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春揶揄道:“听县城回来的人说,玉宁还会弄毒药,大娘,毒药多危险呐!”
“玉宁,你怎么还弄毒药呢?”姜夫人非常担忧。
“姜玉春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姜玉宁有点不耐烦的说:“毒药确实危险,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再说我在县里也不是弄毒药,而是帮忙解毒,解毒你懂吗?”
“大娘,你听听她说话的口气,”姜玉春拉着姜夫人告状。
姜玉宁一根银针扎在她胳膊上,疼的她激灵一下站起来,“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我现在要给我娘治病,你在这横加干涉,你居心何在?”姜玉宁冷冷的质问。
“我当然是为了大娘好,怕你把她害了。”
“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姜玉宁坐在姜夫人面前,温声道:“娘,我给你针灸,帮你把身上的经络疏通开。”
“行,玉宁,娘信得过你。”姜夫人慈爱的端详着姜玉宁,“你看起来气色还不错。”
“我吃得好,睡得好,娘不用担心。”姜玉宁说着在姜夫人的头上下了几针,暗暗的运功,银针上裹着一层淡淡的白光。
“嘶……哎呀!”姜夫人低吟出声,姜玉春忙问:“大
娘你怎么了?”
“我觉着头皮发麻,”姜夫人说。
“娘,一会儿就好了。”姜玉宁说着瞪了姜玉春一眼。
姜玉春闲着没事,就打量起她拿回来的那些礼物来,成匹的绸缎比镇上卖的还要鲜艳有光泽,一看就是上等面料,连花色都是不常见的。
还有那些大大小小的锦盒,里边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
姜玉宁三年没回娘家,回来就拿回这么多东西,真叫人嫉妒的发狂。
她随手打开一个锦盒,看见里边是一对玉石镯子,翠绿翠绿的格外好看,带到手上试了试,大小刚好,衬得她白了好几分。
姜玉春比划了几下,又去拆别的盒子。
“那是给你的么?你乱翻什么?”姜玉宁冷冷的说。
“这不是你给家里拿的?我戴上怎么了?”姜玉春不以为然的说。
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
“那是给我娘的,你摘下来。”姜玉宁说。
姜夫人缓缓睁开眼,翠绿的镯子确实很喜人,但她不能看家里不和,于是拍拍姜玉宁的手说:“玉春喜欢就送她吧,我也用不上。”
“用不上我就拿回去,”姜玉宁一点空隙都不留。
“哼,谁稀罕你这破东西,”
姜玉春气呼呼的摘下来扔在桌子上,手镯滴溜溜的转了好多圈,啪的一下掉在地上,玉石相碰镯子断成好几截。
“哎呦,一看就是便宜货,落在地上就碎了。”姜玉春先发制人的说道:“我娘的镯子天天磕碰都没怎么样呢?”
“你刚才就不能拦一下?”姜玉宁质问道。
“你让我摘下来的,我凭什么拦着。”姜玉春大言不惭,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反倒很解气似的。
“玉宁,身外物碎了就碎了。”姜夫人安慰起姜玉宁来。
“娘,你怎么总是向着她?”姜玉宁冷冰冰的瞪着姜玉春。
“一笔写不出两个姜来,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不要伤了和气。”
“大娘说的对,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姜玉春抬脚把地上的碎镯子踢到一边。
这个姜玉春就是个惹祸的根苗,要不是她在镇上告诉高夫人她是落英村的人,后来也不会惹出那么多的麻烦来。
必须得给她点教训才行。
“大嫂,针灸呢?”二婶和三婶结伴走了进来。
“嗯,玉宁帮我针灸试试。”姜夫人回到。
别看姜文海是一家长子,现在是一家之主,但姜夫人在
妯娌之间,并没有什么地位。
“玉宁真有本事啊!”二婶说道。
“有本事也都拿到婆家用去了。”三婶说:“看看拿回来这么多东西,婆家说不定留下多少呢?”
“我听说玉宁婆家还重新盖房子,还是二层楼,都赶上城里人家了。”
“大嫂这次可要享福了。”
她俩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知道到底想说什么,反正姜玉宁没听懂,倒是姜夫人温温柔柔的说:“玉宁带回来这么多东西,你们把老四家的也找来,大伙分了吧!”
“大嫂真是又大方又痛快。”
“娘,”姜玉宁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说:“这是我拿回来孝敬您的,你连看都没看,怎么就分了呢?”
“玉宁,他们用的多,给她们用吧!”
“那不行,”姜玉宁不差钱,差事。
看这几口人一个个阴阳怪气的,真把他们娘俩当成泥球,想搓就搓两下?
“二婶,三婶,刚才姜玉春打碎我一个镯子,我还没算账呢,这些东西不是给你们的,谁也别动。”
“玉宁,刚才你不是还说看完你娘,你就挨家拜访吗?我们也不用你拜访了,就在这把东西分几样算了。”
平时都是姜夫人老实,
让妯娌欺负惯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我娘要是不要,我就全都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