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拆线了?好好好,我马上去。”
马瑞听闻也很欣喜,他从来的那一天就期盼着这一天,看着儿子日渐好转,他的期待值达到了顶点。
他们几人进了手术室,消毒过后,李雨微指导罗璟动手,小心拆去没有被完全吸收的羊肠线。
补的皮是他自己的,所以融合得很好,除了扯掉线头留下的微小孔眼,大体已与右边脸无异!
“成功了!见雨,你好了!好了!”马瑞兴奋得原转圈。
“真的吗?我好了?”
李雨微给他递过去一个铜镜,让他自己看。
马见雨对着铜镜,轻抚着光洁的脸庞,泪水唰唰地滑落。
罗璟也很兴奋,不过他得端着,马家父子这段时间都捧他为神医,他不能跟他们一样浅薄大喊大叫,他只能在心里高呼:“李姑娘,牛!”
马瑞和马见雨父子抱头痛哭,李雨微出去转了一圈,估摸着他们哭够了,才重新进来。
语气淡淡地说道:“前几日,我被数十个黑衣杀手袭击,审过了,是景恬恬的人。”
马瑞惊讶之后又愤怒,又很愧疚。
“对不起,李大师,连累你了。我们明日就启程回去,清理门户。这段时间我也没闲着,已经做好了全盘接管生意的部署。”
“马大人果然是雷厉风行,如此便祝你马到功成,收复失地。”
“多谢大师吉言,哦,对了,账房送来了银票,这里是50万两。剩余的20万需要过些时日。”
李雨微听到50万这个数字,眉眼都笑弯了,开心接过厚厚的大信封。
巨款啊,马家一共支付了她八十万,加上自己攒的黄金,已经是百万富婆了呀!
现在同一条街上有了两处宅子,得起个名字区分一下了,取什么名字好呢?
唉,李雨微抬头望天,蓝天白云,什么启示都没给她。
算了,文雅的取不来,就用姓氏吧。
柳枝柳叶住的那栋,就叫李宅,街尾这栋就叫苏宅吧,吩咐了小黑去定个牌匾来挂上。
马瑞父子归心似箭,第二日早上就告辞了,镇上无事,李雨微便带着小黑一起回了龙尾村。
至于罗璟,最近跟着李雨微开了眼界,学了不少东西,决定出去云游,捡些伤者练练手,哦,不,悬壶济世。
雷师傅师徒为了方便,租住了苏丰年家的宅子,这镇上的苏宅就又空下来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李雨微宣布了一个喜讯:“爹的腿,完全长好了,可以试试下地走路了。”
“真的吗?”刘氏筷子差点没拿稳。
坐在躺椅里的苏三和闻言,一激动,马上扶着椅背站起。
苏东来习惯性地紧张,放下碗跑过去扶他。
苏三和自己走出了一步,不痛!
再走一步,啊!成功了,他快速在屋里走了一圈,马上就往院子里走,围着院子走了一圈,又推门出去到路上走。
刘氏和苏东来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又紧张又激动。
躺了快一年了,大小便都无法自理,谁知道他心里有多想一死了之啊。
小微给了他希望之后,有多渴望有朝一日能够重新站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天越来越热,依然没有下过一滴雨水,村里的小河终于干涸了,幸好有山水浇灌着,稻谷如期抽穗。
雷师傅订购的材料源源不断地运进了龙尾村,马家安排的工匠有三十多人。
又从村里每家各请一个男子帮忙干活,苏家的大宅子眼看着就要迎来上梁的大喜日子。
苏家的女人们经过商议决定,等搬进新家后再邀请娘家人过来,于是这次只是请了同村的乡亲们一起吃顿午饭。
刘氏兴高采烈地通知了全村老少前来赴宴,甚至连地主王德福家和周家也都一并邀请了。
上梁这天,苏家喜气洋洋,一早就准备了很多食材,在新宅那边搭起临时的炉灶做饭。
村长家和黄大娘家的女人都来帮忙。
村民们虽然勉强度日,但也不能餐餐吃饱,今日苏家宴客,大家都暗戳戳地期待着吃顿饱的、好的。
于是谁也没下地干活,纷纷带着各自的手信前来道贺,有的送来几颗鸡蛋,有的带来一把新鲜的青菜。
苏家人不计较贺礼的轻重,一概笑着欢迎。
大家正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纷纷恭维苏家出息了。
他们一边嗑瓜子、吃花生,一边聊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群不速之客突然闯了进来。
二丫原本在给村里的小孩分糖,看到他们的出现,忽然脸色一变,飞奔去找她娘。
“娘亲,不好啦,奶奶和爹来了!”
苏西正忙着炒菜呢,听到这话,转身去来人,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想起张六郎的拳头,她又蔫了下去,把二丫抱在怀里。
村民们也看出来了,这些人就是苏西的前夫张六郎和他的家人!
他们强行把苏西休掉的时候,两家就已经闹翻了,这会上门能干什么?
刘氏、苏三和、苏东来三人迅速站到了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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