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葭月淡笑道:“都是一个村的,正好我又遇上了,总不能坐视不理吧?”
不管这刘麻子平日里如何不靠谱,但到底是人命关天的事,而且她穿越而来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刘麻子也没妨碍到她,她自是不能袖手旁观。
“还是回去再说吧。”
李树根赶紧应道:“对,回去再说。葭月啊,就辛苦你赶紧回家抓药了。”
“应该的。”
家里的药材不匹配,周葭月便从商城里兑换了些药材,配齐足够的药材后,她拿着药去了刘麻子家。
此时,刘麻子家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
整个村子就这么点大,谁家发生个什么事,很快就会传得整个村子人尽皆知。
更何况这还是两口子打架见了血的大事,大家更是顾不上其他,纷纷跑来看热闹。
见到周葭月拿着药走来,大家纷纷出声询问。
“青山媳妇,听说你当时也在场,刘麻子跟杨氏到底是咋回事啊?打架就打架,咋还见血了?”
“就是啊,两口子哪有不吵架不打架的,可也没听说谁打得见了血啊?”
“我看肯定是刘麻子做了什么丧良心的事,彻底惹怒了杨氏,不然怎么会见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着,周葭月却是无言以对。
因为,她也不清楚这两口子到底为啥打架。
“各位叔伯婶娘,我给麻子叔抓了几服药,得赶紧把药熬出来让他喝下,我就不和大家多说了,先进去啦。”
说完,她挤开人群快步走进院子。
“杨婶子,我抓了几服药,你赶紧把药熬好给麻子叔喝下吧。”她站在堂屋里喊了一声。
却听李树根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葭月,你再来给刘麻子仔细瞧瞧吧。”
周葭月闻言,迈步走进房间。
李树根和那两个帮忙把刘麻子抬回来的村民,都在刘麻子那简陋的卧室里站着。
刘麻子此时已经陷入昏迷,虚弱地躺在床上。
说是床,不如直接说是一块木板子,上面铺着一些早已不知道用了多久的稻草,再加上一张睡得都有些发黑的破旧床单,床内侧放着一张不知是用稻草还是芦苇做得旧被子,被子想来也是许久未清洗,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一走进卧室,周葭月就忍不住皱了皱眉,只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霉味。
这房间得是多久没打扫了啊?
忍着这股难闻的味道,她迈步上前,先是把药递给杨氏,这才走到床边坐下,给刘麻子把了把脉。
刘麻子眼下的情况倒也不算很严重,只是因失血过多再加上疼痛而导致他暂时昏迷过去了。
她最担心的是破伤风。
破伤风不会立马出现症状,而是会有一段时间的潜伏期,一般为三到二十一天,多数在十天左右,所以,得看他接下来的情况。
把了脉,她又看了看刘麻子的伤口。
因及时用了止血的草药,此时伤口已经不再出血,但看着还是很狰狞恐怖。
“杨婶子,你先把药熬好吧,我给麻子叔把伤口处理一下,然后包扎起来。”
“行行行,我这就去熬药。”杨氏如今已冷静下来,连忙点头应道,“有啥事你就喊我和小翠。”
刘麻子的伤口有三寸,也就是十厘米左右,且比较深,最好是将伤口缝合。
只是这么多人看着,手边又没有称手的工具,一时间还真不敢给刘麻子缝合伤口。
想了想,周葭月扭头看向李树根等人。
“村长爷爷,二位叔,能否请你们在外面等着?我打算给麻子叔缝合伤口,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心里有点慌,怕缝不好。”
其中一位村民闻言顿时惊呆了。
“缝合伤口?是用针线把伤口缝起来吗?”
“是。”周葭月点头,“麻子叔的伤口比较长,得进行缝合才行,所以,还请你们在外面等着,不要进来打扰我。”
见那名村民还想说什么,李树根赶紧带着二人和刘小翠出去了,还把房门也给关上了。
周葭月从商城兑换了伤口缝合的专用针线,以及纱布、医用棉花、碘伏和双氧水等医用品。
屋里,她在认真进行清洗伤口、消毒、缝合、包扎等流程。
而原本昏迷的刘麻子,在经历了双氧水的洗礼后,又感受到了针线穿过皮肉带来的疼痛,顿时疼得他哇哇大叫。
房门口,杨氏等人听到他这痛苦的叫声,大家都忍不住一阵揪心。
杨氏更是凑到房门口,恨不得冲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心中却满是忐忑不安,也无比后悔。
她就算要和刘麻子打架,好歹先把镰刀扔了啊,干嘛拿着镰刀打架啊?
这下好了吧?把自己男人砍伤成这样!
等刘麻子醒来还不知道会气成啥样?说不定真的会休了她!
不多会儿——
吱呀,房门打开。
周葭月迈步走了出来。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药熬好了就给麻子叔喝下,一天三次。接下来这几天,杨婶子你要多注意麻子叔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