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接连几日带着苏绸去了烟花之地,每次都是苏绸出钱负责所有的花销,包括小厮和花娘们的打赏钱。
如此花费银两很快让苏绸没了钱,还得回去和父亲要点银子继续和夏雨吃吃喝喝。
苏绸看到父亲正在盘算着什么,说:“父亲,可否给我一些银子?”
苏邦拿好手里的算盘,“要作甚?兵部没有给你发俸禄?”
他怎么觉得这小子最近很喜欢要钱,之前都没有这么过。
苏绸谎称:“我这不是要为了升职上下打点,而且兵部侍郎胃口不小,儿子也是没什么办法。”
要不是和夏雨投缘自己也不会这么大方。
然则,夏雨最近手头紧肯定不会出大头,不如自己还是多花点钱,以后说不定还能扩展点人脉。
苏绸又说:“父亲,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大房以后会有出头之日。”
早知道如此他就把家里的银票带过来。
苏邦面色为难:“我自然是支持你,但是我最近有点囊中羞涩,你妹妹总是让我买个大宅子,我……”
虽然和苏蔓溪说说就能得到宅子,可是其他的东西也要准备总不能一分钱都不放。
苏绸趁机怂恿:“不是还有三叔吗?咱们家的宅子本来就是苏蔓溪坑了,就是让她赔偿一两个也不会皱下眉头。”
说到这,苏绸还是有些嫉妒苏铭康靠着太子的关系直接被调任到兵部,以后要是有了实质的兵权那还得了?
苏邦想想只能舔着脸去找苏兴,说:“那你可要争气点,我可是好不容易跟你三叔说好的。”
苏绸满口答应,就等着这笔钱去喝花酒。
苏邦这就来到了苏兴的院子说明原委。
苏兴支援了点金钱:“拿去吧,希望苏绸可以好好的。”
看来大哥还不知道苏绸被罢职的事情,为了不刺激大哥还是先瞒着。
苏邦理所当然地拿下银两,说:“就这么点?”
苏兴没有说话。
借钱的倒像是来要债的。
苏邦没意识到苏兴的不满,“再给些,我儿子可是要为了光耀门楣才需要这点钱。”
搁在以前,苏兴肯定会给个几千两银子应急。
苏兴冷淡地说:“这二两百两算是我的心意,其余的再说都没有。”
苏邦怒道:“兄长有难你就是这么个态度?”
他真是没想到这个老三居然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苏兴眼色冷漠:“钱只有这些,你们也该搬出去了,铭康很快就要议亲,再这样真的不合适。”
自从苏铭康与赵嘉欣和离后,每天过的跟个去兵部的木头人没有以前的朝气。
再这样下去可不好。
苏邦被这个借口气得要死,“好你个苏老三!我原本不过是试探下你我是否亲近,你倒好给我一些碎银子打发也就罢了,居然还这着急地把人给赶出去!”
说罢,他又把宅子的事情拿出来数落苏蔓溪。
“老三,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苏邦知道自己再继续闹下去肯定会被立刻赶走,但是他绝不会因为这个就对老三伏低。
苏兴无所谓地看着他:“无所谓,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大哥你失不失望和我没有关系。”
苏邦瞪着苏兴的背影一句话说不出来。
得到钱的苏绸立刻跑出去,没看到苏邦臭的不行的脸色。
赵氏问道:“这是怎的了?”
苏邦的脸仍然是铁青,“都是你教出来的败家子儿!”
赵氏无奈:“关我何事?难道这不是你儿子?”
苏邦不理他。
苏蔓溪巡视了所有的铺子,就剩下苏氏绣庄没有去这才想过来看看。
刚到了门口就看见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子嚷嚷:“听闻苏氏绣庄是京城第一大绣庄,想必你们家的家主也是懂得秀艺,让她绣个百鸟朝凤图怎么了?我又不是给不了你们要的价钱!”
女子声音尖锐颇有咄咄逼人,非要苏蔓溪绣图否则砸场子的架势。
掌柜的也不想得罪她,说:“姑娘,我们东家就要成亲没有时间绣,再则东家也没有理由绣这个,所以请您切莫再要为难。”
这女子来绣庄隔山岔五闹一场。
掌柜的看到苏蔓溪更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苏蔓溪不认识这个女子也不知道是何身份,又不想让掌柜的继续被刁难,“姑娘,谢谢你的抬举,这图是我不会绣的,您还是另寻高手最好。”
那姑娘打量苏蔓溪:“你就是这里的东家?这是一百两黄金,十天后我再来取百鸟朝凤图,否则要你好看!”
听这语气还有些嚣张泼辣。
苏蔓溪看着她的背影没说什么。
莺儿问掌柜的:“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掌柜的点头:“已经来了好几次了,我都说咱们姑娘没有时间就是不听。”
不知道是谁家的宠坏的大小姐过来闹事。
莺儿又看向苏蔓溪:“姑娘,您当真要绣这个什么图?”
一百两黄金对苏家就是毛毛雨。
只是那女子出手阔绰又很嚣张,怕不是来搞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