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父愤怒地狠狠揍了宋大牛两拳,揍得宋大牛狼狈逃窜,却被刘父揪着衣领给拽了回来。
如今这个家里,宋老太瘫在床上,宋大富死了,张翠花跟丢了魂儿似的,宋艳红和宋三牛在旁静静看着,根本没人上前帮忙。
宋大牛只有挨打的份。
“好了先别打了。”刘母怕刘父下手太狠,真闹出什么事来,便出声劝道,“还是先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说着,她扭头看向刘春红:“春红,你来说,宋大牛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尽管说,有爹娘在,爹娘给你撑腰!”
听到这话,刘春红只觉得鼻子一酸,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掉了下来。
这几个月来,她天天把自己和铁蛋关在房间里,不想去看宋大牛和陈寡妇恩恩爱爱。
个中的委屈和难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知道该找谁诉说,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
而此时,见着自家爹娘如此气愤,如此为自己着想,她满腔的委屈终于找到了诉说的对象。
“爹,娘,我想和离!我不想待在这个家里了!”
她终于有勇气说出这句在她心里盘亘了几个月的话。
“和离?”刘母诧异地看着她,显然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知女莫若母,自家女儿是什么性子她一清二楚。
能让自家女儿说出和离的话,想必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刘母视线一转,怒不可遏地瞪着宋大牛:“宋大牛,你最好老实交代,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家春红的事!”
“我……”宋大牛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他也没想到刘春红竟然会当着刘父刘母,以及在场众多村民的面提和离。
自陈寡妇住进他们家这几个月来,刘春红一直主动躲着避着,没有主动和陈寡妇交恶。
他以为,能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他还能享受二女共侍一夫的待遇,结果没想到,刘春红竟然想要和离!
在场看热闹的村民,有人看不下去宋大牛这敢做不敢当的做派,也实在不忍看刘春红继续受委屈,便主动开口。
“刘大哥大嫂子,你们家春红在这老宋家可是受了不少委屈,我们都看不下去了!那宋大牛简直不是人,跟咱们村那个陈寡妇,哦,就是刚才那小姑娘的娘,两个人勾勾搭搭,还把人陈寡妇的肚子搞大了,这陈寡妇还住进了他们老宋家!”
“这事儿,咱们村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大家都替春红感到不值,如今你们俩来了,可一定要给春红撑腰!”
什么?!
竟有这样的事?!
刘父刘母勃然大怒。
刘父更是一把揪住宋大牛的衣领,接连给了他好几个响亮的大嘴巴子,打得宋大牛的脸都肿了。
而后,又将宋大牛用力甩在地上,对着他的肚子狠狠踹了几脚。
一边打,刘父还在一边怒骂:“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账!竟敢做出这等对不起我女儿的事!当初要不是你舔着脸到我家求娶我女儿,我才不会把女儿嫁给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你当初是怎么承诺的?你说要一辈子对春红好,绝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结果你倒好,居然勾搭一个寡妇,还搞大人家的肚子,还把人接到家里来了!”
“你这个混账玩意儿,你怎么对得起我家春红?!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刘父对着宋大牛一阵拳打脚踢。
宋大牛无法反抗,只得双手抱头,身子蜷缩成一团,一个劲儿地求饶。
然而盛怒中的刘父岂会轻易放过他?
刘母没出声,只目光狠厉地盯着宋大牛,心疼地将刘春红护在自己怀里,一下接一下地轻抚着她的后背。
若是知道自家女儿在宋家受了这么多委屈,他们就该早些来将自家女儿接走!
在场众人全都冷眼旁观静静看着,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任由刘父单方面殴打宋大牛。
就宋大牛这德行,打他那也是他活该!
打了好半晌,宋大牛叫唤的声音渐渐小了,刘母才出声劝住刘父,怕刘父一怒之下真把宋大牛给打死了。
教训宋大牛是一回事,若失手把人打死,那可是要坐牢的。
刘父后退半步,低头厌恶地盯着宋大牛,冷声道:“宋大牛,我现在就请人写和离书,你按了手印我立马带春红走,从今以后,你和春红再无任何关系!”
宋大牛被打得浑身剧痛,肋骨都好似断了两根。
但听到刘父这话,他顾不上疼,猛地抬头看向他,下意识道:“不能和离!”
“你说什么?!”刘父举起沙包大的拳头,又想揍他,吓得宋大牛条件反射地抱住脑袋。
刘父嫌弃地啐了口唾沫,厉声道:“和离这事由不得你,今天你和春红必须和离!和离之后,你和那陈寡妇的事我们管不着,你也别想再来招惹春红!”
宋大牛被吓得不敢再说话。
刘春红扭头看了眼如一只虾子一般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躺在地上装死的宋大牛,心里也升起一股厌恶。
视线一转,她看向刘父,说道:“爹,我要带铁蛋走。”
宋大牛一听这话不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