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书院外等着送宋青山进考场。
宋芸香和姚宛筠带着姚书成、宋昭和宋晓,坐着马车来到了书院门口,在热闹的人群中找到了三人。
“大哥。”来到宋青山面前,宋昭抬头看向他,一本正经道,“你可要好好考哦!一定要考过!”
“放心吧。”宋青山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在等待了约莫两刻钟后,终于到了进考场的时间。
县试是由陶县令亲自主持,只见他站在书院大门口,对着在场诸多考生或百姓说了一番官话后,便宣布考生进场。
所有考生立即排队入场。
宋青山冲周葭月等人挥了挥手,背着早先准备好的书笈也去排队,不多会儿便进了书院。
“咱们也回去吧。”周葭月说道。
“不在这儿等大哥出来吗?”宋昭疑惑地问道。
陶明礼笑着对他解释:“县试总共要考四天,考试期间,考生都得住在考场,不得离开考场半步,否则将取消考试资格。只待四天考试结束后,考生才能离开考场。”
宋昭了然地点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那我们四天后再来接大哥!”
“正是如此。”周葭月说道,“咱们今天就先回家,四天后再来。”
告别了陶明礼,一行人便乘坐马车回了白云村。
马车刚到村口,就被大槐树下聊天的妇人们叫住了。
周葭月从车窗探出头去,疑惑地看着那几个妇人,问道:“婶子们有啥事吗?”
“葭月啊,听说青山去参加科考了?是那个什么县试来着,对吧?”
“你们咋这么快就回来了,青山不是去考试了吗?你们没等着他一起回来?”
周葭月微笑着解释:“青山去参加县试了,县试得考四天呢,我们也不可能一直在考场外等着,就先回来了。”
原来如此。
妇人们恍然大悟,又和她唠了几句家常,便目送着马车渐渐远去。
马车远去,妇人们却还在继续唠嗑。
“当初宋青山兄妹几人要分家,还只分到两亩田地,大家都觉得他们的日子会过得很糟糕。谁能想到,人家现在的日子过得别提有多好。”
“可不是吗?瞧瞧人家住的那青砖大瓦房,比县城很多人住的房子都要好得多呢!更别提人家地里种的那些庄稼,能卖不少钱呢!”
“葭月是皇上亲封的乡君,如今青山也去参加科考,到时候考个秀才回来,他们家就更风光了!”
“也不知道宋老太如今后不后悔把宋青山兄妹几人给分出去。”
“嘁,宋老太后悔又如何?她如今断了腿只能在床上躺着,也算是她的报应吧,谁让她一心偏袒大房,对青山兄妹几人一点也不好。”
“说的是,但凡宋老太对青山几个好一点,以青山的为人,肯定不会对宋老太不管不顾。”
“要不说是宋老太的报应呢!”
其他人不知道宋老太有没有后悔,但宋老太自个儿却很清楚。
她的确很后悔,肠子都快悔断了!
自从去年那场大雪,她搭着梯子去扫房顶上的雪,一个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下来摔断了左腿,她就一直在床上躺着。
躺床上这半年,是她这一辈子里过得最苦最惨的一段日子。
原本还是张翠花、刘春红和宋艳红三人轮流照顾她,但自从陈寡妇住进来后,刘春红日日躲在房里不出门,张翠花又见天和陈寡妇吵架,照顾她的任务就落在了宋艳红身上。
宋艳红一个小姑娘哪懂得照顾人?
每天晚上和她睡在一张床上,都不知道给她翻一下身,更别提给她把屎把尿,擦拭身体。
如今的她,早已瘦得脱相,因长期躺在床上,她的后背上长了好几个褥疮,每天都在折磨她,疼得要命。
本就休息不好的她,天天还要听着张翠花和陈寡妇大吵大闹,吵得她不得安宁,只恨不得冲出去把这两个泼妇都给打一顿才好。
一想到宋青山兄妹几人如今的日子那是越过越好,越过越红火,而她落了个瘫在床上的下场不说,家里也是一刻也不消停。
若早知道自己家会是这般光景,当初她说什么也不会让宋青山兄妹几人分家!
她正想着,就见宋艳红端着碗走了进来。
“阿奶,吃午饭了。”
宋老太瞥她一眼,有气无力地问:“中午吃啥?”
“还能吃啥?糊糊呗。”宋艳红没好气道,“咱们家又没钱,能吃口糊糊就不错了,阿奶还想吃啥?”
“我就随口问一句,你这死妮子就用这些话来堵我。”宋老太不悦道,“咋滴?这个家是被我吃穷的不成?”
宋艳红撇了撇嘴没和她争执,将碗放在五斗柜上,转身将宋老太扶起来靠在床头。
她端着碗坐在床边,用勺子舀了一勺野菜糊糊喂给宋老太。
“烫!”宋老太刚尝一口,就不悦地皱起眉头,“你不知道给我吹一吹吗?这么烫我怎么吃啊?”
自宋老太摔断腿这半年来,她照顾宋老太也不是一日两日,早就不想照顾了。
此时听到宋老太这话,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