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老薛家吗?”
“我怎么倒在这了?”
“我刚才明明在地里,怎么回这来了?”
“我正要去河边洗衣服呢?”
醒来的村民都不明所以,脑子里只觉得浑浑噩噩,隐约的好像记得要来薛家办事,却都不知道为了什么。
白闲庭和董占才把王张氏抬出来,解开绳子。
王张氏扯掉遮眼布破口骂道:“哪个王八羔子把我眼睛蒙上了?给我滚出来!”
“你这是嚷嚷什么?”薛宝莲站在一边说:“说不定谁跟你开个玩笑,您也真是一个玩笑都开不得。”
“谁跟我开玩笑?”王张氏看了一圈,这不是老薛家吗?
院子里站满了人,这是出什么事了?
这时张保长从后院走了过来,好家伙,他绝壁是从粪坑里爬出来的,身上滴滴答答的还流着粪水。
一个漏网之鱼。
“保长,你这是怎么了?”姜玉宁捂着鼻子迎上去,偷偷的给他扎了一针。
咦!真恶心!
“保长,你掉粪坑里啦?”
“哎呀,太臭了!”
村民们又想上前表示关心,又嫌弃这股恶臭。
张保长没走几步倒在了地上。
“哎妈呀,保长臭晕过去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保长送回家呀!
”溜须拍马的这么喊,谁也不动弹。
“大伙让开!”姜玉宁吼了一嗓子,众人闪开一条路,见她提了一桶水哗啦泼在保长身上。凉水冰的保长打了个激灵,还没醒。
“你们再给保长用水冲冲吧!”
“玉宁,你让我们来你家,到底是什么事啊?”林大娘若有所思的问。
“是呀!薛娘子,我地里的活还没干完,你就把我招呼过来干什么呀?”
“好像全村的人都在这,你家有多大的事非要这么多人来啊?”
姜玉宁怔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这些人解毒之后全都记得一个指令,到薛家来。
她笑了一下说:“这不是我家房子盖完了,想要请大伙吃酒吗?”
“吃酒?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都还没有准备。”
“不用准备,不用准备,”姜玉宁笑着看着这群村民。
虽然平日里有些鸡飞狗跳,但能看见他们全都活着真好。
“吃酒现在也太早了点吧!”林大娘看了一眼日头。
还没到十点的样子,但太阳已经有点毒了。
“不早,不早,”姜玉宁说:“我家从没办过喜事,没有经验,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准备多少,大伙来帮我参考一下。”
“是这么回事?
”对于丢失的一段记忆,还是有人觉得迷茫。
可是别人好像没想这么多,便觉得大概只是自己有问题。
能到薛家吃饭喝酒,那可是一件高兴的事。
等到张保长醒来,看见自己浑身湿漉漉的,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保长,你跟我们到底是不一样,来老薛家还要检查一下茅房结不结实。”
“休要再提,休要再提,”张保长难为情的连连摆手,他都搞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掉进粪坑了呢?
“保长,正好您来了,”姜玉宁忙说:“我今天突发奇想要请大伙吃饭,菜单还没定,您就帮忙张罗一下吧!”
“薛娘子抬举我了,那我先回去换身衣服再来。”张保长抱拳灰溜溜的先跑了。
姜玉宁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嘱咐了薛武略两句,出门朝着王家走,这些人都中了毒,不知道王大月怎么样?
倒了王家,王大月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听到门口动静便扯着脖子看,见到是姜玉宁狠狠的剜了一眼。
“王大月,我家今天请大伙喝喜酒,你要不要过去?”姜玉宁试探着问。
如果中毒了,她肯定是听不进去的。
“你是专门来请我的?”王大月问。
“对!”姜玉宁看
她并没有中毒,真心的笑了起来,她越是笑得真情实意,越让王大月无地自容。
不过也有点不明白,怎么王张氏都中毒了,王大月却没事呢?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目光落在王大月喝水的碗上,“你喝什么水呢?”
“温水,”王大月低声说:“我娘说我不能喝生水。”
哦!
姜玉宁豁然开朗,她家没人中毒,可不是因为是她家,而是她家不喝生水。
虽然纯天然的井水很好喝,但自从听说淘井的时候捞出了半土篮子的死老鼠,姜玉宁再也不敢喝生水了,也不许家里人喝。
曲兰大概是没想到,经过高温她的毒药会失效。
“待会儿你直接过去我家就行。”
王大月深深的看着她,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路过了水井,姜玉宁悄悄的把解药都倒进井里,看着井水里咕嘟咕嘟的冒了一阵白沫,然后提上一桶水化验了一遍,确定没毒才放心。
等她回到家,院子里都被打扫干净,屋子里的家具也都摆正,破损的窗户门都有村民帮着修理好了。
一切都回复了平静,只有一号,看见村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