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天师门就这种战斗力,实在没意思。师父,这些人怎么处理?”玄麟吐了一口瓜子壳从墙头上跳下来。
“按契约来即可!”李雨微睥睨地看着他们,淡淡说道。
玄麟把太师椅推到李雨微身后,做出一个恭请的动作。
“师父请坐,徒儿这就执行。”
“不要啊!不要啊!紫薇大人,求高抬贵手,再说,我闭关十几年,他们做的事我一概不知,我愿遣散天师门,让他们回乡种地,不再算卦看风水了。”
李雨微手指在椅子的扶手敲了敲,问道:“呵呵,你们是想回头是岸吗?那些被你们害了的人,可有岸可以回?
就说费家的事吧,你们先是打算让王公子做费家女婿,待生下孩子产生了血脉联系,便活埋王公子。
可知道王公子被我救下后,考了榜眼,为官造福一方百姓?这样的人才,你们为了一己私欲,说埋就埋了?
再说王公子被救下后,你们又绑了个女童进行换血,代替费家去活埋。你们可知道,这个如意姑娘后来有多大成就?
凭什么你们懂一点儿算命看风水的本事,就可以罔顾良知去残害他人?
来吧,一个一个来,要么自己把做过有损阴德的事一一道来,要么让我来说。自己禀明的,根据事情的轻重,断指或断臂即可离开。让我来说的,惩罚加倍。你们自己选吧。
嗯,就从吴金开始!”
玄麟也拿了把椅子坐在书桌旁边,准备好了笔墨纸张,准备做记录。
吴金猝不及防被点名,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吴金看了一眼放弃抵抗的门主,知道躲不过去了,颤抖着声音开始交待。
“十年前,德城的杨地主请我看风水,我看出他家祖坟并没有问题,我想借机敛财,便说他家祖坟风水不对,长久以往将会丁财两败。收了他五百两银子重新选了个差不多的地方。
五年前,我路过一户人家正在办满月宴,正好饥肠辘辘,便去讨几个红鸡蛋吃,那家的主人因为抱了大孙子,心情极好,请我坐下吃席。
吃完后,我便提出免费给孩子算一卦,这一算,发现孩子命格极好,我便说孩子生来刑克父母,要送给别人养。
那主人家舍不得,问我可有化解之法,我便收了他们家一百两银子给他做法术。这一百两是借便全村凑出来的,我黑心,我该死......”
李雨微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别说了,给你机会不珍惜,我来帮你还原真相吧!
你给那杨地主选的祖坟位置是大凶之地,没几年杨家就家破人亡了,你吞并了他家的田地。
那个命格极好的孩子,你骗主家满了三岁要送到天师门当徒弟,你把孩子的气运转移到自己孩子身上,从此这孩子碌碌无为,还倒霉不已,十几岁就死于横祸。
这样的事,你可没少办,比如说最近朱家一案,十年前也是你怂恿朱老爷杀了江青月给朱少爷续命。
本官一双眼可看穿一切,一切阴暗之事都无可遁形!”
她说完,看向人群中,大多数人在瑟瑟发抖,只有几个人脸色平静,仔细看去,他们身上没有罪孽。
李雨微指着他们说道:“你,你,还有你们,负责把受了刑罚的人拖出去了。当然,本官看过你们的过往,并不需要受罚。”
几人本来就很淡定,见紫薇大人慧眼明辨是非,立即高兴地听从她的差遣。
李雨微抬起手,隔空打断吴金的一条腿和一只手,只听骨头咔嚓咔嚓响了两声,吴金顿时痛得满地打滚。
她再次抬手,隔空点了他的穴道,他便不再动弹,口也不能再嚎哭。
李雨微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这张嘴骗了那么多无辜的人,日后就别用了。”
在吴金恐惧的目光中,她不知道何时变出来一把剪刀,弯下腰捏着他的嘴巴,咔嚓一声把舌头剪了!
接着,给他点了止血穴道,以免他鲜血流尽而死。
“拖出去吧!”李雨微把带血的剪刀放桌面上,挥挥手说。
“是!大人!”那几个不需受罚的弟子连忙把颤抖不已的吴金拖了出去。
还在场的天师门弟子吓得脸无人色,跪了一地,不停磕头求饶,李雨微丝毫不为所动,一个接一个点明他们所犯的事,玄麟记录在案,然后都实施了或断腿、或断手、或剪舌头的惩罚。
李雨微没有偷懒,每个人的罪名都一一道来,就像讲故事一样,大家在恐惧中也不得不洗耳恭听。
就在众人聚精会神地聆听着李雨微的讲述时,景长枫突然以一种超乎常人的速度向着外面狂奔而去!
他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迅速,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毕竟,作为一名筑基期的修士,他的动作十分迅猛,这一番动作可谓是快如疾风。
然而,面对景长枫的逃离,李雨微和玄麟却淡定如初,并没有去追击。他们只是静静抬头看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其中一个天师门的弟子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李雨微,质问道:“为什么门主逃走了你们不去追?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