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就这样吹着,不经意间吹起朱砂的秀发,一瞬间,不知迷住了正站在不远处的谁的眼。
眼看孙将军的剑袭来,朱砂随后保持着两人的距离,尽量不让自己被剑划到。
可是朱砂毕竟实战经验较少,不出几下便逐渐沦为下风,一不留神,便被对方挑下了长枪,朱砂立马转移方向,方便抵挡。
赤手空拳对战,显然不占优势。
没出几下,朱砂的身上便布满了划痕。
若是现在认输,我便放你一马。
朱砂听到这话,咬了咬牙,习武这么多年,自己还从未向谁服过软,更何况,面前的人,正在赤裸裸的挑衅!
休想!朱砂一个健步滑过,捡下了自己的长枪,随后刺向了孙将军。
孙将军一个踉跄,随后脚下一转将剑刺进了朱砂的心脏。
朱砂没来得及躲开,便觉得浑身瘫软无力起来,眼前渐渐模糊。
我就要这样去了吗……
也罢,这样的日子,又有什么意义呢……
朱砂!
迷迷糊糊中,是谁喊了自己一声?
找死!观战的李子墨发现事情不对,这才一个轻功进了城,拿出剑便刺向孙将军,孙将军敏锐的躲开,看清来人随后便单膝行了一礼。
正在他行礼之时,李子墨的剑插进了他的胸膛。
王爷,为什么……
你既然伤了她,便一命抵一命吧。李子墨默默说着,随后快步跑到朱砂面前,将她的身体从地上抱起,抱进怀中。
朱砂,朱砂,快叫太医!
李子墨的喊声惊动了朝中的李长安,李长安似乎察觉到不对,缓缓走出大殿,门外的景象却着实使他吃了一惊。
满地的尸体,染红了的地板,还有他的常胜大将军孙毅,以及其不自然的姿势倒在血泊之中。
满身鲜血的李子墨正抱着一身红衣的朱砂坐在地上,就在目光所及之处。
李长安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他紧紧扶住门框,重复着李子墨的话:快去,快去叫太医!
许久过后,李长安稳了稳情绪,这才缓缓走向李子墨,怀中的朱砂已经被剑刺伤,不仔细看,的确像是刺到了心脏,不过还好,只是很靠近心脏的位置,并没有刺伤,只是剑已经刺过朱砂的身体,朱砂的性命仍然生死未卜。
将朱砂带到朕的寝宫修养。李长安蹲在李子墨身旁说道,随后站起身为两人带路。
李子墨正要起身,却听到朱砂在耳边说了句什么,声音很小,李子墨并未听清,只好先将她抱起。
白夜看了看朝中,忽然间静了下来,他明白,他们输了,正如朱砂所说,他们葬送了一众弟子。
我们回去,从长计议。
玄奇听他这样说,自知如何,便也不再言语,两人默默的驾起马,出了这长安城。
王琳看着周遭的一切,心再一次碎了,碎了一地。她拿起桌上的酒一口饮下,随后冲着众大臣道:各位叔伯,如今琳儿的状况你们也看到了,虽已坐上皇后之位,却仍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还请叔伯们给琳儿想个法子,琳儿在此谢过各位了。
不敢当!
大臣们闻言都走出各自的座位,向着王琳鞠了一躬,这时王丞相缓缓上前道:娘娘,恕臣直言,陛下怎么说也是男人,即是男人有七情六欲便是在所难免,您既已是凤凰之身,何必屈身于一人呢。
王琳听到这话,差点砸了手中的杯子,有些事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譬如在下人口中传来的,那些他背着母亲所做的事。
可怜母亲为他屈身一辈子,却没能得到一个好的下场。
她自然是不会如此,她不能走他的老路,她爱李长安,自小便是,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改变这一切。
王丞相见王琳一直不言语,自然是知道她的想法:陛下之事,世人皆知,还请娘娘三思。
王琳看着他,迟迟不言。
依老臣看,并非如此。
正焦虑之时,一个老头缓缓走出人群,王琳抬头一看,正是前阵子才回朝的老臣,司马文。
您说。王琳见此,自是要听一听这番言论。
臣直言,爱这东西是说不清的,即是爱,又何必被世俗所纠缠,大胆上前便好,如若不是勉强,怎会伤了心呢。
您说到了本宫的心上。王琳看着司马文,心中想着他看上去年纪比父亲大一些,果然是看法不同。
既然娘娘心事已解,臣便告退。
大臣们接连退去,王丞相正满腔怒火,见此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看了看女儿一眼,也跟着退了出去。
快走,快走……
李长安坐在床边,看着太医将朱砂的伤口治完,听见她这样喃喃自语,心中不免有些自责。
禀陛下,娘娘已无大碍,只是心脾有些寒凉,女性属阴,近日要避免娘娘体寒,臣已经开了药方,加以调和,便见疗效。
李长安点了点头,太医这才退下。
寒凉,是因为冷宫吗?
于公公,冷宫近日可有加温?李长安随后问道。
陛下,并没有。每年要等到十月份才能给冷宫加温,不到日子,奴婢们是断断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