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遇的声音不轻不重,却在这安静的大殿里显得异常清晰。
姜渔的脚步微微一顿,猛地转过身来,问道:“你说我们的孩子?团团身上被种了蛊?怎么可能?那现在呢?这个蛊还在吗?”
姜渔可以不关心自己,可以不在乎楚遇,唯一没办法不去关心的就只有团团。
那是她的孩子啊!
是她的骨肉啊!
姜渔问的有些急切,眉头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
楚遇苦笑一声:“已经解了。”
他当年承受的代价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能在失去了姜渔的同时让他们的孩子出事儿吗?绝对不可能的!
本来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让他一度在伤心和痛苦自责之中度过了这么久,苦不堪言,心中更是无与伦比的难受。
承受了一件这样的代价之后,如果他们的孩子还出什么事儿,那楚遇都没有这个脸去见姜渔了,直接一把剑劈死直接得了!
听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姜渔心中稍安,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总之不管怎么样,团团不能有事。
姜渔现在已经不祈求那么多了,就希望团团不要出事,那么什么事情都
好商量,这是她我的底线,也是身为一个母亲最大的愿望。
姜渔自责的是,当年的团团那么小,才只是刚刚出生几个月大啊,她一直陪在身边,竟然还能让团团被人下蛊,甚至团团被下蛊之后,她这个当母亲的一直都不知道,想想姜渔就觉得愧疚,想想姜渔就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她以为自己仅仅只是不称职而已,却没想到何止是不称职,而是……完全就不配做这个母亲!
如今回想起来,姜渔真的是满心的自责好后怕。
还好还好。
还好她的小青团没事儿,还好孩子健康活泼的长大了。
姜渔松懈一口气之后,唯一想不通的一点大概就是,为什么背后会有人这么针对他们?这件事情和当年那个名叫花玲珑的女子到底有没有关系?
姜渔原本不想问的,但是转念一想,要是什么都不问的话,真的太对不起她自己,莫名其妙当了一个冤大头,被迫和孩子和家人失去了两年的联系,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却万万没想到她还活着,只是一直都不曾记得当年的事情。
说来可不就是阴差阳错吗?
如果不是这次京城中招募
画师,如果不是沈忆当好就会作画,如果不是姜渔不放心要跟着一同前来京城……
太多太多的如果。
最终就变成了眼下的误打误撞,眼下的母子相认。
眼下的……夫妻相见。
姜渔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问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当年那件事情所有的来龙去脉和所有的故事吗?”
是的。
故事。
现在的姜渔只能把曾经那些事情当成现在的一个故事来听听。
虽然她也是其中的参与者,但是真正说起来,她知道的太少太少,一直以来什么都不清楚,不明白,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别人眼中的眼中钉,更是莫名其妙的摔下山崖,吃尽了苦头。
可以这么说,她当年距离死亡只有临门一脚。
哪怕就是相差那么一点点,哪怕是当时受的伤再重一点,若是当初没有遇到楚遇的话,那么就一定不会有现在的她……
姜渔问这句话的时候,口气都像是带着刺儿的,这是她的怨气。
无可消磨。
两年的时间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楚遇已经派人查的很清楚了,知道当初发生的一切一切时,楚遇心中同样是愧
疚自责和难受的。
他想要解释,想要求的姜渔的原谅,但是现在看来,很难很难……
轻轻叹了一口气,楚遇缓缓说道——
“花玲珑是陈国的圣女,善用蛊毒,手段阴险卑鄙狠辣,当年两国交战之前,其实就有陈国的奸细在宫中潜伏,在开战的时候,陈国节节败退之下以此威胁,也就是那时我才知道宫中有奸细的存在,也就是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在我们的孩子被接进宫,封为太子的当天,就被种下了蛊。”
那个蛊不是什么子母蛊,也不是其他的毒,而是……一种可以慢慢消磨孩子寿命的蛊虫,如若不能讲那条蛊虫驱逐的话,那那条蛊虫则永久的寄生,并且无药可解。
当年这件事情,说起来不怪谁,但谁都有责任。
姜渔是大意,可楚遇也同样大意。
毕竟谁都没有想到,陈国的奸细会在大楚潜伏那么久,从之前承德皇帝在位的时候就一直潜伏,谁都想不到宫中这样一个老人,竟然会是奸细!
所以最终小青团就遭遇了这个毒手。
不得不说这一招太狠了!
这才让楚遇不得已之下投鼠忌器!
要不然的话,覆灭一个陈国
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之所以和花玲珑周旋,也就是想要从她身上得到这个解药。
那会儿陈国派出了花玲珑,试图想要以美色来诱惑然后徐徐图之,并且还试图在楚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