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吧,小烧,”姜玉宁温声细语的说:“这么多人你照顾了这么久,我知道你的难处,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不如挑出几个能干活的,跟我去监国府帮忙吧!”
“去……监国府?”刘小烧惊讶的看着她。
“嗯,监国府空荡荡的没有人,花草树木也没人修剪,厨房也是冷灶,一点人气都没有。”姜玉宁淡笑着说。
刘小烧感念的看着姜玉宁,却又摇摇头:“夫人,他们能做什么啊?”
“你对这些人了解,洗衣做饭的,伺候花草的,还有更夫吧!工钱照算。小烧,别觉得年纪大了就变成没用的人。看家望门总还是没问题的。”
刘小烧重重的点头,他明白姜玉宁这是在帮他们。之前已经表态日后要把孩子们带走,给他们找地方读书。现在又要给他们找活干。
就这些人,老的老残的残,力气活干不动。放眼整个京都哪还有人会雇他们?
监国府可是监国大人的宅院,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达官贵人,别的大户人家招工,他们也见识过。
找个丫鬟比找媳妇还苛刻,不但年轻貌美,体态端庄,还要能说会道,样样活计都能拿得起来。
就算是个小
丫鬟,那也是家里的门面不是。
姜玉宁却要给监国府弄这样的人去,刘小烧除了感激,还觉得不可思议。
“夫人要给监国府招人?”水仙靠在廊柱在,笑盈盈的摇着扇子,脸上一副病态的柔美。
现在教司坊没了,雷恩死了,姜玉宁把她带到这救治之后,她也无处可去。
“嗯,”姜玉宁回应了一声。
“您觉得我怎么样?”水仙扭着腰肢走过来,院子里的男男女女都不太好意思看她。这女人,太媚!一举一动都像是狐狸精变的,骚气十足。
“不怎么样,”姜玉宁直白的说,谁会把她弄到家里去?
“你救了我,我现在也无处可去,总不能一直窝在这里边。”水仙摇着扇子嗓音慵懒。
“既然你好了,咱们谈谈。”姜玉宁示意她进去房间里。
两人在房间里坐定,水仙用她修长的手指掐着扇子边,娇笑的问:“薛夫人跟我有什么好谈的?”
“当然是谈教司坊,”姜玉宁说完水仙轻笑道:“还以为你要跟我谈你男人。”
姜玉宁微不可见的皱眉,当日在教司坊水仙便说她认得薛武略,以前薛武略曾经在京都呆过,难道他们是那时候认识的?
该
不会水仙和薛武略有什么吧?
她自认自己是个大度的人,不愿意追究别人的过去,只在乎将来。但是想到这一点,便觉得如鲠在喉。
“你和薛武略认识?”
“当然,当年龙卫军都尉是何等的威风?”水仙眉目含笑的望着姜玉宁,那眼神好像是看见了自己的情郎似的。
姜玉宁错开视线笑道:“我还是跟你谈教司坊。”
“哪还有教司坊,”水仙幽叹一声。
“教司坊肯定有,只不过换了个名字。”姜玉宁笃定的说:“你在雷恩身边那么久,现在雷恩死了,他养活的那些眼线还怎么联络?”
“哪有什么眼线?我不知道。”水仙说道。
“你知道,毕竟这是京都,雷恩一个西洋人不会控制得了那么多的宋国人。一定有本地人帮他牵线搭桥。”
“那样的人有没有我也不知道,”水仙耸耸肩。
“水仙,现在雷恩死了,你手上的这些眼线非常重要。”
看姜玉宁这么认真,水仙诧异的问:“薛夫人怎么会认为我能联系到那些眼线呢?”
“因为你是雷恩身边最亲近的人,”姜玉宁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去教司坊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出面接待我,教
司坊遇袭的时候,面对那么多官兵雷恩也想着保护你,你们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
“薛夫人就是根据这个分析的呀?”水仙用扇子挡住嘴,眼睛弯弯的笑了起来,“我跟他当然不是主仆关系,我可是伺候他的女人呢!”
“雷恩可是我见过的男人里最厉害的,有姐妹说那些黑子更壮,但你知道,可不是光靠着强壮就行,这可是很有学问的的。”
姜玉宁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以为说这些话她会听不下去?还是故意这么说恶心她?
别说听这些话,就是在她面前直接表演,她也不是看不得。
见她脸色一点不变,水仙又笑着说:“不过要是论技巧,薛大人更胜一筹。”
说完她挑衅的和姜玉宁对视在一处,姜玉宁无所谓的轻笑一声,“你想激怒我?还是想挑拨我和他的关系?真不好意思,我对他是谁调教出来的不感兴趣,反正他现在只有我。”
嘴上这么说,实际上已经怒火中烧,想到薛武略可能跟水仙有一腿,恨不得把水仙摁在地上胖揍一顿,打烂她这张妩媚的脸。
“你真不在乎?”水仙问道。
“不在乎。”姜玉宁回道。
“呵呵,”水仙笑着
说:“那这样好了,看你对教司坊的眼线这么感兴趣,刚好我对你男人也很感兴趣,你把男人让给我,我把眼线送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