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姜玉宁应了一声朝着楼上走去。
人家要吃饭,柳岸风和楚天娇都没有再纠缠的道理,楚天娇赔了客栈的损失,再去找董占才,却发现他又不见了,气的她直跺脚。
“姓董的,我知道你藏起来了,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躲着我。”
董占才蹲在姜玉宁房间的门里,耳朵贴在门上听着楚天娇大放厥词。
“喂,你把人家姑娘怎么了?”林水生笑问。
“没怎么,”董占才捂着肚子坐到桌边。
“我倒觉得这姑娘挺有意思,你要是跟她没什么关系,能不能介绍给我?”林水生试探的问。
董占才猛的横了他一眼,闷闷的说:“别开玩笑。”
薛武略和林水生对视一眼,对董占才多了一份警惕。
虽然他们在京城的时间不长,但对那些权贵也有不少了解,楚天娇的爷爷是护国将军,三朝元老。
她的鞭子一出手,就被薛武略二人认出来了。
姓董的权贵倒没听说,不过能和楚天娇挂上关系,身份一定也不简单。
那么他在清远县有什么目的?接近他们做什么?
“董占才,她该不会就是被你退婚的人吧?”姜玉宁忽然问。
“……”董占才没说话,但那种纠结的表情也就算是默认了。
和楚天
娇有过婚约?
薛武略和林水生更加震惊。
“师父此事休要再提。”董占才无奈的摆摆手。
“嫂子?你真是嫂子?”林水生笑嘻嘻的看着姜玉宁。
“身份不便,”姜玉宁笑了笑,恢复了原有轻柔的嗓音说:“暂时还是叫我姜公子,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哦?”林水生很是惊奇,在她的脸上左看右看,“声音怎么说变就变了?”
“我师父的本事是你想不到的,”董占才趁机吹捧起来,“不只是声音,就是脱了衣服你也看不出来。”
嗯?
薛武略冷飕飕的看着他,董占才刻意强调,“真的和男人一模一样。”
“你看过?”林水生阴恻恻的拍拍他的肩膀,“你这话可要三思啊!”
“我说的是实话,”董占才觉得薛武略的眼神有点吓人,声音不由的压低,看向姜玉宁求助。
“要你多嘴!”姜玉宁嗔怪的瞪了他一下,说:“跟你们身上的伪装是一样的。”
“真的看不出来?”林水生格外好奇的冲着姜玉宁的领口看,明知道他什么都看不到,薛武略还是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侧过脸。
非常客气的说:“这件事让您费心了。”
“一家人不要见外,我也没做什么。”姜玉宁谦虚的笑
了笑。
吃完洗尘宴,一行人准备回靠山镇。
姜玉宁还没出门,沈茫道找了过来。
“姜公子这是要去哪?”
“沈先生有什么事吗?”姜玉宁不答反问。
“姜公子以后还要做讼师吗?”
“不一定。”姜玉宁模棱两可的回道。
“姜公子是个人才,我们讼师这个行当里缺少您这种有冲劲,有担当的人。并且您的办事效率太高了,在别人看来都非常棘手的案子,您只要一两天就能解决,实在令人钦佩。”
沈茫道挖心掏肺的说了一大堆奉承话,最后说:“姜公子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如果这边遇到什么棘手的案子,可否请您过来呢?”
“小生只是路过此地,并没做久留的打算,如果真的有什么疑难的案子,只怕我也是鞭长莫及。”姜玉宁客气的说道。
“唉,姜公子以后若能做讼师,一定要来我茫道书铺。”沈茫道非常诚恳的说。
“好的,”姜玉宁这才拜别沈茫道,刚要上马车。
街面上多出很多百姓来,哪个手里都不空着。
想起早上丢菜叶和臭鸡蛋的那一幕,姜玉宁飞快的钻进车里,她才不要当活靶子。
“姜公子,且慢,且慢!”人群里走出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挡在车前抱拳道:
“姜公子,请听老夫几句话。”
“老人家,您有什么事?”姜玉宁探出半个脑袋,警惕的看着那帮人。
老者丢了拐棍屈膝跪地,道:“姜公子,你帮我们清远县的百姓除掉了两个祸害,我们愚钝,早上的时候冒犯了姜公子,现在特来赔礼!”
咦,事情好像和想象的不一样。
那群百姓里走出好几个女人,有年纪稍大的妇人,有年轻的小媳妇,还有没出阁的姑娘,全都撩起裙子跪在老者的身后。
“多谢,姜公子替我们报仇雪恨!”
人群里传来隐隐的哭声,姜玉宁小心的从车上跳下来,搀扶起老者,“老人家,您折煞我了。”
“姜公子,早间的事,实在太对不住了。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记恨。”
“早上什么事,我不记得了。”姜玉宁装糊涂道。
“姜公子,”老者朝着人群里招招手,走出几个手拿牌匾的人。
牌匾都用红布包着,看起来很是喜庆。
“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这是几家一起做的匾额,请你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