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齐老爷?”姜玉宁问道。
姜夫人想了一下说:“是祁大人吧?前两天带夫人来过一次。”
“哦,”姜玉宁搂着姜夫人的胳膊不情愿的说:“那我就去见他一见,娘,待会儿我再来跟您聊天。”
“咱们娘俩什么时候聊都行,别耽误你的正事。”姜夫人温柔的挥挥手。
姜玉宁离开二楼去前边的客厅,看见薛武略正在陪着祁清名喝茶。
“玉宁,听说你回来,我马上就过来找你,多有打扰还请见谅!”祁清名客气道。
“大人这么急着找我,一定有急事。您尽管说。”姜玉宁大方的坐在他对面。
夏兰给她端来新茶,然后帮薛武略和祁清名续上茶水,之后规矩的站在一旁,姜玉宁瞥了一眼,心想半个月没见,这孩子倒是懂规矩了。
姜玉宁对她赞赏的笑了笑问:“这段时间跟谁学的?”
“回夫人的话,是老夫人教我们的规矩。”夏兰垂头回道。
“功课没耽误吧?”
“没有,老夫人平日也会关照我们学习。”
“你做的很好,去歇着吧!”
夏兰依言退了出去。
“我这次来便是商量围猎的事,”祁清名面有忧色的说:“落英山中凶
险异常,我不怀疑你的医术和武功,但为了安全起见,只有你一个郎中,还是觉得不妥,不知道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和你一同前往?”
“您的意思还需要另外找一个随军的医生?”
“正是,我担心你一个人处理不过来。”
祁清名委婉的说,其实他心里明白着,落英山里陷阱机关重重,很可能有去无回,就算这样,还是希望能在这次围猎中拔得头筹给他脸上贴金,这不但需要有实力的士兵,更需要反应迅速医治得当的随军医生,能够快速的应对突发事件。
“我知道董占才是你的徒弟,不知道他能不能跟着?”
“大人没在清远招募郎中吗?”姜玉宁品了一口茉莉花茶,淡淡的问。
董占才是她徒弟,但是知道落英山那么危险,还让她出人?安得什么心?
祁清名镇定自若的笑了笑说:“不瞒你说,落英村出事已经传遍了清远,哪个还敢上山?”
“别人都不敢,就想让我徒弟上?我徒弟就敢了?”姜玉宁不客气的反问。
“因为是你的徒弟,一定和你配合默契,万无一失。”祁清名认真的说。
“大人看错了,董占才医术不行,胆子还特别
小,再说我也不会让他去冒这个险,如果不是我之前答应了参加围猎不能出尔反尔,不然我也会放弃了。”姜玉宁语调平缓的说:“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再说一个需要保护的医生上山,只会增加整个队伍的负担。”
“玉宁,我明白你的心情,我这么打算也是想分担你的压力,我虽然不能亲自进入猎场,但也希望能够帮助到你,保护你。”祁清名情真意切的说。
姜玉宁淡然一笑看向薛武略,“保护我,有他就够了。”
薛武略和她相视而笑。
祁清名觉得很扎心,他们两个默契对视的眼神,太刺眼了。
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说:“薛武略是这次围猎的主力,只怕无暇分神。”
“保护她才是重中之重。”薛武略坦然的说。
“咳、咳、咳……”祁清名被呛了一口水,咳嗽了一大阵,缓了口气说:“对了,这次我见到京城的朋友,之前请他们帮打听薛文韬,你们猜打听到了什么?”
姜玉宁和薛武略都一脸平静的看着他,非常出乎他的意料,本想卖个关子,只好讪讪的自语道:“当今的国婿名字叫薛文韬,正是三年前成婚,你们说怎么会
这么巧?”
国婿就是帝王的女婿,也叫驸马爷。
这个消息在姜玉宁和薛武略的意料之外,但也没显得多么吃惊,这让祁清名有点失望,还以为听到薛文韬在世,变成了国婿的消息,他们两个也会被扎心一次呢!
要知道姜玉宁可是薛文韬名分上的妻子,薛武略的嫂子,他们两个眉来眼去的,视为不伦,叫叔嫂通尖,虽然律法上不管,但按照乡里的规矩,没有男女之事的要游街,有了男女之事要沉塘。
就算薛文韬死了,或者把姜玉宁休了,他们两个当真走在一起也会被人非议。
如果薛文韬真的是国婿,姜玉宁的身份就变得有趣多了。
“还真是挺巧的,”姜玉宁淡然的说:“现今朝中有几位国婿?”
“仅此一位,”祁清名说道:“三年前圣上登基,为了稳固邻国的盟友关系,下令宫中适龄未婚公主和亲。这位宜阳公主因为私定终身怀上了身孕才留了下来,说实话这件事算是皇室的丑闻,所以这位国婿的身份一直非常隐秘。我朋友也是偶然才听到他的名字。”
“既然是国婿,不会是平民百姓才对,哪怕就是个举人也不见得能入了公主的眼
,说不准还真是重名。”姜玉宁慢条斯理的又喝了一口茶。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祁清名不再多说,毕竟现在只是知道一个名字,并没有真凭实据。
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