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章脸色黑黑地拿出玉佩,宋瑶光便说道:“您收着,回头有事用玉佩让营地军士通禀也更简单些。”
“如今还需要这信物吗,那军营中的人对我等夹道欢迎加欢送,还让我等有空再去。”宋建章都快习惯了最近心中常出现的酸楚情绪。
这些本不应该由女儿承担的事情如今全是她在忙,他们此时完全成了拖累。
看宋瑶光又露出柔和的笑,宋建章简直想说一句你别笑了,“瑶光,以后有事多与我们商议!”
“是,爹,女儿知晓了。”她又卖乖。
至于以后会不会按照宋建章所说便不得而知了。
宋建章这才一五一十说出了送冬衣的过程。
他们到了军营,拿出信物守门的兵士进去通禀不久,谢大将军与副将带着几个人,一同迎了出来。
出来发现不是宋瑶光,这才收敛了些脸上的凶笑。
宋建章与薛家父子下了马车,谢大将军第一时间便看到了薛家父子,看到二人撑着拐一瘸一拐往前行,很是惊奇。
“薛得胜,你不是被打断腿了吗!”之前是听说他可能在治腿,可也没想到这腿还能站起来!
虽然一瘸一拐,可能站就是能站了,未来必定还能骑马!怪不得宋丫头会说他们要回京!
薛得胜并未介意谢勇良这突兀的问话,反而笑着说,“我这腿多亏了宋家丫头,此前在路上环境艰辛,那断骨没长好,多亏她给我从新打断再续接了。”
两人行走之时几乎都是上身用力抬起拐,看起来双腿始终是脚尖着力,两脚一瘸一拐往前行,谢勇良哈哈大笑,“哈哈哈,好好,果然还是那丫头强!前几日还给了军营一顿教训,可算是让我逮着机会重新练兵了!”
他转向一身儒雅气的宋建章,“想必这位便是宋兄了!宋兄千里迢迢而来,可还适应这清河关啊!”那语气中的关心是掩也掩不住!
这可是宋瑶光的爹啊,他那芯片让他不仅对宋瑶光好感爆棚,连带着对她身边亲近的人也多有亲近。
且他与宋瑶光交过手,已经从心底认同了这个小女子的实力,面对能培养出宋瑶光的人,又如何会冷脸!
他在与宋建章几人相互问好互吹彩虹屁之时,身后的兵士已经一辆车一辆车检查过去,看看车中可有什么物品是不可进入军营的。
检查完的兵丁一脸激动,一车车棉服,第一辆车上全是新鲜菜蔬与瓜果。
即便全是送给将军的,他们多少也能吃上一口两口的!许久没见到如此鲜嫩的菜蔬了。
棉服更让人激动,这个冬天或许不用挨过去了!
众人进了军营一路到了将军帐,宋建章刚想让带来的车夫卸车,谢勇良便大手一挥,“宋兄,别忙了,这军中什么不多,有力气的汉子大把抓。”
他看向副将,副将大喝一声,“吕队正,带队,卸货!”
旁边的吕队正兴奋地“是”了一声,照顾自己小队的人,呼啦啦开始卸货,旁边的小将与队正很是有些不服,怎么没让自己去卸货!
吕队正一边安排卸货,一边在旁边喊着:“不可弄坏弄脏了车,车上其他物品不可乱动,谁若做不到,小心大将军收拾你们!”
“是!”众人一边卸车,一边大声应是。
宋建章看着兵士们这副开心样,觉得宋瑶光捐献棉服的做法很是不错。
卸完所有东西,谢大将军让副将组织所有人按队领取物品,宋启明自告奋勇,拉着云豹在一边帮忙,告知将军每人从头到脚两套。
听到他说一人两套,围着棉服的兵士全沸腾了,两套!
欢呼由内圈不断向外圈蔓延,大帐中的人听到欢呼声,忍不住打探情况,哨兵进帐回禀,“大将军,宋姑娘答应捐献的衣裳每人两套!”
“好!”谢勇良看向宋建章,忍不住站起来抱拳行礼,“多谢宋兄,多谢宋家和丫头了,大恩不言谢,只要宋家不欺压民众,我们必定保宋家在这清河关一生无忧!”
这承诺太大,宋建章忙站起身来伸手抬起谢勇良握拳的双手,“大将军万万不可,将军与兵士们守家卫国最是艰辛,丫头不过尽些绵薄之力,又如何敢受如此感激!”
薛得胜忍不住撑着拐杖站起来,“宋兄此言差矣,这兵营本应当由国养之,无奈当前国家飘摇,宋家在此时慷慨解囊,确实应受此礼待!”
他忍不住想,若是他军中将士没有冬衣穿,有人捐献,这一捐献就是每人两套,起码能撑过四五年,他必定也是奉若上宾,好好保护起来!
“对,如今军资紧缺,有了这些冬衣,我们又能省下好大一笔!这比什么都实在!”谢勇良仍然一脸激动,脸上的疤痕此时都变得柔和起来。
接下来,谢勇良坐下就又是交流宋瑶光如何突破军营防线,又是说了宋瑶光的功夫之好,又夸她做事果断干净,为人爽快。
这才引来了宋父心中的酸楚。
离开军营之时,衣裳尚未分完,所有将士停下领取物品,全都对离开的车队行了注目礼,很是感激。
毕竟去年挨冻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没有钱他们总不能到城中去抢,而流放村里本来有为军营做后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