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张秀兰她们娘俩竟然把活人当成了鬼。
听赵大成说话,两人才逐渐缓过神来。
“娘,他……他是赵大成!?”张秀兰凑到栏杆边上仔细看,心虚的不得了。
“还真是,”秀兰娘松了一口气马上挂上笑脸,“大成啊,你怎么找到这来了?”
“你们这两个贱妇,看见我没死是不是很意外?”赵大成面目狰狞的看着她们。
“大成,咱们是有误会,你听我说啊!”张秀兰想了想说:“我们是被人陷害了,你去监国府找薛武略,他能救我们出去,大成,只要我们出去,咱们一起享受荣华富贵好不好?”
“呸,谁跟你们享用荣华富贵,”赵大成扶着栏杆弯下腰对张秀兰低声说:“听说女囚在牢里没有干净的,你们母女在这也好好享受吧!”
这话说的张秀兰脸色惨白,把手伸出栏杆去抓赵大成的衣服,“大成,救救我,救救我!”
“哼!”赵大成甩开她的手,一拐一拐的朝着门口走,一直盯着他的背影,这才看见站在阴暗里的姜玉宁。
“姜玉宁,是你搞的鬼是不是?”张秀兰嘶吼起来,“你把我弄到这来,
薛武略知道吗?”
“来人,把张秀兰带出来,”牢头一声令下。
两个狱卒把张秀兰从牢房里拽了出来,摁倒在姜玉宁面前,牢头冲着姜玉宁一抱拳,喝道:“大胆刁妇,监国大人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他就是叫薛武略,”张秀兰嚷嚷道。
“掌嘴!”牢头喝道。
一个狱卒左右开弓,大耳光打的啪啪响,一口气抽了十几个,张秀兰噗的吐出一颗牙齿来。
“诶,你们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姜玉宁这才抬手止住。
“姜、玉、宁……”张秀兰脸肿的像猪头一样,张开嘴已经吐字不清,“你存心陷害我……是不是?”
“我为什么陷害你?”姜玉宁冷冷的问。
“你害怕我抢了你的地位,背后使坏算什么本事?”张秀兰说道。
“张秀兰,我要是想杀了你,就像捏死个蚂蚁那么简单,但我不想脏了我的手。”姜玉宁端坐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宋国是讲法治的,我不会滥用私刑,不会让个人的权利凌驾在律法之上,所以,才让开封府来惩治你。其实,你应该感到荣幸,不是落在我手上。”
“姜玉宁,你不得好死。”张秀兰
诅咒道。
“如果诅咒有用,我现在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想让我死的人可比你厉害多了,但是我永远都能绝处逢生,遇难成祥,而你,是没那个机会的。”
姜玉宁向前倾了倾身子说道:“招摇撞骗、谋杀亲夫,你的罪不轻,我会请求府尹大人从轻发落,把你发配到边关去……”她顿了一下说:“做官妓。”
如果说卖到下院是生不如死,但还是有活命的机会,到边关做官妓连一点活命的机会都没了,完全就是落入了人间地狱。
“姜玉宁,你好狠的心!你敢让二哥知道这件事吗?”张秀兰还抱着一丝希望。
“你还没搞清楚,他不是你二哥。”姜玉宁嫌恶的摆摆手,冲着牢头说道:“给你们填麻烦了。”
“夫人尽管放心,我一定好生看管她们。”牢头殷勤的保证。
姜玉宁起身往外走,瞥见赵大成正在跟几个狱卒说话,他想做的肯定不会是对张秀兰好的,姜玉宁才不在乎。
就算赵大成不说什么,在这大牢里张秀兰还想要独善其身,简直就是做梦。
出了开封府,姜玉宁说道:“赵大成,你想在京都还是去别的地方?”
“薛夫人,我
不想在京都,这地方就是个削金窟,我这点银子根本不够什么,请夫人帮我到下边的州府找个土地肥厚的地方,我买个宅子置办点田地,后半生在那做个安稳的财主就心满意足了。”赵大成低声说道。
“也好,你先跟我会监国府暂住几日,等张秀兰她们发落之后,我便送你离开京都。”
“多谢夫人。”
他们走后,几个狱卒便把张秀兰带到审讯室去,具体怎么审讯,外边无人知晓,但嘶喊声可是响了个大半夜。
回到家安置了赵大成,得知薛武略一直在书房,姜玉宁便寻了过去。
正在看书的薛武略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去,见到是姜玉宁便放下书站起身绕过桌子朝她走来,姜玉宁小跑着扑进他的怀里。
“回来了?”薛武略抱住她笑眯眯的问。
“你就不打听一下我干什么去了?”姜玉宁娇笑着扬起脸看他。
“只要你高兴,干什么去都行。”薛武略满眼宠溺的看着她乌黑的头顶。
“你还真会说话,水生呢?抓住了吗?”
“没有,”薛武略抿抿嘴说:“据说他请假回落英山庄了。”
“请假?跟谁请假?他不是在你身边做事?”姜玉宁
很不解的问。
“从药都回来之后,我便给他安排了一个闲职。明着是奖赏他,但并没有什么实权。”
“他回落英山庄该不会做什么吧?”