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花阴?”祁清名若无其事的打开文书扫了一眼,心里却是十分意外,姜玉宁何时把醉花阴也弄过去了?
之前他还派人打探过醉花阴会不会转手,他也看出来青楼是一本万利的产业,也曾想插上一脚呢!
“是的,”姜玉宁说,“以后在清远全都仰仗您了。”
“玉宁,咱们的关系,既是朋友又是亲戚,这点事算不得什么。”祁清名嘴上说的不在意,缺把文书都收了起来。
“还有一件事,”姜玉宁想了想说:“大人,可知道落英山现在的情况?”
祁清名摇摇头。
姜玉宁接着说道:“庆王派人驻守在落英山,说是为了围猎做准备,但他们在山上布满了机关陷阱,如果不知道确切的地图,上山只能是九死一生。这次清远要代表颍州府参加围猎,可不可以放弃呢?”
“放弃?”祁清名再次摇摇头说:“玉宁,清远县取得了这个资格非常不易,怎么能轻易放弃?就算山上有陷阱,面对陷阱所有的士兵危险也都是相同的,他们想要成为人上人,我想也已经抱着舍生取义的决心了。”
“但是现在落英山上真的很危险。”姜玉宁强
调道:“前几天落英村的村民上山去找猪,一次就死了六个人。”
“哦?有这样的事?”祁清名吃惊的说:“但是没人来报官啊!”
“庆王的人给了补偿,他们就直接办丧事了。”
“唉,既然他们都认了,那也没办法。再说封山的公文确实发下去了,不守规矩惹出了事,自己也知道什么后果。”
祁清名说完尴尬的笑了一下,姜玉宁无奈的抿抿嘴,在官府这边,那几个人是死有余辜吧!平民百姓的命就这样不受重视。
“玉宁,等到围猎的时候你还是跟着吧!在清远也找不出比你更适合的郎中了。”祁清名说道:“我也会让薛武略他们加强锻炼。”
“祁大人,我没有其他事了。”姜玉宁起身告辞。
“玉宁,你等一下,”祁清名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瓷坛,“这是朋友送我的茶叶,我看你比较喜欢花茶,就转送给你吧!”
“多谢大人!”姜玉宁接了过来,这也算是礼尚往来。
“还有你父亲纳妾你回去吗?”祁清名试探的问,然后笑笑说:“自古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寻常,你不要太在意。”
“祁大人准备纳几个妾?”
姜玉宁笑问。
“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玉宁,不瞒你说,婉秋不能生育,我们结婚两年一无所出,我们两个感情深厚,纳妾实在是为了祁家的香火不得已的事啊!”
“你说夫人不能生育?”姜玉宁脑海里出现婉秋的模样,端庄大气,可不是姜玉春能比的。
“是啊,遍访名医都束手无策,对了,玉宁你的医术那么好,能不能给婉秋看一看?”
“可以,夫人现在何处?”
祁清名陪着姜玉宁出了衙门,看见姜玉春的马车还在门口,不由的皱了皱眉,转身朝着他家的宅院走。
“清名哥哥,你要去哪?”姜玉春在后边追上来。
“玉春,我和玉宁要回家里一趟,有要紧事。”祁清名保持着客气的样子,但姜玉宁都看出他眼里的疏远了。只有姜玉春还不自知,或许就算她知道,也在欺瞒自己。
“清名哥哥,我也好久没见到婉秋姐姐,不如我也顺便去一趟吧!”姜玉春争取道。
“不用了,玉春,”祁清名才没有顺她的意,提步便走。
姜玉春快走两步追上去又说:“清名哥哥,我听说孙小姐的事,是真的吗?”
“哦,是真的。
”祁清名毫不避讳的说:“孙小姐比你年少,你以后多担待她一些。”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姜玉春面如死灰,怎么都没料到,她还没过门,祁清名就已经喜欢了别人。
姜玉宁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脸色,心中暗爽,这就叫贱人自有贱人磨。
“清名哥哥,”姜玉春愣了几秒又追上来,“那你什么时候迎我过门啊?”
“玉春,等孙老爷这边选完日子我会告诉你。”祁清名有点不耐烦了。
“为什么等他家选日子?”
“你和孙小姐同为妾侍一天过门。”
“同为妾侍?”姜玉春更不愿相信,“清名哥哥,不是说我是平妻吗?”
“玉春,本来是打算让你做平妻,但是孙家的声望你应该也听说,如果让你做平妻,孙小姐心中肯定也会不服,让她做平妻你也会觉得委屈,你回去等消息吧!”
“清名哥哥……”姜玉春看着祁清名笔挺的背影心如刀绞。
“祁大人坐享齐人之福啊!”姜玉宁调侃道。
“呵呵,玉宁休要取笑,”祁清名尴尬的摇摇头说:“我本意是想娶了姜玉春为我祁家传宗接代。但是这几次看得出她这个人心胸狭窄,于
我性情不和,本打算退了这门亲事,但师意难违……”
“祁大人就不用解释了,你的家事我没兴趣。”姜玉宁背着手走在他前面。
“玉宁,这段时间我也帮你调查了当年和薛文韬一起参加科举的人,想帮你找到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