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裴天匀连忙说,神色有些慌张,“刚才卫大人来函,讲述汇报修渠进展,朕与几位爱卿正在为此高兴。”
“哦,高兴啊,是值得高兴。”齐双淡淡地说。
裴天匀将视线从她身上转到阶下的几位大臣脸上,给他们使眼色。
几人便立即领会,纷纷拱手告退。
很快,御书房里就余他俩了。
“双儿,你回来也不说一声……”
“你是怕我回来捉奸吗?”齐双冷冷看向他。
裴天匀脸色变了变,愠怒道,“双儿,你瞎说什么!”
“那你倒是说一个不瞎说的!”齐双不甘示弱。
“你这是从哪儿道听途说,就胡乱猜测?”裴天匀焦急地拉住她的手。
“裴天匀,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郑耳国公主要入你的后宫了,你还想瞒我?”齐双猛推了他一把。
“双儿……”裴天匀皱起眉头,着急又小心的解释,“这只是郑耳国他们现在提的要求,我并没有答应啊,你着什么急?”
“你不答应?”齐双冷笑一声,“现在的国情,由得你不答应吗?你的满朝臣子,分分钟切腹给你看。”
“双儿……”
“裴天匀,这与选秀可不同,可以由着我们任性推托,你敢跟郑耳国叫板吗?”
裴天匀无语失笑,“双儿,你是在激将我吗?”
“是又怎样?”
裴天匀转身坐到了座
位上,脸色也有些阴沉,出这样的事,他自己好受吗?可是得到的不是她的理解,却是字字讽刺。
“我从来不觉得,靠一个女人来维系两国的安定是个好办法,我会跟郑耳国谈判的。”
“他那公主已经送过来了不是吗?”齐双步步紧逼,眼睛一圈都泛了红,“现在关键是,别的公主和亲是被逼,可是那郑耳国公主,怕是求之不得吧。”
“双儿……”
“她对你情有独钟,和亲定然是她故意为之,她又岂会让这机会流失?风竹,这是你招来的桃花,你看着办。”说罢,齐双冷然起身,僵着身板快步走了。
裴天匀无言的看着她的背影,愁眉紧锁,一时也是心烦意乱,不知所措。
……
齐双气鼓鼓的回了未央宫,一进殿中就趴到了软塌上。
“娘娘……你回来了?”胭脂看她这脸色就不好,兴许已是知道了和亲的事情,于是小心冀冀的走到塌前,细声安慰,“娘娘,那个事儿是郑耳国那边的主意,不是陛下的意思,你千万不要动气,陛下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我看他巴不得吧。”齐双气极了,也就口不择言,“你是不知道,他在郑耳国的时候就跟那个公主眉来眼去的传绯闻,那寻真公主还公然跟我挑衅,要把陛下抢过去。”
“那……那也是郑耳国公主自作多情,
陛下对娘娘痴心一片,是绝对不会妥协的。”胭脂尽量的劝解。
“呵呵,真是这样就好了,别看他现在对我好,在郑耳国的时候就判若两人,他甚至不否认跟寻真公主有来往,还说他们是知己。哼,我看这次,他表面上说不答应不同意,其实心里美着呢!”齐双气哼哼地说。
胭脂头都大了,“娘娘,你别说气话了……”
“我这不是气话,我当时在郑耳国真的很难过,他们两个绝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清白。”齐双越想越气,“当时在异国他乡的,我不与他计较,没料到他根本没死心。定然是他们偷偷来往……”
“娘娘,你不要随意猜测,没得伤了你跟陛下的感情。”胭脂焦急的道。
“感情?或许以前是。现在真的很难说,男人都会变的,特别是当了君王的男人,没有三宫六院他一定心里很委屈,又碍于对我的承诺不敢选秀,所以,现在这是利用国事来桎梏我。”齐双越说越奇了,双只拳头狠狠的捶向枕头,“他就是知道,我可以阻止国内选秀,可是阻止不了郑耳国送公主来,他就是知道我无法承担一个国家的兴亡,他这是要挟我,强迫我……”
“娘娘,娘娘你真是越说越离谱了,陛下怎么可能……”胭脂话未说完,一抬头看到裴天匀走了进来,吓的脸一白,赶紧给齐
双使眼色。
但是齐双在气头上,根本不管不顾,还是咄咄逼人地说:“你不要再替他掩饰了,男人都一个样儿,亏我那么信任他,将终生托付给他,他嘴上说的好听,说理解我,不着急,可是,还是在我没有办法生孩子时,起了异心!还装模作样的装深情,太卑鄙了!现在那郑耳国公主就在路上了,到时候我同意不同意还有用吗?这不是逼我就范是什么?呵,果然啊,我真傻,我还跟那神医说我的男人不会,现在想想我真傻啊,他说的对,他会负我,我会后悔的,早知如此,我就不回来了……”
“那你要去哪儿?”裴天匀冷沉的声音突然惊起。
齐双一顿,却缓缓的抬头,毫不畏惧地对上裴天匀的眼睛。
裴天匀的脸色现在铁青,嘴角紧抿,眼睛灼灼地盯着她。他能想到她一回来听到这么糟心的事,一定很生气,发些脾气他都愿意哄着,可是,这后面说的是什么,说他会负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