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流不也是我杀的?”姜玉宁无所谓的说:“还有黑山头的姚宠,如果再往前说一点,我变成你嫂子的那天,就杀了一个刺客呢!”
“我知道,以前你没有现在这么大的能力,”薛武略认真的说:“现在就算不凭借你的武功,凭借你带来的那些枪,你都可以轻易的取人性命。”
“所以,我要认打认挨?”姜玉宁搞不明白薛武略现在纠结的是个什么劲?
“姜玉宁,我是希望你能保持清醒,不要被不好的想法影响了判断,”薛武略解释道,“绑匪是六个人,你一定有更和平的方式来解决对不对?”
“有,束手就擒,让他们把我也绑走。”看薛武略一下愣住,姜玉宁嘲弄的哼了一声,冷着脸盯了他一会儿说:“你觉得我两世为人会分不清状况?薛武略,在我没到你们这个时代来的时候,我……”
她顿了一下指着自己说:“已经活过将近三十年,执行过很多非常危险的任务,我经历的,见过的比你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觉得我比你清楚。”
“我不是这个意思,”薛武略攥紧了拳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明白。
“不管你什么意思,麻烦你出去吧!水快要凉了。”姜玉宁侧目不再看他,显然生气了。
以前就觉得薛武略这个人迂腐,现在看来更是迂腐的要命,难道眼看着别人要杀她,她还要劝人为善,不作为?
像那几个绑匪,根本就是死有余辜,如果杀了
恶人,却是她的错,只能说薛武略这个人的三观长偏了。
薛武略攥着拳转身,心想她说的有错吗?
如果换成是他,可能也会这么做。但他就是不想让她沾上血,她应该保持干干净净的样子,治病救人是她的本分,那样多好。
等他离开了房间,姜玉宁从浴桶里出来,还觉得闷闷不乐。
真是笑话,她会变成杀人魔?
怎么可能?
坐在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有人敲响了门。
心想会不会是薛武略回来道歉的?
便没好气的说:“进来吧!”
但进门的却是柳岸风,见她披散着头发,穿着一件白色的窄腰长裙,人显得窈窕纤细,清丽动人。
柳岸风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形象,打了个怔拱手道:“你先休息,我明日再来。”
“哥哥不必拘礼,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姜玉宁大大方方的问。
“听闻你回来了,便想过来看看。”柳岸风回道。
“事情挺顺利的,李娘子救了回来,我已经把银子还给岳方了。”
“顺利就好,方才你问给娇凤姑娘赎身的事,我已经办好了。”柳岸风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沓纸递过来。
“这是她的身契?”姜玉宁好奇的打开,看到的却是房契。
不解的问:“哥哥,这是什么?”
“我问了娇凤姑娘的心思,她离开醉花阴无处可去,也没有一技傍身,她并不想离开那里,所以我将醉花阴买了下来交给你,日后你是东家,对她也能容
易照顾。”
“不用这样吧!”姜玉宁心想,照顾人也不用买下一家店啊?
“刚好这边的老板和汝鄢相识,一下就谈妥了,你经营了赌坊,顺便经营醉花阴是一举两得。”
“真不知道怎么表示感谢,”姜玉宁郑重的把房契收了起来。
“你叫我哥哥,为你着想是理所当然的事,不用在意。”柳岸风说完起身告辞。
“哥哥,岳方呢?你见到他了吗?”
“这会赌坊还没关门,应该在那。”柳岸风笑着说:“岳方不太会与人相处,我行我素惯了,如果有什么不让你喜欢的地方,你多担待他一些。岳家的势力在碧霞山庄之上,与他结交对你有益无害。”
“哥哥说的我明白,我也知道岳方其实并不坏。只是行事风格不同罢了。”
送走了柳岸风,姜玉宁躺在床上回想一下今天的事,绑匪和赌坊的账房串通才抓了李娘子,这件事应该让祁清名知道。
想了一会儿,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被一阵吵闹声惊醒。
她推开临街的窗子往外瞧,有人慌慌张张的朝着县衙方向跑,边跑边喊“死人了,有人死了。”
“什么死人了,你说清楚啊!”有人问道。
“在清河边上,有人溺水了。我这就去报官。”
原来是溺水,吵得姜玉宁困意全无,洗漱完毕去隔壁看望李娘子,李娘子也已经醒了,因为忘记了昨晚的事,正满心愧疚的坐在床上发呆。
“李大嫂,你觉
得怎么样?”
“玉宁,”李娘子见到她一下哭了起来,姜玉宁吓了一跳,真怕她回想起昨天的事,却听她说:“我真没用,害得你损失了那么多银子,这要多长时间才能赚回来啊!”
原来因为这个,姜玉宁松了一口气安慰道:“钱财是能赚回来的,只要大嫂你没事就好了。”
“我没事。”
“大嫂你受惊了,我给你把把脉,开一副药压压惊。”
“也行,我闭上眼睛就做噩梦,怪吓人的。”李娘子心有余悸的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