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对于这新奇又好使的风车都很感兴趣,更是有人在旁跃跃欲试。
“青山媳妇,能不能让我来试试?”
周葭月扭头看去,见这人正是那天帮忙把受伤的刘麻子搬回家的其中一个村民。
“叔你想试试?那行,你来,我在旁边看着。”
说着,她关闭调节门,把位置让了出来。
这村民有些紧张,搓了搓双手走上前,学着她的动作将双手摆好位置。
“是这样吧?”
“对,就是这样。”周葭月说着,指了指调节门,“先把这个把手挪开一点,然后右手扇风的同时把左手这个把手往下斜一点。”
看着对方照着她所说的正确操作,她笑道:“对,就是这样,叔你做的很好。”
这村民黝黑憨厚的脸上顿时露出抹自豪之色。
他可真聪明!
第一次上手就学会了!
其他人在旁心猿意马地看着,也想试试这新奇东西。
于是,几张晒垫里的谷子,就在大家的轮番操作下,全部扇干净了。
胡婶子上前抓了把箩筐里扇干净的谷子,高兴地说道:“哎哟,好啊,好!瞧瞧这谷子多干净啊!一点渣滓都没有!比往年的稻子干净多了!”
虽说每年收回来的稻子晒干后,都会反复扬尘,但一来累人不说,二来也难免有杂质在里面。
但如今有了这风车,既省了很多力气,稻子也很干净。
“青山媳妇,这风车是你家的吗?”有人问道。
“对,我家的。”
“那我能借你这风车用用吗?”
周葭月没说话,而是看了看对方,又见其他人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
于是,她道:“我这风车也是刚做好没两天,我们自家都还没用过呢,所以,想借用恐怕不行。”
“都是一个村的,借来用用有啥关系?”对方有些不高兴,“我只是用来扇谷子,又不用来做别的。”
胡婶子见状,迈步来到周葭月旁边,对着那人道:“一个村的咋啦?一个村的就必须借啊?我也不怕告诉你,这风车我是花钱跟青山媳妇租的。”
“花钱租的?”那人顿时惊讶不已,下意识道,“一个村的还要花钱租?该不是掉钱眼里了吧!”
“怎么说话呢?”胡婶子不高兴道,“你以前见过这风车吗?这风车是人家青山媳妇想出来的,是宋二爷做出来的,人家爷孙俩都还没用上呢,就要免费给你用啊?凭啥啊?凭你脸大能跑死一匹马?”
对方被怼得脸色难看,反驳道:“胡嫂子你说话咋这么难听呢?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就用一回都不肯借,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你的面子值几个钱啊?”胡婶子冷哼道,“怎么着?给你面子,你能让人家吃饱饭吗?这东西是人家的,人家想怎么处置是人家的事,你管得着吗你?爱租不租,不想租拉倒!”
说着,她扭头冲周葭月道:“青山媳妇……以后我还是叫你葭月吧。葭月啊,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就算是一个村的又咋样?这风车是你家的,你就有做主的权力,别听他们的。”
周葭月闻言轻笑:“谢胡婶子提点,我都记下了。”
她自是不会在意其他人怎么说。
她之所以请宋二爷做风车,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自家用着方便。
至于其他的,那都是附带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葭月便趁着在场人多,扬声道:“各位叔伯婶娘,你们谁家想用这风车都可以来找我租,租一次三十文钱。若是你们想自家拥有一架这样的风车,也可以找我二爷爷做,做一架风车五百文钱。”
在听到租金三十文钱时,大家就在心里暗自惊讶了。
结果念头刚一转,就听见做一架风车要五百文钱,大伙儿更是瞬间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五百文?!我没听错吧?做一架这样的风车就要五百文钱?这谁出得起这个钱啊?”
“嘁,还一个村的呢,居然要五百文钱,这不明摆着敲竹杠吗?赚外人的钱也就罢了,赚钱还赚到同村人身上来了。”
“可是,这风车用着真的很方便啊,而且瞧这做工,用个十年八年恐怕也不会坏,算下来一年也就几十文钱。”
“就是啊,租一次就得三十文钱,可若是花五百文做一架风车,那能用很多次呢,算下来不比租来用划算啊?”
大家纷纷议论着,有阴阳怪气说周葭月掉钱眼里的,有权衡利弊考虑要不要花钱做风车的,也有家里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而感到遗憾的。
周葭月没说话,只安静地听着大家议论。
反正她已经表态了,至于大家会如何选择,那便不是她能控制的。
“胡婶子,这风车你们还用吗?不用的话就麻烦你和虎娃把风车抬回我二爷爷家,以后你们还想租的话,就去他家找他租吧。”
宋二爷和钱老太年纪大了,大多数时候都在家里待着,其他人若想租风车,也能方便找人。
等宋二爷给他们自家做出一架风车后,她再把这架风车抬回自家也不迟。
“不用了不用了。”胡婶子忙道,“那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