个玩笑,不就是一点鲜花吗,这不也没有对我们怎么样啊。”
“什么就一点鲜花儿?我听说了,那可是你们吃饭的生意。”没想到齐老爷子对她的事儿打听的还很仔细,知道他们没了危险,总算放心了些,但是,“你不是做那个香囊去卖钱吗?现在没有花儿了,你还咋赚钱?唉!”
“阿爷,没事儿,花儿反正也开到时候了,到下一年,我再种呗。”齐双陪着笑脸,不想让阿爷担心,尽量说的轻松容易。
“这些花好好种着,还能再长两三个月呢,你这些天,可吃些什么?”齐老爷子忧愁地说,“就算之前赚了点儿,可是也是一个大损失啊。”
那能怎么办呢?齐双也很遗憾,但是,做生意哪能一帆风顺,她得看开啊。
“阿爷,地里不能种花了,不是还能种别的吗?种啥都有钱。”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对了,这几天玉米地里长不出草了,我也有点空闲,我来给你把地里清清,犁犁地,再种庄稼。”
齐双诚惶诚恐,“阿爷,这可使不得。我总共就这一亩地,现在不仅是我一人,还有风竹,我们两个人都能干活,哪还能劳驾你?”这要是传出去,不叫乡亲们说她不孝?阿爷这般年纪了,两个年轻的孙女孙女婿还指着阿爷干活,不像话!
“
你是嫌我给你的地少吗?”阿爷突然哼了一声。
“没,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阿爷,你说你帮我梨地,你的心意我领了,我很高兴,但是我不舍得你这么辛苦啊。”齐双连忙陪着笑脸哄他。
阿爷叹了口气,嗔怪道,“那你现在不是有难了吗?我是你亲阿爷,我能看着不管吗?阿爷以前亏待你,让你小小的年纪干了不少活,今年分给你这一亩地,虽然活不多,可是你看你,你也没种过地,你会梨地吗?那孙女婿,他脸蛋儿好,也有本事打猎,可是种地不在行啊,我一看他那手,都不是干活的料儿。你俩一对儿废的,这一亩地你们也干不来。”
齐双抿了抿嘴,她这被阿爷给说的,好低能啊。
不过这也是现实,上回梨地,她可是费了不少劲,若不是因为有空间的水能浇地,把土质变松软,她的花儿哪能种的那么好。
可是,她还是觉得,这点事儿她不能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