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远了,别装了。”
苏凤翎眺望远方,看着谢文翰的车消失在视野中,才低头踢了踢阿月奴。
只见阿月奴猛地睁开眼,极速地喘气。
还抱着人的谭武懵了,他抬头看着自家将军,头一次出现如此痴呆的表情。
“将军,你……”
是的,苏凤翎刚刚探鼻息的时候,就知道人没死,但她反应迅速,马上调整状态,配合阿月奴表演。
她再次伸手捏住阿月奴的两腮,只听见“咔咔”两声,阿月奴的下巴就恢复了正常。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装死,这个人如果没有一击毙命,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你所幸就装死,以绝后患,为这种人卖命,值得么?”
苏凤翎的质问,让阿月奴的表情更阴沉了几分,她没有回答前者的问题,只伸手摸到背后,一把拽出陷入后背的箭羽。
她不是军人,也穿不惯盔甲,于是花重金购得一副金丝软甲,今日若不是这副软甲,她怕是已经见阎王了。
见阿月奴不说话,苏凤翎倒也不着急。
“先把她关起来,多派几个可靠的人看守,等我审问。”
这次阿月奴没再作妖,乖乖地跟着苏家军进了城。
苏凤翎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今日之事都记录在纸条上,连同声呐设备一并送给神明。
姜楠看到完好无损送回来的声呐,暗暗松了一口气。
倒不是担心损坏声呐,虽然他交待了一定要保护好设备,但若真有什么意外,大不了他倾家荡产赔就是。
设备完好无损的回来,就说明苏家军又打了胜仗,这才是他松了一口气的原因。
他刚从昏迷中苏醒,就马不停蹄地借设备,这会才有时间一张一张看之前收到的纸条。
姜楠没想到,在他昏迷的几天内,大炎那边就出了变故,若是他再晚半天苏醒,那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他不禁一阵后怕,看来以后不能逞强,这活物是不能再送了。
这几天,苏家军陷入困境,他没能及时出现,想不到这帮自身难保的古人,传过来的纸条竟然全是对他的担心和祝福。
他们每个人似乎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只想求神明可以平安。
尤其是苏凤翎,纸条上虽然了了几句,但无一不透露着对姜楠的担心。
她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神明的安危,这张纸条,即是苏凤翎的遗书,也是她的情书。
没有一个爱字,却透着浓浓的爱意。
她原本以为自己活不过今天了,所以才大胆地表达了想法。
苏凤翎知道自己和神明之间是云泥之别,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爱慕之心。
既然要赴死了,那就对神明做最后的表白吧。
姜楠将这张纸条反复看了好几遍,心脏酥酥麻麻的,又夹杂着一丝闷闷的痛。
这个坚强而又脆弱的女人,太让人心疼了,什么时候才能亲眼看一看她呢。
姜楠在脑海中幻想二人见面的那一刻,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是魏子国。
收到声呐的第一时间,他就联系了对方,借来的东西,早点归还早安心。
魏子国来的比想象中更快,姜楠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上是急于取回声呐,实际上就是为了新到的物件。
话说这帮古人,为了给他祈福还真是病急乱投医,什么东西都往这边送,扑了一地。
魏子国进来点过的时候没,笑得合不拢嘴,加加总总,竟然又买了几十个亿。
突然,魏子国在一尊鼎前停下了脚步,脸上浮现出疑惑的表情。
“这个物件,不像是大炎的物件啊,青铜器,但看规格也不像是商周的作品。”
“姜小友,你容我打个电话,咨询一下。”
姜楠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魏子国得到允许,马上拨通了视频电话。
视频里的人,姜楠从未见过,想来是青铜器方面的专家吧。
“老周啊,我新得一青铜物件,你给我掌掌眼,看看是哪个朝代的东西。”
老周咧嘴一笑:“哟,还有你魏子国认不出的物件啊,稀奇稀奇。”
“你先别抬杠,赶紧给我看看。”
说着魏子国就将手机摄像头对准了那尊青铜鼎,原本还想揶揄两句的老周,顿时倒吸一口凉气,一改刚才不正经的做派。
他拿出老花镜戴上,整个人凑到屏幕前。
“你每个角落都给我拍拍,我看仔细点。”
魏子国拿着手机,绕着青铜鼎走了一圈,将鼎上下左右每个角落都拍了个遍。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那不是传说么?”
老周一边摇头一边自说自话,给魏子国急得抓耳挠腮。
“别打哑迷了,是什么,你倒是说啊!”
老周还是不搭理他:“不行,我得亲自过来看看,你把定位发给我司机,我这就过来。”
说完他也不等人回话,直接就挂断了,魏子国看着黑屏的手机,气得直跺脚。
“这个老周,还是那么神神叨叨的,惯会吊人胃口,多说几个字会死么?”
姜楠这个卖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