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应容许刷地合上扇子,笑眯眯地伸手搭在花满楼肩上:“陆小凤你能学的还有很多呢,你说是不是,七童?”
陆小凤不干了:“你怎么也跟着叫上了七童?还有,那两位一个叫阎铁珊,一个叫霍天青,你又叫错了,来之前才告诉的你!”
应容许一愣:“我叫错了?”
“你没发现?”陆小凤想起这个就嘴角直抽,“我原本以为你是故意的,但你刚刚管霍天青叫阎天青!”
“……好了我知道我叫错了,你不要再重复了!”
“敢做不敢当,敢说不敢认?”
两个人谁也不服谁,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吵了起来。花满楼嘴角翘了翘,虽然上官飞燕的事情让他有些难过,但这么听着朋友幼稚的争吵声还是挺有意
思的。
他笑着打圆场:“没想到除了厨艺,你的医术也如此好。”
陆小凤道:“这倒是,带上你时没想到你的用处能这么大!”
“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快夸我,再努力点夸我!”
应容许和他们插科打诨,一路回到客栈,掏腰包给自己加了一间房,乐呵呵的回了房间。
他反手关上门,背往后抵住门板,笑意慢慢隐去,低头思索一路上说过的话,半晌,终于松了口气。
感谢天,感谢地,感谢陆小凤是个医学界的半文盲!
从道破上官飞燕的易容开始,应容许就开始为自己编借口,又是和霍铁——不好意思——霍天青自夸“神医”,又是跟阎铁珊强调自己解毒丹的贵重难得,不仅仅是为了敲一个靠山出来,更是为了给借口做铺垫。
他手头的各类丹药和能够看到别人身上debuff的系统正好能支持他塑造这么一个人设,等未来他的药堂开起来了,聘用医师卖起自己的丹药后,就更不会有人怀疑。
更何况陆小凤就算想破头,也不会脑洞链接外太空的想到他身上还有个非科学侧的玩意儿帮他鉴定。
手头上有利条件太多,就算对方是陆小凤,忽悠起来不也跟职业选手去黄金段位炸鱼似的手到擒来?
“这可真是降维打击……”应容许无限唏嘘,一边去给自己倒水。
嘚吧一路,他更口渴了。
没想到上官飞燕不止是简单的仙人跳,金鹏王朝的事和青衣楼有关,上官飞燕八成和青衣楼也脱不离关系,说不定是他们楼里的女杀手——
应容许一顿。
他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放下杯子急匆匆去敲陆小凤的房门,敲完三下就自己开门进去了。
陆小凤正和花满楼说话,见他进来,两人都有些诧异。
“怎么了?”
“我想起来一件事。”应容许道,“青衣楼的杀手被我和朋友绑起来送到衙门里三个,他们的罪行都被写在脑门上,最后被关在最严密的牢房里等候发落……那三人没两天就死了。”
陆小凤愣了愣,他脑子转得快,遇到的麻烦事也多,都快练出条件反射了。没过两秒就意识到应容许的言下之意。
他们对视一眼,陆小凤拎起刚脱下的大红披风系上:“我去看看,你和七童在这边等我!”
珠光宝气阁的地牢再森严,想来也不会比得上官家的牢狱,上官飞燕可是重要的消息来源,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花满楼端着茶杯的手还没放下,陆小凤的人影就已经不见了。
他沉默片刻,轻声道:“上官姑娘会死么?”
“这要看青衣楼下手快不快、陆小凤去的及不及时。”应容许想了想,安慰道,“应该没事,除非他们时刻盯着那边,不然这才多久,派杀手来也要时间的。”
花满楼叹息:“但她终究会死在地牢里。”
他们都知道,阎铁珊不会让上官飞燕活着出那个地牢。
花满楼没有爱上上官飞燕,他只是不忍心看到一个人的生命就那么被结束,生命的重量和那个人的身份无关,和她做过的事也无关。
或许应容许早晚有一天会被这个世道同化,会看到无数人死在自己面前而心如止水,但花满楼不会。
不论那人是否该死,他都会为生命的凋零而悲伤,他永远做不到无动于衷。
应容许给他的杯子里续上茶水,又说了一遍:“也怨不得我和上官飞燕都找上你碰瓷。”
毕竟好人总是不容易遇到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