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地基的村民正要下工回家,见到宋老太这动静,纷纷好奇地围了过来。
听见她骂周葭月打了张翠花和宋艳红,大家都深感意外。
虽然他们之前也见识过周葭月打人的架势,但那毕竟是少数情况。
在大家眼里,周葭月向来是个好说话好脾气的人,轻易不会发火,也从不主动招惹谁。
闹到打架的地步,想来定是张翠花和宋艳红做了什么惹人厌的事。
一时间,大家纷纷出声反驳宋老太。
宋老太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知道什么?!周氏这黑心肝的娼妇,把我的儿媳妇和孙女打得浑身都是伤,她这是要打死人啊!你们还在帮她说话!怎么着?就因为他们家出钱请你们做工?”
“我呸!以为自己有几个钱就可以随便打人?还有你们这群人,这么帮她说话,她是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啊?我看别到时候他们家连工钱都拿不出来,你们就白给他们家做工吧!”
人群里,周平川和周常乐快步走上前。
这几日帮着打地基,父子俩一直没回去,就住在周葭月他们家。
如今听见宋老太骂自己家的人,父子俩岂能忍?
“宋婶子,我看你是长辈,不好对你说那些难听的话。”周平川严肃道,“但你要想骂我的女儿,我也决不允许!”
说着,他将手里的锄头往地上一杵,冷着脸盯着宋老太。
周常乐也拿着锄头走到他的旁边,摆出副凶狠的样子,怒声道:“谁敢骂我妹妹?!”
周葭月从屋里走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自家爹和大哥,挺直脊背,毫不犹豫袒护自己的场面。
心中涌上一股暖意,她赶忙走上前去。
这时,负责拉砖瓦的宋青山,和跟着一起打地基的宋江河,也都聚了过来。
看着面前这四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宋老太心里有些发怵。
但一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她又挺直脊背,愤愤道:“周氏呢?让她出来!我倒要问问她,为啥把我们家的人打成那样?她凭什么打人?”
她刚说完,就听人群里传来杨氏的声音。
“宋婶子,不是我说,你们家的人会被葭月打,肯定是你们家的人做了什么丧良心的事。”
“你闭嘴!”宋老太愤愤地瞪她一眼,“关你什么事?轮得着你来废话?你管我们家的人做了什么,总之,周氏打了人就是她的不对!她就要赔医药费!”
听到她这话,在场众人都懂了。
这是要钱来了。
“笑话!”周葭月走出来,慢条斯理道,“你刚不也说我连工钱都拿不出来?且不说我有没有钱,我凭啥要赔医药费?”
“你打了人,难道不该赔钱?!”
“我打人怎么了?打了就打了。”周葭月睨她一眼,满不在乎道,“有本事你让她们自己来管我要医药费,正好我也和她们掰扯下,让大家听听,她们是怎么厚颜无耻,非要看我背篓里装了啥。”
她这话也让在场众人明白了她打人的原因。
要真是这样,那张翠花母女俩被打也活该。
人家背篓里装了啥,为啥非得给她们母女俩看?
她们以为她们是谁啊?
多大的脸啊!
面对大家的指指点点,宋老太只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但她是打定主意来要钱的。
周葭月他们家都能修房子了,还能没钱?
总之,她今天不要到钱决不罢休!
“你不想赔钱,我看是没钱吧?”宋老太冷哼道,“装得那么阔绰,还请村里人给你们做工,啧啧,我看啊,别到时候连工钱都给不起!”
“是啊,我们没钱。要不你借我一点?”周葭月满不在乎道,“借我十两八两的,我也不嫌少。”
“你做梦!”宋老太毫不犹豫地骂道,“你少说废话,赶紧赔钱!她们母女俩被你打得只能在床上躺着,两个人,你赔十两银子就行!”
“我看你才是在做梦!”周常乐才不管她是不是长辈,大声骂道,“张口就要十两银子,你咋不去抢钱呢!”
“你谁啊你?这是我们村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村人来说话吗?”
“葭月是我的妹妹,你说关不关我的事!”周常乐提着锄头往前走了两步,凶神恶煞地盯着宋老太,吓得宋老太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不等宋老太开口,周葭月先一步说道:“你也甭在这儿闹事,赔钱你更别想。看在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也是个长辈,我不好对你动手,但你若是继续闹事——”
“旺财!大鹅!”
“汪!”
“鹅!”
小旺财立即迈着四条小短腿,快速跑到周葭月旁边,还不忘冲宋老太叫了一声。
再看看大鹅,听到周葭月喊自己,唰的一下张开那两米宽的大翅膀,压低身子,修长的脖子如利剑般伸向前方。
而后——
“鹅!”
只见它以迅雷不及之势,飞快地冲向宋老太,大嘴一张,对着宋老太的小腿就是一口。
“啊啊啊!!!”
宋老太吃痛,下意识就要躲,却见大鹅追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