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小把银杯递给杨慎行:“你也看看吧。”
杨慎行接过杯子,里里外外认认真真地看了几遍:“感觉这杯底像是附有什么粉末状的东西。”
他想了一下,又说道:“这个银杯,明显是拿来喝水或是吃药用的,那么这些粉末状的东西,肯定也是要吃到肚子里的。这样看来,不是食物就是药物。”
“不过,跟李善人相关的,我猜是药物的可能性比较大。我想,我们应该要找个对医药之术有研究的人,或许才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古小小胡乱扒了几口吃的,便站起来扯着白锦瑟道:“快走快走,说不定现在去到大夫家里,人家还没睡。”
几经打听,白锦瑟她们终于了解到,建邺城里最精通医药之术的是一个名叫陈长寿的大夫。
辗转了几条街,三人终于赶在亥正时分(晚上10点),来到了陈长寿家门前。
敲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走出院子来开门。
“谁啊?有什么事啊?”开门的人看到是不认识的三副生面孔,便问道。
白锦瑟朝此人行了一礼:“不知可是陈长寿陈大夫?”
那人答道:“正是老夫。”
白锦瑟不得不亮出木质捕快令牌,略带愧疚地表明了来意。
陈长寿二话没说,便将三人请进屋里,然后拿着那只银杯,坐到桌前开始研究。
“经我检查,杯底有少量慢性毒药粉末。这种药粉只有城里的巫医才能调制。”过了大概两刻钟,陈长寿才放下手中的杯子,“这种药用普通杯子服用是治病良药,可是要是用银杯子盛药就会反应产生毒性,人长期服用,毒性会慢慢发作直至死亡。”
三人听闻此言,愣了好久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杨慎行开了口:“多谢陈大夫告知,只是,不知我们要到何处寻这巫医?”
“他应该就在县衙附近摆摊。不过,此时已近深夜,三位可以明早前去寻他。”陈长寿答道,并把银杯还给了杨慎行。
谢过陈长寿之后,三人离开了他家,各自回去休息。
晚上,古小小翻来覆去的,没有半分睡意。
离交还木质捕快令牌还有不到半天的时间,这件案子查了两天多,终于有了一些眉目,但至今却还没有找到证据,一切都是她们的猜测而已。
要想通过这所谓的猜测来解救姚仲桢,是根本不可能的。
古小小现在心里非常矛盾。
一方面,她特别希望天快点儿亮,这样的话,她们就能去找到巫医,然后追着这银杯的线索查探下去了。另一方面,她又害怕天亮之后,如果找到巫医之后还是一无所获,可能就没有富余的时间再去查探别的线索了。
最后,古小小终于在忐忑不安中睡着了。
白锦瑟起身给她盖好被子,也睡了过去,抓紧时间养足精神。
辰正时分(早上8点),白锦瑟和古小小准时出门,打算到食味轩门口等杨慎行。
不料刚走出大门,两个女孩定睛一看,杨慎行都已经在等着她们了。
话不多说,三人遂赶往县衙附近。
在那里等候了将近两刻钟,才在旁边路人的指引下,看到从远处走来的巫医。
巫医今天早上起得有点早,一路慢悠悠地从家来到摊前。
刚走过桥,便发现有三个人急切地向自己本来。
他一头雾水,觉得自己最近没惹到什么人啊。
本来想拔腿就跑,但一看是三个年轻人,估计自己也跑不过,干脆就停在桥边,右手悄悄放进身前的布口袋中,拧开一个瓷瓶,倒了一些药粉握在手心。
却见三人在离他三步开外的地方停了下来。
巫医心里想:看不出这三个年轻人还如此谨慎小心,估摸着不好对付啊。
“敢问可是巫医?”杨慎行拱手行礼问道。
看来这是专门要对付自己啊,巫医琢磨着。
他开口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白锦瑟哭笑不得,知道巫医肯定是误会她们了,忙掏出木质捕快令牌。
“捕快?”巫医质疑道,“我在县衙附近摆摊也有许多时日了,怎么之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们?”
“怎么没有?”古小小不服气地说,“三天之前我们就跟着赵捕头进过县衙。”
白锦瑟知道古小小这是误会巫医的意思了,忙解释道:“我们是协助赵捕头查探一桩案件的。”
“哦,你们稍等一下。”巫医把手里握着的药粉撒在布口袋里,一边说一边走到桥下的河边洗了洗手。
再走回来之后,他的态度好了许多:“虽说我是巫,但我更是医。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
杨慎行忙把银杯递给巫医。
巫医一边接过银杯一边说道:“古语有云,是药三分毒,所以我们行医的不到万不得已,很少开药。毕竟,有些药对症下药能治病,给没病的吃了就是毒药啊!”
他研究了有那么一会儿,点点头道:“这种药粉确是我所配制,这是上个月李善人家的管家为了给他家主人治病找我专门调制的。”
白锦瑟和杨慎行对视了一眼,她迅速做出安排:“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