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姜国柱是以犯人的形式收监,且宣布了择日问斩。但是隔了一天而已,街头巷尾又贴了告示,将这桩重审过后的来龙去脉公布于众,所以还了姜国柱一个清白。
再没有谁,会对他指指点点,说他是杀人犯了。
待姜国柱走了之后,姜渔依旧在知县府邸里住了七天。
每日都要给知县夫人煎药,并且检查伤口,直到七天之后刀口已经可以拆线时,姜渔再次处理了一番刀口,又细细叮嘱了几番,这才彻彻底底的宣布:知县夫人已经没有大碍了。
如此一来,她也就可以回到犀牛村,见了已经许久未见的陆大牛。
想到这,姜渔的心情便一阵轻快。
这个点,约莫是下午的三点半,最后一趟牛车早已经走了,是以她只能凭借双脚走回去。
知县夫人原本还想留她再住一晚,待明日一早有牛马时再回,但归心似箭,姜渔婉拒了。
然后她辞别了知县大人和其夫人,便朝着犀牛村一路走去。
一路上,姜渔都在想,不知道陆大牛看见她回来时,会是怎样的表情?惊喜?开心?
想想,姜渔便有几分小小的期待。
但哪知,还不等她走回乡间小道上,仅仅在镇上人来人往的嘈杂大
街上,她就迎面看到了多日未见的陆大牛。
陆大牛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是小麦色的皮肤,坚毅俊俏的脸庞,以及一双平淡无波的漆黑眼眸。
在看见她时,陆大牛先是一愣,随即加快脚步走到了姜渔面前,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后,他呼出一口气,轻轻的将她抱入了怀中。
“这么多日,让你一个人受苦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语气里还带着些许的自责。
姜渔听在耳朵里,心却也莫名一热,接着她笑弯了眉眼,轻声答:“哪里,在知县大人的府上,可是大鱼大肉的招呼着我呢,我没受苦,反而胖了才对呀。”
怀中的姑娘,一番话说得极为俏皮。
陆大牛忍不住笑了,然后松开了她。
也就在这个时候两人才发现,整条街上大部分的目光全都投向了他们俩,甚至有几位上了年纪的长辈,见到他们俩搂抱在一起,一边摇头一边叹:“真是世风日下啊!”
“……”
姜渔羞得哟,恨不得遁地而逃。
反倒是陆大牛依旧一脸的淡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从容的牵过姜渔的手,带着脸和脖子以及耳朵,通通都红到滴血的姑娘目不斜视的朝前走。
待穿过了这一
条长街,走到了乡野之间的小路上时,那里人烟稀少,并不存在其他人盯着他们看的状况出现,陆大牛这才停下了脚步,然后看向了紧紧跟在他身边的姑娘。
见他毫无征兆的突然停下,姜渔抬头,眼眸中带着不解。
哪知下一秒,身前高大的男人将头一低,吻了上来。
姜渔愣住,心瞬间就砰砰砰的跳了起来。
唇上,他来回辗转,细细厮磨,耐心教导,引领着如同果子般青涩的少女一点点浅尝亲吻。
姜渔招架不住,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但哪知她退后,他便趁胜追击,不留一丝逃离的余地。
这一个吻,诉尽了衷肠。
好半晌后,姜渔呼吸急促头脑发蒙之际,陆大牛这才将她松开。
看着面前眸光潋滟的少女,陆大牛唇上勾起了一抹轻轻的笑意,随后,他温柔而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叹了一口,道:“小渔,我很想你。”
“……”
姜渔顿时傻眼。
说来,自从爹爹摔伤脚之后,她就在娘家住着,好一阵日子没有看到陆大牛,好不容易爹爹的伤有所好转,她可以松懈着回到陆大牛身边时,哥哥又被人陷害,锒铛入狱。
细细算来,两人接近有二十多天,没有好好的相
处,没有在一起过。
姜渔原本就红的脸颊,此刻更是熟透,她垂着眼眸,鼓起了勇气,这才发出了细弱蚊蝇的声音,道……
“我……我也想你。”
闻言,陆大牛眼里闪过一抹促狭的笑,他低头追问:“哦?小渔儿说什么?我没听见……”
姜渔不得已,便又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也很想你。”
这回,她的声音稍稍大了那么一点点,却仍然小的可怜。
陆大牛嘴角、眼里都带笑,但他却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还是没听清。”
因为他还想要再听一遍。
姜渔咬咬唇,破罐子破摔刚想要再吼一句,哪知一抬头,恰好捕捉到面前高大的男人眼底,那促狭带笑的神色。
“好啊,你骗我!”
她顿时就恼了,抡起拳头就砸了过去,陆大牛没躲没避,反而握着她的手轻轻一带,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他拥进了怀里。
然后,姜渔便听到陆大牛叹息一声,又无比轻柔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今天来之前我在想,要是知县再不放你,我哪怕是抢,也得把你抢回家。”
男人的语调,带着几分开玩笑的意味。
但姜渔却一愣,随即心中一阵温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