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装得愈发柔弱委屈,暗暗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内侧,硬是挤出两滴泪来。
“阿奶,那簪子本是我娘家外祖母临终前留给我的遗物,我娘家母亲叮嘱过我务必要小心保管,我这才不愿给你。阿奶,我同你说过的,那簪子对我很重要,你不还给我也就罢了,怎么还打我呢?”
说着,她将头埋在双臂中,小声啜泣。
宋老太看呆了。
这又能说又能演的小贱人,真的是平日里那个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周葭月?
还有……
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簪子是她外祖母的遗物?
这小贱人分明就是故意在外人面前诋毁她!
“小贱蹄子,你少胡说八道,这簪子根本就不是——”
“阿奶。”周葭月打断她的话,悲悲戚戚地哭诉,“我的头都被你打出血了,你还不肯罢休吗?阿奶,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跟放过我?”
“我什么时候打你了?你的头分明是——”
“阿奶!”
一道清澈透亮却带着明显怒意的男声,猛地从院外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