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衙门的路上,宋江河凑到宋青山身边小声问道:“大哥,你说县令大人会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县令大人一向是秉公办理,公平公正,定会依照律法严肃处理的。”
听到宋青山这话,周捕头忍不住笑道:“宋小兄弟还挺了解咱们这位陶县令。”
“周捕头叫我青山就行。”宋青山语气平静地说道,“长宜县谁人不知陶县令是公正严明的好官,所以我们才会把这两人抓来衙门,请县令大人处置。”
周捕头闻言豪爽一笑,道:“你说得对。放心吧,县令大人定会严肃处理这二人!”
说话间,三人很快就来到了县衙。
有周捕头带路,兄弟俩没有敲鸣冤鼓,直接进了衙门。
周捕头让两人在大堂等着,自己则去将此事禀报给了陶县令。
很快,身穿官服头戴官帽,气质儒雅又不失威严的陶县令,在师爷和几名衙役的跟随下来到了大堂。
兄弟俩见到县令大人到来,赶紧跪下行礼。
陶县令走到主位坐下,摆了摆手让二人起身,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兄弟俩。
这二人都是第一次来衙门,但哥哥却是神色坦然,不见半点紧张和惶恐之色,倒是弟弟紧张得不行,死死揪住衣角。
陶县令见状,不禁多看了宋青山两眼,心道,这后生倒是沉得住气。
收回视线,他询问了事情经过。
得知那二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人财物,而且抢了一次不说还抢第二次,还把人打伤了。
陶县令颇为愤怒,当即便依律给了两人各二十大板,要求他们将所抢财物原数返还后,还判处二人两年刑狱。
听到这一判决,两个地痞子顿时形如枯槁,陷入绝望当中。
他们只是一时兴起抢了一百文钱而已,怎么就落得被打二十大板,还要蹲两年大牢的结果?
打二十大板也就罢了,顶多是疼一阵,可两年大牢岂是那么好蹲的?
那大牢是什么地方?
听说大牢里见不到阳光,阴暗又潮湿,只能睡在一堆稻草上,吃的都是剩菜剩饭,牢房里到处都是老鼠和蟑螂。
听说牢房里的老鼠比猫还要大,饿慌了还会啃咬人的脚指头和耳朵。
要让他们在牢房里过两年这种日子,还不如让他们死了算了!
两人面色苍白若纸,无力地跌坐在地,连衙役拖他们下去打板子,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将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宋青山眼底只有漠然。
这都是他们自找的。
正事处理完了,陶县令便准备离开大堂。
刚走没两步,他突然停下,扭头看向宋青山,问道:“昨日便是你和你的家人,帮犬子送冰粉到衙门的?”
宋青山恭敬地回答:“正是草民。”
陶县令笑了笑,说道:“你们家卖的冰粉味道不错。”
“谢大人夸奖。”宋青山不卑不亢地说道。
陶县令又看了他一眼,便径直离开了。
大堂里只剩下兄弟俩和周捕头。
宋江河那悬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能够放下,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他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腿软,下意识抓住宋青山的胳膊。
“小兄弟不太行啊。”周捕头笑着打趣道,“怎么吓成这样?咱们县令大人又不吃人,瞧把你吓得。”
说着,他又看向宋青山,眼底带着几分赞许:“青山倒是沉得住气,你就不害怕不紧张?”
宋青山讪讪一笑,道:“自是紧张害怕,但我相信县令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也就觉得没什么好害怕紧张的了。”
周捕头多看了他两眼,心道,也没看出他哪里紧张害怕了啊?
没多纠结这个问题,他叮嘱道:“以后若是再遇见这样的事,你们记住性命为重,不要与之硬碰硬,大可到衙门来报案,县令大人自会处理。”
“你们今日虽制服了那两个小痞子,万一今后遇上你们制服不了的对手呢?所以,不要意气用事。”
兄弟俩对视一眼,宋青山由衷地感激道:“多谢周捕头的提醒,我们都记下了,以后一定小心行事。”
“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三人刚一起走到衙门大门口,就见陶明礼正好走上台阶。
“这不是宋兄吗?”他加快步伐走到宋青山面前,笑着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他视线一转看向周捕头,问道:“老周,是你买了宋兄他们家的冰粉?有没有给我留一份?”
周捕头无奈地摆摆手,道:“青山今日来衙门是有正事。”
说着便将兄弟俩遭遇抢劫,又亲自将抢劫犯押送来县城的事说了一遍。
陶明礼听后惊讶不已,先是询问兄弟俩与那抢劫犯搏斗是否有受伤,继而又感叹兄弟俩的勇猛不屈,说得宋江河满脸的不好意思。
勇猛不屈的是他大哥,而他是被那两个抢劫犯胖揍的可怜虫。
不过一想到那两个人的下场,他被揍被抢的郁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正当陶明礼滔滔不绝地夸赞时,周捕头幽幽开口:“陶公子这是又逃课了?我若没记错,这个时辰书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