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父罗母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听说了这棉花的用处后,谁不想自家也能种棉花呢?
可是,这毕竟是周葭月花大价钱买的种子,他们拿不出钱跟人家买,更没那厚脸皮跟人家要。
结果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主动说分给他们一些种子。
这让他们惊讶的同时又很惶恐。
两人连连推辞拒绝。
但周葭月和赵秀娥都很坚持,非给不可,双方就这么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罗雪儿开口,收了五斤种子。
给了种子后,周葭月又将如何种植棉花,仔仔细细地说给大家听。
大家听得很认真,有不懂的地方还会当场提出来,俨然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让一旁静静看着的宋青山,有些忍不住想笑。
上完这一堂棉花种植课后,大家都是一副晕头转向,头昏脑涨的样子,仿佛有人撬开了他们的脑子,把这些知识全塞进了他们的脑袋。
属于是听进去了,却没能完全理解。
看着大家这样子,周葭月忍不住笑了笑:“大家记不住也没关系,若是有不懂的,到时候来白云村找我和青山便是。”
听到她这话,大家也就坦然了。
是啊,种植过程中若有不懂的,自己去找他们俩问问不就是了。
顶多就是跑跑路罢了。
中午,罗父罗母留着周葭月二人在家里吃了顿饭。
饭后,两人便赶着马车回了白云村。
刚到村口时,宋青山被坐在大槐树下聊天的胡婶子给叫住了。
“葭月在马车里吧?”
听见胡婶子的声音,周葭月探出头来,笑着问道:“胡婶子,你找我有事?”
“也没啥事,这不是看见你们回来,就叫你来跟大家伙儿一起说说话呗。”
周葭月属实有些意外。
这些个婶子大娘们,咋想到找她聊天唠嗑?
他们家在村尾,这大槐树在村头,她平时也很少来这里,因而几乎从未在这里跟人聊过八卦。
但见胡婶子一个劲儿冲她使眼色,她想了想,还是下了马车。
她和宋青山说了句稍后她自己回去,宋青山便赶着马车先一步回家了。
“来来来,葭月坐我旁边。”胡婶子冲着周葭月招手。
待到她坐下后,旁边的另一名妇人,还给了她一把南瓜籽。
道了声谢接过南瓜籽,她看了看在场的几名妇人,好奇地问:“各位婶娘,你们在聊啥呢?”
“还能聊啥,不就是张翠花家那档子事吗?”胡婶子大喇喇说道,“我知道你不喜欢聊这些,要是别家的事,我也不会喊你。”
周葭月本想说,张翠花家的事她也不感兴趣。
但想到那日宋三牛在他们家说自己想分家,她便咽下到嘴边的话,转而问:“她家如今咋样了?”
“还能咋样?”胡婶子轻嗤一声,“天天闹得不可开交。听说那陈寡妇见宋大牛迟迟不肯休妻,带着她女儿胡春香,直接住到宋大牛家去了。”
周葭月闻言有些惊讶:“张翠花和刘春红会同意?”
“当然不同意啊。可耐不住宋大牛稀罕陈寡妇,尤其是陈寡妇还怀着他的孩子,那不得把她当祖宗般供起来。”胡婶子一想到张翠花家的事,就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
其他几个妇人也跟着搭腔,说得那叫一个声情并茂,跌宕起伏。
而从大家的讲述中,周葭月也大致弄明白了那家人目前的情况。
陈寡妇带着自己的女儿住到了宋家,这张翠花和刘春红肯定不乐意啊。
刘春红性子软,即便不乐意,也不敢把陈寡妇怎么样,只天天窝在房里哭,家里啥事也不做,都丢给了宋艳红,惹得宋艳红很是不满。
而张翠花一贯是泼辣刁钻的性子,陈寡妇堂而皇之住进自己家,那就是在挑衅她的威严,她自是不能忍。
因此,天天在家里骂,骂完陈寡妇骂胡春香,骂她跟她娘一样都是贱皮子。
陈寡妇自然不能容忍她这般辱骂自己的女儿,便和张翠花对骂,气的上头了,两人还会动手。
宋大牛如今对陈寡妇稀罕得紧,又宝贝她肚子里的孩子,见着张翠花打陈寡妇,那是想也没想就去护着陈寡妇,气得张翠花又对着宋大牛一通打骂。
身为一家之主的宋大富,看不下去这样的事,可奈何张翠花和陈寡妇都不是肯吃亏的人,宋大富想调解两人的矛盾,奈何两人根本不听。
宋大牛的事还没解决,宋二牛和孙文秀又开始闹了。
两人才刚成亲没几日,结果家里突然住进来一对母女,这不是白白多了两张嘴吃饭吗?
而且,张翠花和陈寡妇啥事不做,一天到晚只知道吵架,刘春红则是窝在房里哭,宋艳红不愿意一个人干活,就只能找孙文秀。
孙文秀自然不乐意了,她一个新嫁娘,刚进门没几日就要让她做这么多活,这不是磋磨她吗?
她秉持着出嫁前爹娘的教导,想着在婆家不能软弱,不然就只有被欺负的份。
因此,这几日逮着机会就跟宋二牛吵架。
张翠花和陈寡妇吵,连带着宋大牛也被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