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处于这个时代,她不照做也没办法。
跪拜完后,主位上的县老爷满意的摸了摸胡子,大手一挥:“起。”
一众人便哗啦啦的站起身。
姜渔也跟着刚刚站起来,哪知主位的县太爷就已经“啪”的一声拍响了桌上的惊堂木,义正言辞:“犯人姜国柱,你杀害犀牛村陆忠海一事,你可认?”
这一上来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奔向主题,让所有人都懵了一瞬,待反应过来后,立刻屏息凝神的看着。
姜渔的手更是握的紧紧的。
而场中央,依旧跪在地上不得起来的姜国柱,抬头看向主位的县老爷,摇摇头,吐出两个字:“不认。”
场内场外,皆是一片哗然。
“呀,竟然还有这种人,杀了人竟然不认?这这这……这种人一定得严惩!”
“哎呀你这也太武断了吧,万一人家是被冤枉的呢?”
“你们吵吵什么呢,县太爷清正廉洁,明镜高悬,自然会将此案审一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纵然拍马屁的声音不少,主位上的县太爷仍然皱了皱眉,然后又拍了拍惊堂木,皱眉道:“肃静!”
外面的围观村民们立刻噤声,不敢再发出声音。
而这时,县太
爷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姜国柱,问道:“你不认?好,那便传死者陆忠海的妇人马氏。”
一边的师爷立刻高声喊道:“传:妇人马香兰上堂对证。”
马香兰前一天接到审案的通知,因此一大早就在衙门口边等着,此时一听通报,她立刻战战兢兢的走了进去,跪拜在地上的第一句话就是:“民妇见过大人,求大人给民妇做主!严惩杀人凶手!”
姜渔闭了闭眼。
接下来,就和在里正面前说的差不多,姜国柱的证词和马香兰的说辞完全不一样。
一个说没动过手,一个说他杀了人。
并且一同随行而来的,还有先前看到那一幕的,犀牛村的几个村民前来做认证,证实他们那天夜里,确确实实看到姜国柱手上染血,倒在陆忠海的尸体旁边。
好一阵对证之后,县老爷看着马香兰一身白衣孝服,最后一拍惊堂木,喝道:“好一个姜国柱死不承认,但此时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可辩解?”
姜国柱依旧面无表情,只重复了先前那句话:“我不认,是因为我没有做过,即便到了阎王爷面前,我仍然这么说。”
“好!”
县太爷一拍案板,脸上带着一抹薄怒,然
后他高声宣布:“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犯人姜国柱枉顾刑罚,杀了村民陆忠海,本官宣布,犯人姜国柱,于明日午时,菜场问斩!”
这一宣布一出来,马香兰脸上倒是痛快了,围观的村民们也跟着叫好,姜渔的手却捏的死紧。
然后她看向了场上的姜国柱……
姜国柱仍然跪在原地,直到县太爷已经宣布退堂走了之后,他也跪在那里,面无表情,无悲无喜。
就好像被判斩立决的人,不是他自己一般。
这一刻,姜渔的心简直像是被抽了一般的疼,她冲上前,想要和姜国柱说说话,但是一边的衙役将她拦住,连推带轰的往外赶:“此案已结,闲杂人等退散。”
其他围观的村民们倒是全都退了,唯有姜渔就是不肯,死死的扒着衙门口的大门,喊道:“哥哥!”
姜国柱在被衙役押着往牢房里走去时,他艰难的扭过头,待看到姜渔时,他一笑,说道:“妹妹快回,明日不许来了,记得照顾好爹娘,另外……让你嫂嫂孙湘改嫁吧。”
说完,姜国柱便被衙役押了下去。
姜渔又急又气,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下来,她想要冲进去,冲进牢房里,却被一边的衙
役直接轰出了衙门。
在大门即将关闭之前,姜渔不死心的又一次扑了过去,喊道:“官爷官爷,求求你,让我见见我哥哥一面,他明日就要被问斩了,求你们行行好!”
她说的悲戚,一边的衙役心有不忍,却还在犹豫当中。
姜渔见状,又塞了二两银子过去,低声下气道:“求求你了……”
拿了钱,那衙役看了看四周,然后对着姜渔小声说道,“我放你进来,但你得保证,不能超过一刻钟。”
姜渔连连点头。
就这样,她下到牢房里,见到了姜国柱。
姜国柱所在的这间牢房,和电视里演得差不多,都是地上铺着些干草,满地都有老鼠悉悉索索的爬,牢狱里阴冷,潮湿,处处都透着死寂和萎靡的气息。
见到姜渔的那一刻,姜国柱无奈道:“妹妹,你怎么这么傻,让你回去就是了,干嘛还要买通狱卒进来,浪费银钱啊!”
姜渔却又哭又笑,隔着牢房的铁杆,她抓着姜国柱的手,说道:“哥哥,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傻丫头。”
姜国柱摇摇头,伸手拭去姜渔眼角的泪,叹道:“不是你的错,是我傻,我早该想到的,马香兰那个婆娘实在太
坏了,她杀了人,竟然陷害到我的头上,但我就是想不通,她干嘛要杀自己男人啊?”
这两日,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